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牙摩擦生响。

刺耳的声音听得黑豹皮发麻，下意识扣下扳机，一连将弹匣全部打空。

对面，廖文杰纹丝不动，挥手洒落几枚弹，一个踏步冲至黑豹面前，随着他眼中血色光芒大盛，黑豹眼中的恐慌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迷茫。

死海浮现。

黑豹眼中，自己身处无边血色沼泽平原，一只只手掌突然探出，将他拖拽向血海地狱，那一张张面孔似曾相识，都是以前被他冷酷杀死的。

或是为仇，或是为利。

现在，这些都来找他了。

比如最近亲手杀掉的上山宏次，脸色苍白，七窍流血，尸身微微浮肿，一个熊抱飞扑，张啃掉了他半张脸。

血色平原上空，尖叫声持续了十来秒，逐渐沙哑至无声。

……

“就是这里了。”

廖文杰揽着龙九走进游休息区：“根据可靠报，五哥和左颂星的三叔就被关在前面，小心点，我怀疑这里会有埋伏。”

有埋伏，你嘛这么嚣张？

龙九纳闷看着廖文杰：“不是说有在监视我们吗，这么大张旗鼓，万一他们发现了，把我哥灭了怎么办？”

“那我就掉他们为五哥报仇。”

“呸，坏蛋。”

两绕过写着‘维修危险’、‘禁止内’字样的告示牌，龙九愕然看着走廊里四个昏死过去的黑衣，好奇的目光放在廖文杰身上，等待他的解释。

廖文杰耸耸肩：“别看我，我也很奇怪的好吧！”

“信你才怪，整天就知道骗我。”

龙九双臂抱肩，跟着廖文杰走进屋中，在角落里发现了黑豹的身影。

手脚间或一抽，看样子还活着。

“哥！”

龙九飞快上前，解开龙五身上的绳子，晃了几次没有叫醒，眼中光一闪，从裙底摸出一块刀片。

“喂喂喂，你怎么能在裙子里藏这么危险的东西，万一我不老实怎么办？”

廖文杰吐槽一声，拍拍龙九的肩膀，让她到旁边站着：“他被打了麻醉针，你给他一刀，醒不醒不好说，但醒来之后，他肯定会认为是我的，然后又趁机诋毁我几句。”

说罢，廖文杰扬起掌，狠狠拍在龙五……

肩膀上。

效果立竿见影，龙五眉微皱，缓缓睁开眼皮，映眼帘的，是他最讨厌的油面。

“五哥，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