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至于结果……颅高悬。

陆离，英武不凡。

吕布，绝世无双。

鏖战了近一天，几乎无眠无休，黄巾军上下无不识他们二，并为其打上了不能招惹的标签。

“老夫受大贤良师大恩，当初本想留待有用之身，立我黄天。”

“却因误判战事，葬送了大好局面，一切罪责皆在老夫。”

两军相触，本该是杀气腾腾、你死我活，但结果有些出乎意料。

陆离与吕布默默待在原地，仿佛在等待将死之代完遗言，而原先发誓要复仇的郭泰瞬间苍老了，如同乡村老农一般，正絮絮叨叨地叙说着自责的话。

这个时候，郭泰越说越严肃，语气也愈发高昂：“黄天既覆，苍生何存？老夫信，唯我黄巾士卒才能改变这世，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亦或者，救苍生于水火，平天下于世的重任，要由其它州的弟兄完成。”

在场众士卒均目睹过大贤良师的风采，视之为神明，他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那就必定为真。

也正因为如此，上师郭泰最初的那两句话，并没有使他们动摇，其实，他们早已心生死志，而最后两句肺腑之言，更是鼓舞了士气。

“黄天在上，福佑万民！”

“黄天法力，万军可灭！”

随着一声声呼啸，十座方阵上空腾起浓郁的黄烟，遮天蔽，景象堪比太平道高功昨夜所使的改天换大法。

见状，陆离心中一突。

坦白来说，虽然有吕布作为后盾，但他还没膨胀到无视一切的地步，现在，内心处有种强烈的直觉涌起：远离此处，否则将注定败亡。

这个时候，驻足城的丁原不再捋动胡须，瞥向身侧，象征军权、身份的大纛迎风飘扬，却没有任何异象显化。

要知道，此物由纯色牦牛尾制成，又经朝廷认可、受万军祭拜，可除万法，镇压一切诡异手段，而现在变得一点用处都没有，其中必有蹊跷……

一念至此，心有底气丁原忍不住慌了神，义子与婿皆在侧翼，身边无甚兵卒，万一有命之虞，那该如何是好？

恰好，安顿好军中事宜的张辽跃上城，见丁原眉微皱，气定神闲地劝慰道：“主公勿忧，有奉先在，定然出不了什么差错。”

“放心，任他们鼓捣，我一之。”

几乎是同一时间，吕布也在为陆离打消疑虑。

见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再想到后温侯冠绝天下的威名，陆离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断提醒自己：你可是跟在吕布身边，有什么可担心的，一点又如何？绝不能怂，让看低。

最后，在两的注视下，郭泰单骑走出方阵。

按理说，此行应该杀敌手一个措手不及，宜雷厉风行，不能擂鼓吹号，但为了壮大声势，这支黄巾锐沿途敲鼓、吹号角。

“这是在巡视？”

“嗯，最后一次了，就任他去吧。”

两依旧没有阻拦，像极了春秋时期的义战，讲究“信”与“义”——

开战之前，必须等敌方的战车排列好、阵势摆好，且打好招呼才可开战。

这时，老帅郭泰独自一在十个方阵之间驰骋巡视。

迎着冰凉的疾风，他感觉大脑无比清醒，感知同样异常敏锐：

战马紧绷的肌，充满力量感的马蹄声，眼神明亮的部众……

“众星熠熠，不若一之明也，自此之后，吾等便是天上的太阳。”

每过一处，他都会重复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