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从内侧传来，“只是……呃，不小心摔了一下。”

“真的没事？姐姐桌子的抽屉里有红花油，你可以用。”

徐向阳的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好不容易才按捺住开门看看况的冲动。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出来。”

“嗯。我已经洗漱完毕了，卫生间你可以随便用。”

“……谢谢。”

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近，孩就像是贴在门上对自己说话。

徐向阳摇摇，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

门的另一侧，身上只穿着内衣的长发生背靠着门板，一只手正捂着自己红的发烫的脸蛋。

“唉……我可真丢脸。”

林星洁嘟囔了一句，这才捡起地上的校服，慢慢穿上。

*

徐向阳和林星洁一起吃了早餐，一起走出小巷，一起进学校，一起踏教室。

这两肩并肩走教室门的景象，班上的同学这段时间看到不止一回两回，已经渐渐习惯了。

林星洁这段时间很安分，没惹出什么事端；而徐向阳则还是那个上课积极，作业和测验都表现完美，总是被老师表扬的优等生，没有任何改变。

一切都像是“本该如此”那般自然。起初还有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但这两都不是会老老实实解释的类型，问这种问题等同于自找没趣，甚至还有被校霸发火的危险，所以很快就没有在意了。

……至少表面上如此。

但对于他们两来说，今天与往还是有点区别的：以前两是背着书包在巷约好见面，今天则是从同一栋屋子里出来。

要是这事儿被学校里的发现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吧。

姑且不论两的身份，一男一，俩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生，在没有监护的况下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宿……仔细想想，这确实不是能光明正大说出去的事。

不过，不知为何，无论是徐向阳还是林星洁，似乎都没有对这件事本身感到抗拒，就连向来都是老师们心目中的完美好学生的徐向阳，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算像今天早上那样，两会觉得紧张或是羞涩，但那也只是因为她们在乎彼此的看法，而不是“高中生同居”这个依照当下社会风气来看，多少显得离经叛道的行为本身。

或许是因为他们见证了更广阔的世界，一个存在本身便超越了类常识的世界，常社会的伦理观念已经渐渐无法束缚住两位年轻的思维，又或许——

“砰！”

徐向阳刚在座位上放下书包，教室外便传来一声突兀的声响，像是椅子撞在墙壁上的回响。

“这是怎么了？”

他下意识抬起，望向窗外。感到好奇的不止是他一个，教室里有已经前往走廊上了。

这条走廊一共有五个班级，从高二一班到五班，都是文科的，大家抬不见低见，早就都混了个眼熟。

这会儿，听到动静的学生们纷纷走了出来，他们很快就将廊道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桌椅被推翻、被摔在地板或墙壁上的声音，还有呼喝痛骂的声音，好一会儿都没有停下来。

一时间走廊上攒动，议论纷纷，到处都是看热闹的。只听见有在群中高声喊道：

“五班有打起来了！”

“快去叫老师！”

“是谁？”

“是史晖！他正在到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