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有时休息。”

万梦雪走进浴室，在浴室柜里找到了配备齐全的毛巾系列和拖鞋，而且全是一次用品。“备这么齐的物品，经常有来吗？”万梦雪调皮地问正在客厅里开酒的孟青枫。

“除了保洁阿姨就是你。”孟青枫也不抬地说。

“怎么可能？”万梦雪笑着说。

孟青枫反问，“为什么不可能呢？”

“你的那些朋友呢？”

“我哪里有那些朋友啊。我没有朋友，本已经单身很久了。”

“那你的那些哥们呢？”

“我们都在外面聚会，太吵了会影响邻居。”

“果然是有社会公德的好公民。”万梦雪赞同道。

万梦雪洗好脸，换上拖鞋，坐到了沙发上，然后斜靠着沙发。“现在舒服多了。”

“真麻烦，出门化半天，回家洗半天。”孟青枫往酒杯里倒酒。他不想万梦雪喝多，只倒了一点。

“化妆是对自己和别的尊重，不只是为了美。你的朋友们没有告诉过你吗？”

看来万梦雪不打算放过自己的这个槽点了。“我没有见过她们卸妆的样子。”孟青枫又郑重解释道，“而且，我从来都是一对一往。我有前友们，没有朋友们。”

“这么咬文嚼字？”

“我都紧张得出汗了。”

万梦雪端起酒杯，轻轻呷了一。

“怎么样？”

“我不懂酒，只是会喝点。感觉还不错，有果香味，微甜。”

“慢慢喝，慢慢品。”在孟清枫的眼里，粗鲁地喝酒，是对好酒的一种亵渎。“你为什么会想把自己喝醉？喝醉后会好过点吗？”孟青枫突然问万梦雪。

“我睡眠不好，喝醉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就能睡着了。我很怕自己会忽然记起什么。”

“你怕记起什么？”孟青枫明知故问。

“你真想听我的故事吗？”

孟青枫点点。

万梦雪还从没有对任何说过那段过去。现在，她不再介意说给别听。万梦雪的语速不快不慢，她说的简略却不简单。

“我高中回来时，就发现韩宇喜欢夏樱落了。他向她告白后，他们就在一起了。我在想是不是在我离开的那些子里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她？他们怎么就走到了一起？我想不明白，可我不想也没办法去介他们中间。为而卑微到尘埃里，那真的不是我万梦雪啊。”

“读大学时，我和韩宇在同一个城市，但我们一直没有联系。有一天，原来的高中同学聚会，我们才再见面。我问他，夏樱落呢？没想到，他告诉我说夏樱落因为家里出了事没有来读大学，他和夏樱落失联了。后来，我陆续知道，原来是夏樱落的妈妈出了事，可没有知道夏樱落在哪里。”

“我很想，很想把我离开的那三年补回来。我去学校陪他，就像我们开始那样，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一直在找夏樱落，我就陪着他找。是的，我希望他不要找到她，只要他找不到她，他总得死心。我也曾阻扰过他找她，可每次看见他难过的样子，我比他更难过。我纠结，我矛盾。我怀着忐忑的心做着可以替补的准备。可就算是替补，我也甘愿，我也开心。”

孟青枫安静的听着万梦雪讲述，他不时晃动一下手中的酒杯，却没再喝。

“后来，他们再次相遇了，他们再次在一起了。我，兜兜转转，还是我一个。”万梦雪说着，脱去拖鞋，躺到了沙发上，她盯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开始沉思。

“我是不是有点傻？”

“不傻。喜欢一个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万梦雪侧过脸看着孟青枫说：“我原以为你会说很傻。”

“为什么？”

“你不是花花公子吗？”

孟青枫苦笑着说：“我是有过几个前友，但这只是多，不是滥。”

“几个？”万梦雪似要追根究底。

“在你可数的范围内。”

“那你为什么可以那么潇洒，来去自如？”

“因为我是一个不忍心拒绝别的。别喜欢你，你总无动于衷，这样是不是很伤？别想离开你，你总拉着别，这样自己是不是很受伤？”

“你的自我逻辑。”

忽然，万梦雪说：“我可以问你一个很私的问题吗？”

“百无禁忌。”孟青枫知道，万梦雪不会问他什么出格的事。如果万梦雪真想知道他的难言之隐，他也会告诉她，他会向她坦诚他的所有。

“你渣过别吗？”

听到万梦雪这么说，孟青枫差点没背过气。

“渣？你让我好想抱着你哭？没有。我的所有感都开始于两相悦，结束于友好分手。”

“我多么羡慕你们。”

“我也很羡慕你。”

“嗯！？”

“有个让自己一边笑，一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