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地瞧着墙上的体糨糊，一会儿又偷偷打量他们两。

竺清月已经冷静下来了，且似乎对这对朋友间正在私下流的问题很好奇，但是她又很善解意地和两保持了一段距离，避免自己偷听到谈话内容。

徐向阳同样一脸严肃地反过来地小声问道：

“你觉得呢？”

林星洁迟疑了片刻，做了个拿手刀下切的姿势。

“要不要……？”

看到这个很像是警匪片里那种手下询问老大请教是不是要杀灭的经典动作，徐向阳忍不住笑了起来，起初还想克制，后面憋不住了声音就开始大笑起来，直到林星洁露出很不满的表瞪着他。

“……对不起，我这时候不该笑吗？”

“要笑随你，”林星洁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语气有点咬牙切齿，“但你可要负起责任，想办法解决啊。”

这回她没有放低音量。竺清月的神变得更好奇了。

“放心，竺同学很善解意的。我觉得她会愿意为我们保守秘密的……对吧？”

说到最后，徐向阳有意将自己的语气加重。

“……”

林星洁挑起眉，对徐向阳的做法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反对。

两的目光一齐落在了班长同学身上。

“唔，该怎么说呢……”

竺清月一手托着侧脸，另一只手支撑在手肘下方，露出思考的神态，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开：

“总之啊，和大家说‘一切都是那个闯进来的杀犯的’就好了。至于林同学为何在这里，就说‘是我看见的，林同学是为了救我们两个才匆匆赶来’，至于教室里发生的事，我们一概不知，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逃出来了……这样？”

徐向阳和林星洁两面面相觑。

“好像只能这样说了。”

“嗯。但是这地方看上去实在是……”

林星洁还是有点迟疑。

正如她所说，小安造成的坏实在不像是光靠一个能办到的；不，光看墙体的损坏痕迹，恐怕有同伴也不行。

如果怀疑是杀狂携带了炸物或是相关工具，警方应该会做现场调查吧，这种事应该很快就能得出结论。

说起来，上回在医院的时候，林星洁就已经放开手脚大闹过一次了，那时候姐姐他们的调查结果不知又会是什么样的……

好像是有可能会被联系起来。

而且更关键的是，徐向阳心想，今晚他们几个是免不了要去一趟派出所了。

因为他们全都听见了来自楼下的声音。

警笛声，们的呼喊声，“吱啦——”铁门被推开后与地面发出剧烈摩擦的响动。

三走向走廊。

紧锁的校门被打开了，保安室亮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再度吞没整座校园的光明。

身后教室里的灯和走廊上的灯一同亮起，校门走进来几位身穿警服的，后面还有几个踮起脚来迫不及待往里面张望的同龄。

他们显然看见了走廊上的影，十分高兴地朝他们挥手，一边喊着“班长，你还好吗？”、“大家都没事吧？”之类的话，嘈杂的声和背后警车刺耳的鸣笛声一齐涌。

徐向阳在黑暗而寂静的世界里呆了一会儿，反而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不现实，特别是当他转身后，看到身后那坍圮的门墙与一地玻璃碎片后。

“我先下去了。”

竺清月说，然后她率先朝着楼梯走去。

徐向阳和林星洁并肩站在栏杆旁，俯瞰着她在校门的广场和几个生拥抱在一起的场景，真是一副让感动到热泪盈眶的画面。

只是，迎面吹来的风还是让微微发冷，提醒着他这个夜晚并没真正结束。

他们俩听见了走上楼梯的脚步声。

站在身旁的孩像是无意识地、悄悄碰了一下他的手。

徐向阳没有转过脸去看她，而是毫不犹豫地抓住了朋友纤弱的手掌。他用上了点力气，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给予她支撑身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