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件事，发生的时间与时机不同，产生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

楚煜无奈道：“连看个热闹都没资格。”

法空笑道：“那就好好修炼吧。”

“想修炼又要歇一个月。”

“修炼之心太炽，心火太旺，反而有损身体。”法空笑道：“甚至有可能走火魔。”

“行吧，那你小心一点儿。”楚煜道：“我走啦。”

——

楚煜离开之后，法空拿出一片灵甲。

他凝运天眼通观瞧，暗中想着，如果不用斩空神掌呢？

不直接斩断他的剑，纯粹用剑招，会如何？

灵甲所幻的镜子里呈现出两动手过招的形，这一次他没直接斩断谭秋寒的剑。

两剑光如清水，清凉而宁静，丝毫看不出杀机。

法空看了片刻，闭上眼睛。

脑海里回放着当时的动手形，研究谭秋寒的招式。

在解的同时，也将其华融了自己剑法之中。

他钻进时塔，燃烧了三天寿元。

他出了时塔后再次看向灵甲。

灵甲中，这一次动手的形便不同。

片刻后，他又闭上眼，再次在脑海里回放，取其华融自己剑法之中。

一会儿过后，他再次进时塔里。

出来之后再看灵甲。

如此反复了五次，他笑容渐渐扩大，成竹在胸。

抬看看天色，随即一闪，消失无踪。

下一刻，他出现在南天峰的山巅。

南天门前已经站着一袭青衫的谭秋寒。

谭秋寒身形魁梧高大，双臂修长，双手也修长。

方方正正的脸庞，五官俊逸不凡。

他嘴唇紧抿，微抬下，双眼透出傲视之意：“法空大师，你来晚了。”

法空已经在灵甲里听了数次这句话，不想再听，直接拔剑出鞘：“大雪山金刚寺，法空，请赐教。”

“……天海剑派，谭秋寒。”谭秋寒看他如此，也不再多说，缓缓拔剑出鞘。

法空平静说道：“如果谭施主你败了，还会有更强的高手过来杀我？”

“……不会。”

法空笑了笑：“真不会？不是非杀了我不可？”

“我说话还是算话的。”

“那便请。”

“嗤！”

“嗤！”

两剑光如清水，倾泻到一起。

……

十二招之后，法空还剑归鞘，微笑合什：“谭施主，贫僧告辞。“

他一闪消失。

谭秋寒怔怔站在原地，神色变幻。

不远处的山峰上站着数，正遥望这边。

他们把每一招每一式都看得清清楚楚。

法空的剑法乍看没什么妙，偏偏威力惊，简单从容的败了谭秋寒。

谭秋寒的所有妙招式好像变得繁复而冗余。

宁海平落到谭秋寒身边：“谭师叔，法空胜了。”

“嗯。”谭秋寒仍旧沉浸于刚才的剑法之中，心不在焉的道：“胜了。”

“我们真不报仇？”宁海平皱眉道。

要知道，他们折在法空手上的高手太多，这是一笔血债，怎么可能罢休？

谭秋寒淡淡瞥他一眼。

宁海平一凛。

汗毛不由的竖起，如坠冰窖。

谭秋寒轻哼一声：“不知天高地厚，他也是你们能对付的？愚蠢！”

“是。”宁海平抱拳躬身。

谭秋寒道：“还要找他？嫌死得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