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马号降落的时候，预订的泊位上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装箱，以及一个因为等待而无聊至极的红绿。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舰长，我一定要说，自成生物的习俗实在是太奇怪了。我看着购物单，上面有312种不同名称的产品，以为他们的需求很丰富，但实际购物才知道其中一半都是卫生纸！最奇葩的是，你知道他们卫生纸的包装上写着什么广告吗？”

“这我怎么知道？”艾瑞克斯挠挠表示迷惑不解，而另一只正在作牵引光束的手并没有停下来。

“帮助你渡过艰难生活的每一天……他们一共有三百多种卫生纸种类，你敢相信吗？”

“可能因为他们有太多的皮肤种类吧？色谱上所有的纯色似乎都快被他们凑齐了。”

“唔，你这样一说，似乎有点道理。”红绿说到：“舰长，你这是买了些什么啊？”

“我自己造点东西，别忘了我是个工程师。”艾瑞克斯可不想提清零炮这三个字，免得红绿意外泄露出去。“红绿，你有防身的武器和护甲吗？”

“有。要去抢劫了吗？”

“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是那种没事儿就会去抢劫的吗？”

“没事做的时候不会，没钱的时候或许会。而且复合进化没少做这样的事，不然我是怎么慢慢发展起来的？”

好吧，红绿的主要业务是给复合进化的星舰打击部队销赃，所以她说这话时腰杆笔直，毕竟赃俱获。艾瑞克斯摇摇：“我在返程的路上发现不明接近的物体，瞄准星舰的尾迹就过来了。虽然被我甩开，但我觉得那是海盗，而且还会再来。”

“流马号能够甩开海盗？埃瓦娜星舰工厂的通用曲速引擎什么时候这么强了？”红绿眯着眼睛，看起来不太相信的样子。

“你以为只是曲速引擎的关系吗？”艾瑞克斯吸一气，吊足了胃，然后说道：“难道运气好就不是一种强大的能力吗？”

“哦，原来是有别经过，吓跑了海盗。那这样的话，海盗不怎么强，有心没胆，应该不会再找你。呃……不过水平这么次的海盗说不定会出蠢事，比如明知道你已经发现，但还找个地方埋伏你。”

“一般的海盗追不上就会放弃？”

红绿轻轻点，说道：“的确会放弃，除非太蠢，或者太贪。流马号造型独特，万一他们认为这是艘游艇，里面乘坐着有钱的大物？舰长，海盗是不会对一船猪感兴趣的。”

“你的实话听起来怪怪的。”艾瑞克斯纵牵引光束，将最后一个货箱搬上来，然后道：“总之要小心，算力是有天花板的，但是愚蠢完全可以突天际。带好武器穿好护甲，如果没事发生，也不过是多了些不适，总比没有准备手忙脚好。”

“是，舰长，遵命！”红绿没有敬礼，而是发过来一个飞吻。

艾瑞克斯摇摇，说道：“别来这套！好好保护自己就足够了。另外旮旯西有消息了吗？”

“真奇怪，很少有完全不受影响的。”红绿随后叹了气：“他说自己已经离开塔兰星，要去解读找到的资料，让我不用担心，好好跟着你。他保证会回来找我的。”

“他最好赶紧回来，不然利息就要增加了。”艾瑞克斯关上舱门，然后道：“你把pt52的货物整理到最角落的货架，我买的这些放到打印机旁边去，一会儿我要用。”

留下红绿在货舱活儿，艾瑞克斯就去驾驶星舰，前往贝奥逻星的北半球极地去运猪。

飞到中途的时候，埃米来到舰桥。她明显洗了个澡，发刚刚吹，还散发着淡淡的芬芳。相比之前，她的脸色好了很多，不再皱眉、不再抓，肩膀也比较放松。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穿上带有防护功能的太空服，腰带上还别着枪。

“遇到海盗这种事，你先给红绿说，而不是给我说吗？”

“我没给你说吗？”艾瑞克斯有些懵：“聊清零炮的时候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造它？”

埃米翻了个白眼，用力点了下：“对，你没说！”

“抱歉。应该是当时太关心你的况，导致我的算力不太够用。”艾瑞克斯赶紧糊弄一下，然后说道：“好吧，总之是我疏忽了。我们遇到过海盗，有可能还会遇到海盗，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你能让清零炮正常工作，那么这件事就好办。反之，我建议你留在贝奥逻星，放弃运送绿色基因改造猪的剩余任务。一对复合进化姐弟为了帮低等……自成生物运送牲畜而送命，我很想知道零阶世界准备怎么掩盖这一尴尬的事实——大约是将这一整个星系全都变成末吧。”

“为了一整个星系的生命安全，看起来咱们最好不要死。”艾瑞克斯一本正经地用力点，然后直视埃米的双眼。五秒钟之后，两个都憋不住，同时会心的笑了。

“姐姐，要不要将金先生召回来？你也说过他的战斗能力很强。”

“如果你能完成清零炮，那就不需要召他回来。虽然金先生确实给战斗力强悍的感觉，但这是你的星舰，不是他的。”

“明白。我这就去组装清零炮，流马号的控制给你了。”

“不，稍等一下，这话要明明白白给你说清楚。”埃米非常郑重地说道：“在星舰打击部队有一条铁则，那同样是复合进化能从胜利走向胜利的要诀：只有在你自己能够完成战斗目的的时候，才能过发起战斗；在战斗中，除你之外的因素只能是有益的，不能是决定的；复合进化从不曾依赖其他种族，也绝不会依赖其他种族。”

艾瑞克斯点点：“清零炮就是咱们自己的因素，金先生是额外的补充因素。既然如此，那就不着急起飞，等我将清零炮组装完毕再说。”

“正是如此，我也会帮你组装。”埃米随后一推球形舵，同时说道：“但这也不妨碍咱们找一处少的地方活儿。星港这里，从来都是各种监控以及扫描泛滥的地方。”

艾瑞克斯同意姐姐的看法。超空间引力引擎不怕扫描，但是清零炮本身没有任何阻隔扫描的设计，使用的材料又是七拼八凑的，这可躲不过扫描。这种武器的安装过程决不能露在贝奥逻星的眼皮下面。

星舰腾空而起，随机在贝奥逻星的北半球找了片山脉，将星舰停在山谷的悬崖上，然后两个复合进化就开始组装清零炮。艾瑞克斯可没有理特森·a1那种从脑控体里分隔出专门储藏区的能力，他只能指导埃米的工作，因此在开始阶段，速度提升的幅度比较小。

但随着艾瑞克斯不断讲解清零炮的结构和功能分布，按照安装步骤详细解释该如何拼接零件后，埃米的速度开始提升，两个的配合越来越好。到了后来，甚至不需要语言，只用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微小的动作，埃米就能明白艾瑞克斯的意思，而艾瑞克斯也能懂得埃米的疑问。看来，亲属复合进化之间远不止互相治疗脑控排异症那么简单，一些层次的能力还有待挖掘。

用了七个小时，清零炮终于安装完毕，它分为三个部分。核心部分安装在星舰马脖子下面的船首隐藏舱室内，它在这里与流马号的能源总线连接。清零炮的瞄准和发控制单元有两套，一套就在核心部分上，另一套与舰桥的控制台连接。

清零炮的发单元由一套相控阵调频通讯扇面改装而来，看起来就像一块普通的黑色矩形太阳能电池板，由一根轴固定在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