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芳在做了坏事之后，反而得到了好处。”

“对。”

徐向阳点。

“我想，让她再担心受怕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坏事。放心，星洁她肯定不会真的动手的。”

竺清月又想去看林星洁，却发现这姑娘已经早早将脑袋转过去了，不让自己的脸被她看见。

“……对了，还有一件事。”

徐向阳咳嗽了一声。

“竺清月，我想确认一下，孙小芳说那天她看见有和你约会，是不是……就是我？”

走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林星洁悄悄竖起耳朵。

……

“——当然不是。”

竺同学的表看上去很惊讶。

“徐同学原来是在不知道的况下，做出了正确选择啊。”

“……什么意思？”

徐向阳觉得感到惊讶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其实，今天早上我之所以会被老师叫去，应该就是因为小芳向他们打了小报告的缘故。”

竺清月开玩笑般说道：

“你想想，如果是我和你早恋的话，老师们大可不用那么紧张，不是吗？如果是这种传闻，我就不会急着去找小芳让她澄清了。”

“那会是谁？”徐向阳皱起眉，“那天吃完饭就我们两个出来啊，难不成是孙小芳没看清楚，随便编了个出来……啊！”

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是的，他们眼中的况，可比一般的早恋还要严重。”

竺清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孙小芳午饭是和杨老师一起吃的，然后她又看见杨老师跟在我身后去了小巷，所以有了这种想法……另外，当时因为你走在最前面，她很可能没注意到你。”

原来是牵扯到了“师生恋”的问题，怪不得年级里的其他老师都表现得如此紧张。

“我们当然知道杨老师的下落，但对于学校里大家来说，警方那边的通告还没有发来，杨老师是失踪不明的状况。”

“我明白了。不过，孙小芳究竟是怎么联想到这种事的？这未免太离谱了，普通都不可能会这样想……”

说到这儿，徐向阳又一次回过味来，忍不住咂了一下嘴。

“看来，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和我脱不开系。”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竺清月笑了笑，“我个觉得，小芳的行为算是‘意料之外、理之中’吧。”

孙小芳当然不是普通，因为她才是那个暗恋老师的生。

意识到自己丢失了那封书之后，孙小芳心自然变得十分紧张，她担心自己的事会露出去；

正是在这样的绪刺激下，她又看到了被附身的杨老师跟踪竺清月的场景，于是脑海里便浮现出一个险恶的念。

可能是出于嫉恨、出于恐惧，出于某种当事都无法理解的绪，被自己的忧虑折磨了一段时间的孙小芳，脆倒打一耙，率先将事推到竺清月身上。

……虽然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行为，但在惊慌失措下的思维模式，本来就很难用理来解释。

“不好意思啊，竺清月。”徐向阳叹了气，“明明当时你就提醒过的，不该随随便便拆开孩子的书啊。”

一直没搭上话的林星洁左看看右看看，一脸困惑，那副眼神仿佛在说“你们俩那天补习时究竟了啥”。

“不，这和你没有关系。”

竺清月摇摇。

徐向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看你……好像还有别的想法。”

孩没有隐瞒，轻声回答道。

“是的。我想还是应该先去办公室一趟，说明况。没关系的，我一个就行。”

*

“你说，你不想上台？”

站在办公室外，倚靠着墙壁的徐向阳隐约听见从里面传来年级组长惊疑的声音。

“对。如果老师您是在担心我的况的话，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少落落大方地回答道。

“关于谣言，孙小芳同学已经承认是她编造的，而且，同学们都还不清楚具体内容。”

“……可是，你为什么拒绝？”

“这就是我考虑之后的结果。我认为会有比我更合适的选。”

竺清月的话顿了顿。

“我看过那份保证书了，我需要在演讲结束后，在同学面前宣誓保证‘我将在学校期间专注于学习生活，做好学生的本职工作，严格遵守校纪校规，拒绝早恋风气’，然后大家才会跟着做。”

“有问题吗？原本就是希望同学们好好学习，才在考试前举行‘誓师大会’……”

“有。”

孩回答得非常脆。

“——因为我不能保证。”

这句话听起来简直和说“我想谈恋”没什么区别。在这个无论是学校还是家庭，对待早恋问题堪称谈虎色变的年代，当着老师的面说这种话实在需要莫大的勇气。

但是，当这个孩真的堂堂正正说出，办公室里一时间却都陷了沉默，没有反驳。

“对不起，让老师您失望了。”

“不，没关系……”

年级组长的语气中还带着困惑不解，但竺清月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

孩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到栏杆边上，对着迎面涌来的新鲜空气呼吸了数次，随后，竺清月才转过脸来，望向正趴在栏杆上等待的徐向阳。

“谢谢你。”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