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要跳出来指责我，坏我的名声。”

“原本还想提醒你一声，你便开始一座寺院一座寺院的拜访，谈佛法切磋武功。”

“师伯，我是无计可施，只能出此下策。”

“这可不是下策。”

“即使是拜遍一百零八寺，结果还是难料的。”法空道：“有些寺院理念确实奇异，注定不是一条路。”

“那倒也是，但你这办法是极好的，我们出家最不怕的是下笨功夫，笨功夫才是真正的捷径，便是方丈也称赞你智慧不凡，……你拜访过的寺院，即使跟你理念不合，却都赞叹你佛法，智慧惊。”

法空露出笑容。

这确实不枉自己费神费嘴。

有了灵甲之后，事变得更简单。

通过灵甲施展天眼通，提前预演两遍，便如开卷考试。

不过，这也造成了一个后果：他现在玩腻了灵甲。

灵甲确实玄妙，可以提前预演事的发生，可次数多了之后，他便觉得世事索然无味。

一切都失去了意外与惊喜，不能再让自己感觉到刺激，感觉到心跳加速或者血加速。

没有这种刺激感，没有了意外与惊喜，心灵就很难活泼灵动，如一潭死水。

他现在忽然想明白。

先前一直小心翼翼，是觉得这么悠长的寿命如果意外身亡就太冤了，自己要一直活下去要长生不死。

反正自己会越来越厉害，所以遇到危险要能避则避，能忍则忍，小心谨慎，扬眉吐气的子多的是。

可到了自己这般修为境界，足够应付世间任何的危险，没必要频繁使用天眼通看未来，还那么小心翼翼还那么谨小慎微的话，活得便太无趣了。

从今以后便可以过扬眉吐气的子了！

更重要的是，他隐隐发现，自己当初所说的代价也并不是错的。

他从前没觉得消耗，是因为境界不够。

到了两仪境界后，他光有了更多变化，感知也更细微，感受到了莫名的消耗。

虽然施展神通的消耗极微小，可也是消耗。

神通消耗的是光，药师经诵经所得的甘霖能补充这光消耗。

药师佛像的存在是他一直在掩饰的，绝不容别发现。

世间难说没有通晓神通的，如果看到自己一直在持续不断施展神通却安然无恙，必会生出疑惑。

说不定要探一探自己的秘密。

——

“法空，我是万万没想到你崛起如此之快。”澄虚摇感慨道。

他亲自领教过法空的佛咒，知道是世间罕见的真佛法。

法空未来必是一代高僧，名声远扬。

可名声需要一步一步积累，真要扬名天下，至少要十几年二十几年才行。

没想到法空短短一年间便成了天下闻名的神僧。

法空道：“师伯，我也没想到，是时势推着我往前走，走到了这下不。”

“包括杀天海剑派的高手也是如此？”

“换了师伯你，会跟我一样吗？”

“……一样。”澄虚点。

法空露出笑容。

澄虚叹道：“现在的天海剑派，真的让陌生了，已经不是从前的天海剑派了。”

两说话之际，脚下极快，已然来到了大雷音寺的别院前，看到了长长的香客队伍。

长度不逊色于金刚寺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