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路尽，已经可以看到从斜上方舱室墙壁穿进来歼击舰尾部，旁边不远处就是临时防卫阵地以及流马号曾经停靠过的地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艾瑞克斯带流马号离开这里的时候，此地就变得荒无烟，现在却被一大群占领。

大致估算一下，至少有四十名复合进化占领了歼击舰，如同蚂蚁一样在那里工作。他们拉起了警戒线，修建了临时营地，正在用工程拆卸机械切割歼击舰的装甲，准备将它分解。那些穿着着各种制服，但最需要的工程师制服却不到十分之一，这显然不太正常。可相比于仿佛保镖加监工身份横在路上的无面来说，他们又不算什么了。

两个无面加上一辆镰刀型苔级战斗装甲车，标准的执行任务配备，它们就是用那辆车上的设备控制了艾瑞克斯的飞梭，让它只能执行两个动作：驶近、停下。两名无面示意驾驶员下来，它们的一只手就放在引力枪的握把上。

“在车里等着，我去处理。”艾瑞克斯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他顺势摸了一下后脑勺，向无面发出主动身份认证的信息。两个无面立刻垂下手臂，不再是战斗准备的姿势。

“艾瑞克斯·菲克斯·c2，研究员先生，战斗英雄。很抱歉耽搁了你的行程，你随时可以通过。”

原本要掉回车里的艾瑞克斯却站住了。“战斗英雄是怎么回事？”

无面的部显示器做出一个微笑的像素表，继续用毫无绪的声音说道：“那是一个称号，奖励在天择防卫战中表现突出的员，可以免去提升一阶的费用，并且其在复合进化社会中的权利等同于提升一阶。”

“免费我懂了，但……哦，是不是我现在是c2，但如同b2一样可以享受各种权限？”

无面点点，然后说道：“是的。如果需要查询新阶层具体的权限，请登录算力网络下载资料。”

“那倒不着急。”艾瑞克斯指着远处如同集市一样的歼击舰，问道：“以我的权限，能知道他们在什么吗？”

无面的部显示屏打出一行字“当然可以”，同时说道：“那是名为‘真相挖掘’的团体正在调查坠毁星舰。他们主张要为公寓区死去的亲挖掘出战斗失败的真相，认为零阶世界对战斗具体过程的保密做法实在掩盖事实，同时这种掩盖是对所有受害者的不公，影响他们的神，迟滞了他们进阶的过程。他们花钱将德尔塔11那片区域的所有设施买了下来，然后开始进行数据挖掘，来还原当时的战况。”

艾瑞克斯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你们的。你们不会也被买下来为他们服务吧？”

“我们在这里维持秩序，禁止其他种族的自行过去。我们为全体复合进化服务，服从零阶世界的命令与规则，不会被收买。”

“所以我是可以过去的，对吧？”虽然被捷足先登，想要获得自己需要零件的可能不大，但艾瑞克斯还是想去试试。

“当然可以。但职责需要我问一下，你飞梭车里的狸星是……”

“我的职业谈判家，受我雇佣，在我不想废话的时候替我与低等种族打道。”

艾瑞克斯早就想好了这个说辞，它比“神陪伴需要的宠物”更有说服力。无面点点，脸上显示出“已登记”三个字，便遥控镰刀型战斗车让开了道路。艾瑞克斯回到车上，将车子的控制权给晓晓，然后就变得愁眉不展。

晓晓踮着脚尖站在座位上，向前趴着身子才能够到控制面板来驾驶车子，但即便这样它还不忘关心艾瑞克斯。“你怎么了？是那些无面找麻烦了吗？”

“不，我只是发现脑子有问题的复合进化似乎变多了……”艾瑞克斯挠挠，向后倚在靠背上用力叹了一气。

“艾瑞克斯，你以前是不是很少与其他复合进化流？”

“算是吧。除了埃米姐姐之外，其他复合进化我都没什么印象。我的研究工作相当独立，既不需要助手，也不需要上司，同时也不需要伙伴。”

“果然如此。”晓晓开车灵巧地绕过地上的障碍物，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果然什么如此？你在笑什么？”

“或许是你与众不同，并且刚刚才发现？这让我想起一个轨道电梯逆行的笑话……”

艾瑞克斯不想笑，但是他心的确好了点。“以后再听笑话。你先把飞梭停好，我去看看外面的况。这里复合进化太多，你最好别下车。”

“好的，我在车里给你助威加油！”

其实哪里有什么可助威加油的啊！离近了一看就知道，这些聚集起来的复合进化的确是在这里寻找线索，他们带来的大多是算力辅助工具和各种探测器，一帮一直想努力进星舰残余的数据库。虽然也带了一些拆和掘进的工具，但他们只是想要将数据线路露出来，并不是为了残骸里的零件。

艾瑞克斯解开上衣，露出最里面的c2研究员制服，便有一个同样是c阶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你是来加真相挖掘的新成员吗？”

“不，我暂时不想加，但很感兴趣想来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可以。”

“当然可以，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了发掘真相，而真相是肯定要公之于众才有价值。我们这里没什么不可被看的。你可以随处走，随处看，只是那边的平台不要过去。”

顺着这个复合进化手指的方向，艾瑞克斯看到了临时阵地。埃米姐姐带领她的舰员在哪里设置了a级的能量防御场，并用空间压缩设备进行改装，准备迎接天择者可能的进攻。艾瑞克斯去过好几次，没发现那里有什么危险。

“那边怎么了？”

“舰队的设置了身份识别，连接了自动防御体系，包括短距冲击炮和能量屏障。你靠近的时候会听到警告，如果无视警告会被能量屏障阻拦，进而就会被打飞。”

“呼，谢谢提醒。我知道了。”

在艾瑞克斯的认知中，这些复合进化纯粹是在费时间，但他们偏偏都很忙碌，几乎没有一刻闲着。艾瑞克斯凑到前面，尽可能靠近歼击舰，认真看了看，发现几乎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拆走东西。如果大件的不行，那么小件的是不是可以呢？

试探了一下，的确没管他去什么地方，于是他就沿着舰员们搭建的支撑架进星舰内部。可是里面也有，而且一个个都在盯着他，比外面的可严格多了。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这些都是为了要“挖掘真相”，那肯定要盯紧里面的数据、资料和设备，既不能被别拿走，也不能被坏。艾瑞克斯试探了一下，将手伸向卫生间的门，也被他们特意询问了一遍。

“我想问一下，你们在这里还要做多久？需不需要新？需要什么样的新？”

“如果有能做数据还原的就好了。我们进不去加密系统的内部，缺少传感数据。如果这个能做到的话，两个循环之内就能完成工作。大家也都还要进阶，不能总在这里。”

“我会留心帮你们问问的。”艾瑞克斯留下个空支票，准备从星舰离开。这帮要在这里呆这么久，就算他们今天完成解，二十天之后流马号就能完工，难道要那个时候再来？

艾瑞克斯当然是不甘心的，所以他在沿着脚手架向下走的时候注意到一个细节：一组从歼击舰内部引出来的线缆一路蔓延，一直连接到临时阵地的设备上。

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