“贼就该死，不配当个！”

红脸青年无奈的道：“我不是贼。”

“你不是贼？”赵光飞冷笑：“难道法空大师捉错了？”

“确实捉错了。”红脸青年忙点：“我是莫名其妙的被捉来，肯定是随随便便捉一个过来应付你们的。”

“你如果不说这话，还有可能是弄错了。”赵光飞冷冷道：“现在嘛，就是你没错了！”

“你……”红脸青年忙道：“你这什么意思？”

“一直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想什么？如果真弄错了，可不是你这模样！”赵光飞斜睨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傻乎乎的好骗？”

红脸青年叹一气，知道自己很难脱身了。

这个家伙脾气大，却很聪明。

“说吧，到底做了多少恶事，糟蹋了多少？”

“我真不是贼……”

“砰！”赵光飞又一脚。

“咳咳……我话还没说完呐。”红脸青年飞起，撞在墙壁慢慢滑下，咳嗽了两声，左嘴角又涌出一鲜血。

“少废话，快说！”赵光飞冷冷道。

“我是被武功的，练了至阳心法，控制不住阳火焚身，只能采纳子气中和。”红脸青年忙道：“如果我能渡过这一关，便神功大成！……到时候可以替你们效力，如何？”

“嘿！”赵光飞转身便走。

这家伙就是自己要找的！

一个黑袍青年上前封了红脸青年的道，提起他跟上赵光飞，往东丞而去。

——

法空出现在金刚寺药谷。

一明月挂夜空。

法空站在小亭里，负手而立，凝视着清凉明沏的湖水，下面的鱼儿已经沉于湖底。

他缓缓吐气。

“呜……”如罡风吹过山谷声音，又如吹动竹箫之声。

他再缓缓吸气。

“嘶——！”如气球撒气声。

一吐一吸，再一吐一吸，声音越来越响，山谷仿佛钻进了一狂风，在整个山谷里呼啸。

药圃里的灵药起伏，石壁上的花儿在摇曳，湖边的茵茵绿也微微起伏。

悬于空中的一盏盏夜明灯剧烈晃动。

山谷飘来数道影。

皆一身灰色僧衣，顶锃亮，在月光下闪闪放光。

却是驻守金刚寺的弟子们，共有六。

他们夜行巡逻发现了这里的异相，看到法空站在小亭里呼吸吐纳，忙停住身形，紧贴着墙壁，没有过去打扰，又实在好奇他在什么。

剧烈的动静慢慢平伏，狂风变成了清风，微风，最终彻底归为无风。

法空睁开眼睛，平静清澈，朝六个和尚合什一礼。

六个和尚合什还礼，转身飘走。

法空露出笑容。

他一闪，出现在自己的屋外。

这一步近乎神足通，却并不是神足通，只是寻常的轻功步法，却是因为自己已经踏抱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