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沐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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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夹是上次846给了我一堆,我拿回来一
一包分掉了,连汤普森和米尔顿他们都有,不单马塞勒斯一个。所以……什么猛男啊,世界啊,我不太懂,你这是又学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词。
对了,话说——
等一下,我的背后有动静。
一阵异响从洛文德的背后传来,像是什么飞禽抖落翅膀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得清晰。他转过身去,看到一只下体纯白,尾羽黑色的小鸟。这是他用来送信的小山雀。
是阿鸢又写了信么?
他这样想着,从小山雀的嘴里轻轻摘下了那件东西。
不是信,是明信片。上面印着麻雀的图案。哦,他记起来了,琪琪送了一盒全是小鸟的明信片给阿鸢,上一次的信里她提到过。
这次,她又写了什么呢?
洛文德的嘴角不觉地往上扬起,温柔地将明信片翻过来,却在看到内容的那一霎变了脸色。
“救我”。
鲜红,血迹,尚未
涸。
他夺门而出。
一小时前。
沐鸢飞洗完澡,用毛巾搓着自己湿漉漉的
发,她拿起吹风机将
发吹了半
,接着用梳子把纠缠在一起的
发理顺,然后走到桌子前,打开台灯,拿出一张白纸准备写信。
夜晚总是那么静谧,静谧得让
心安,黑暗把一切令
恐惧的因素都包裹起来,叫
一点也看不见,但它又太静谧了,静谧得让
感觉害怕。因为太安静了,所以一切突如其来的响动都会被放大,随之而来的惊吓也会跟着被放大数倍。
咚。
咚。
咚。
有
重重地叩了三下门,或许敲得并不重,但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再怎么微弱的响动都是惊天动地的。
“谁?”
沐鸢飞没有急着去开门。这个时间按道理讲是不会有
来的。她握紧了手里的笔,以准备在需要的时刻将其重组成需要的物品。
门外的
没有说话。沐鸢飞从门上的猫眼中看去,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奇了怪了……
一无所获的她疑惑地眨了眨眼,又看了一次,还是什么也没有。
是我听错了吗?
她暂且将刚才奇怪的事件归咎为自己的误听。她转过身去,摩挲着手里的笔,重新走回桌前,打算接着写信,就在她坐下的那一刻,敲门声又响起了。
沐鸢飞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就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她大骇,手上的东西在一瞬间被重组成一件武器。她猛地转过去,警惕的目光像快速飞
出的子弹在投落到来
的身上,但在看清那
的那刻,她的目光陡然柔和起来,紧接着一颗泪珠从她的眼框中滚落。
“姐姐。”
“玻?”
沐鸢飞不敢相信,来
竟然是玻利维亚。
“玻!”
她慌
地想要把自己刚刚重组好的武器改回到笔的模样,一低
却发现它并没有改变,还是笔的形状。
哎?我明明……
算了。
她顾不上这个问题了,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玻利维亚身上。
“姐姐。”
玻利维亚微笑着走过来,跟着说了一句让沐鸢飞困惑非常的话。
“我们终于见面了。”
“什么?”
沐鸢飞很不解。
“我们不是早就见过了吗?”
她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妹妹。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时候从沉睡中苏醒,然后找到合适躯壳,然后离开的?”
“你在说什么啊,姐姐?”玻利维亚蹙眉,“我什么时候沉睡了,什么躯壳,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啊!”
“第,第一次?可是你明明在我的脑子里……”
沐鸢飞的
突然痛了起来。
“脑子?什么脑子?”玻利维亚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一把扶住了
疼得快要支持不住的沐鸢飞,“你的脑子有我?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就在这,难道,难道那个是冒牌货?”
“什么冒牌货?”
“你脑子里的那个!”
“啊?”
沐鸢飞被她吼得有些懵了。
“对不起。”玻利维亚连忙道歉,接着神色一变,喃喃自语道,“难道被她抢先一步?”
“她,她……”沐鸢飞的
更痛了,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不楚起来,“她是谁?”
“她,她是——”
咻。
毫无征兆地,一支突如其来的飞矢穿过了玻利维亚的身体,鲜血在她的身上绽开得越来越大。玻利维亚暗叫不好,她赶忙将眼神一转,目光投向站立在窗棂的小山雀,她示意了它,小山雀的嘴里凭空多了一张明信片,它振翅而飞,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你流血了,玻,你流血了!”沐鸢飞赶忙将那支飞箭拔出来,“你别担心,我能,我能修复,我能修复你的肌体,你别担心……”
“别忙了。”玻利维亚压住她的手,“你做不到了。”
“怎么可能?我有这个能力,我做得到的。你放开我,不然你就要死了!”
“你刚刚,没有把笔变成武器吧?”
“什么?”沐鸢飞看着她,“你看到了?”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玻利维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我刚刚让小山雀去叫盾回来帮你了。”
“什么?”
“你必须马上离开,到她暂时伸不了手的地方去。等会,他来了,你见到他,跟他说——”
“说什么?玻?玻?”
“说,说,你还能不能,相,相,相——”
“玻?!”
玻利维亚说不出话了,她已经被那支飞矢彻底地杀死了,她径直地倒了下去,尸体扑在了沐鸢飞的身上。
“玻?”
“玻?!”
“玻——”
沐鸢飞被惊醒了。
还好。
还好是梦啊……
她长舒一
气,紧张的神经也跟着松懈下来,但很快又绷紧了。
她在睡着之前是正在写信,而此刻映
眼帘的却不是信纸,桌子和台灯,而是一片暗红的,暗红的——
车座。
“啊……好痛……”
沐鸢飞猛地起身,肋下突然传来一
剧烈的疼痛。她不禁捂住了那个疼痛的地方。
“你终于醒了。”
是一个男
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不,不是似乎,他就是。
“马塞勒斯?”
马塞勒斯从驾驶座上扭过
,神色冰冷地看着她。
“是我。”
笼罩在沐鸢飞心
的疑云更
了,她挣扎起身,却被带动了伤
,不禁哼了一声。
“你还是躺着吧。”马赛勒斯皱了皱眉,朝车窗外看去,“他怎么还没来?”
“你能不能告诉我。”沐鸢飞忍着疼痛,“这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