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蓦然飞出，她一把抓住。这玉瓶之中装着的是她从家乡带过来的果子酒，自从来到北黎宫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取出玉瓶。

她吸气，看向手中玉瓶，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这笑中带苦，这酒中含泪，她右手在瓶处轻轻一弹，打开瓶盖，喝下一大酒。酒香随着夜风飘向远处，不多时，一个身影自夜色中缓缓而来，还未临近便传来声音：“九歌师姐，有如此美酒怎么不叫上师妹！”

凤九歌不用去看就知道来是谁，她再次一拍榙裢，又飞出一个同样大小的玉瓶，巫寒见状快走几步，一把抓住飘在凤九歌身旁的玉瓶，打开之后狠狠地喝了几，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裙，这是巫寒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饮酒，这里没有外，有的只是两个无奈的，两个孤独的魂。

两无话，举瓶敬彼此，敬繁星冷月，敬苍穹大地，敬往昔未来。一一，她们喝下的不是果子酒，而是各自的生，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巫寒淡然一笑，缓缓开：“忽感佳酿醉看他，一颦一笑见红霞。生来不知世间苦，何时方能卸繁华。”

两个，两瓶酒，醉了沧海桑田，也醉了生百态；醉了无奈与执着，也醉了孤独和寂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