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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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方七斗每年秋防出征，与吐蕃、突厥来犯之敌短兵相接、以命相搏时，想象着那种瀚海千里、险象环生的境遇，不禁替他捏了把汗。同时，对这种纵横沙场、横斩夷狄的军旅生涯，竟有些意动起来。

方七自斗从军以来，肤色渐黑、神愈敛、目光愈凝，气度却愈发练沉稳。

看到杨朝夕意动之色，他不禁笑道：“你若肯来，我方七斗欢迎之至！只不过，先得娶妻生子才好。以免杨氏一门、在你小子手上‘空前绝后’了。便是到了泉下，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哈哈！”

杨朝夕故意反问道：“难道不能一面随军征战、一面在沿途‘遍地开花’吗？”说罢，两相视一眼，俱哈哈大笑。

方七斗笑了半晌，才回道：“也不是不能。只是如何保证‘弹无虚发’？若他凯旋归来，顺路寻到自己开花之处、发现十腹九空，岂不是等于白忙一场？所以你这想法‘花而不实’，须三思后行！”

杨朝夕一掌抡在方七斗上，大笑道：“你这饱读诗书的兵痞，说话着实损！杀不用刀子，红白牙也能将气死！”

方七斗笑着拱手：“承让、承让！这便是文武兼修的好处。”

见两谈笑风生，崔琬、覃清、唐娟三也凑了过来，加其中。

每每谈及婚嫁之事，倒只有杨朝夕、崔琬颇不自然，被调侃得最多。方七斗又如几初识时那般，科打诨、妙语连珠，维持着热闹的气氛。

五其实许久未聚，一番畅谈，便已过去多半个时辰。想到尚有案须趁热打铁去查，杨朝夕便要与几暂别，想先去一趟择善坊、找张武侯问个清楚。

方七斗合掌笑道：“我与娟妹正欲回铜驼坊，恰好顺路，不如同行。崔师妹、覃师妹，便是今晚不回道观也无妨，正好来方宅小住几，让厨子烧几道好菜解解馋！”

崔琬双目含笑：“那张武侯为尚可，还讲几分道理。前几我和覃师妹去时、过一次手，将那些不良卫打了一顿。今再去，必然无再敢阻拦。”覃清听罢，也是笑着点。

五商议已定，便要启程，麟迹观观门内，又有两道熟悉身影快步而出。一见杨朝夕竟未走远，焦急之色顿时缓和：“杨师弟留步！师兄有话要说。”

五转看去，开挽留之却是暝灵子卓松焘，旁边站着玉灵子黄硕。

杨朝夕心中微叹，隐约猜到两找他、所为何事，便迎上去几步，拱手拜道：“卓师兄、黄师兄！昨为罗师姐姊之事奔走，未来得及将实相告。却非有意欺瞒，请两位师兄恕罪！”

卓松焘心复杂，想起刚才公孙真在客房中、与他们讲起的杨朝夕离观的消息及根由，不禁长叹一气：“杨师弟，孙胡念、关虎儿昨已经回观，观主他老家已知晓个中由。师兄弟们知你有苦衷，却想不明白、你为何执意要离开……你当真舍得十多年的同门之吗？”

杨朝夕方才谈笑时的从容淡然之色，骤然褪却：“卓师兄、黄师兄，今年回乡所历，实是一言难尽……昨难留、覆水难收！修道一途、本就不可能顺风顺水，从前是我想错了……如今道心受损、念难以通达。只好游方各处，寄山水、感识万物，或许有朝一，便可‘太上忘’、修得至道。”

黄硕年近弱冠，面白如玉、须髯浓密，此时也望向杨朝夕：“杨师弟，你素来是冷面热心之。如今一时心中如堵、难以释怀，以至于灰心丧气，也是之常。师兄不会劝，他若有自己难平之事，记得翠云峰上、还有一群肯舍命帮你的师兄弟。”

杨朝夕闻言，拱手再拜：“同门义，谨记在心。”不待两再说，便转过了身，快步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