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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摆脱群的孟正站在商场天台，扶着栏杆吸了一新鲜空气，才总算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是很适应拥挤的地方。

孟正从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后，对着迎面吹来的风吐了浓郁的烟圈。

“那个男生……”

他的眼中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孟正当时就注意到有靠近，而且还是个熟。出于谨慎考虑，他只能先行离开那个地方，转移注意力。

那个男生看似只是个普通的通灵者，但他不清楚那位疑似神媒的目标是否就跟在他身边。

一个男高中生，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一般是不会大老远特地跑到一家商场里来玩的，更有可能是和朋友趁着休息的时候出来逛街约会。

若真是如此，这个叫徐向阳的男生确实是个幸运儿。

有机会和未来的神媒建立起亲密的联系，是一件令艳羡的事，就算本来再平凡的也会因此变得不平凡起来……

“砰。”

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孟正听见背后传来响动，转过一看，发现是自己曾经的同事，推开了那扇被他先行坏的门走进来。

“这地方不容易被注意到。”

玛丽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耸了耸肩回答道。

一浑身呈白色，像布袋般的怪物从她脚边慢慢爬出来。它的躯体两侧生长着扭曲的手脚，裂开的器内则是密密麻麻的牙齿。

“我不是让你别随便通知我吗？”

孟正扶着额，表苦恼地说道。

“你是害怕不小心会被其他发现？”

“事实上，是已经被发现了。”

“谁？”

玛丽警惕地停下脚步，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四下逡巡。

“就是上次我们俩见面时，遇见的那个高中生。”

“……那还挺巧的。”

“不是巧不巧的问题。”他叹了气，“我现在的身份是公务员，工作忙着呢，没重要的事别打扰我。还有，盯着你我的眼睛都不止一双。”

“放心吧，我已经检查过一遍了。”玛丽说，“而且，确实是重要的事。”

“你是说附近的况？”

“当然。”

在士面前，孟正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将香烟捻灭了。

“超市内部呢？你就是为了伦道夫来的吧，听说他以前是个建筑设计师，赚了点钱后，就到国内这个新兴市场来投资，最后甚至脆在这座城市定居下来了。”

“……他对你提起过这些？”

玛丽皱起眉。

“我来的第一天，他就主动找上门来打过招呼了。”

孟正摊开手，露出一副无奈的表。

“虽说我已经正式宣布脱离学会了，但大家好像还是很挂念我。受欢迎的男就是这样辛苦，没办法啊。”

“伦道夫是最早就来到了这座城市，比我们都要早。他答应过，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去请求他的帮助。”

“他不是和我一样，选择退休并脱离学会了吗？”孟正笑了笑，“还有，别把我算到你们的队伍里去，我可是真心想回来的。”

玛丽无视了他的说法，面无表地继续解释道。

“退休是真的，但他想要帮我们的忙这件事一样是真的。如果真的能发掘出一位‘神媒’的话，任何都不会拒绝这种诱惑……何况，还有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末预言。”

走到他身边，一起眺望远方。无数楼房层层叠叠地向外扩张蔓延，城市的尽处，有青山隐现。

“以前只有脑子有坑的狂热宗教徒才会觉得所谓的末会是真的；可是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相信这回事了。”

——征兆。

她低声说道。

“有太多太多的征兆，让不得不相信……”

“这种事别提了，得不到结果。信不信都看个，反正等到今年结束就会有答案。”

孟正打断了她的话。

“重要的是眼下的况。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和伦道夫三一起见上一面吧？他呢？”

“没有发现。”

玛丽摇了摇。

“伦道夫的邪灵有点特殊，只要不行动，就很难被感知系的灵媒发现。”

“如果他没有这等手段，早就被当地的机关揪出来了。”

观察——无论是视觉、听觉、嗅觉，或者是利用仪器，从最基本的层面上来说，都是信息的换。

当邪灵们处于另一个世界中的时候，信息难以传达，虽说现实的侦查手段难以起效，但在这种况下，们完全可以当它不存在；

而当它们一旦想要涉现实，就定然会出现某种“现象”，这是物质世界的客观规律使然——这种现象本身，还是通过能通过类现有的方式记录下来的：

比方说异常的光学现象、温度剧烈变化和电磁波扰，都是常见的况，即一般中所谓的“闹鬼”。

普通虽然不能像通灵者那样直接观测到邪灵的存在，却还是能通过这些现象察觉到它们对现实世界的侵。

但这个问题若是反过来，远境的邪灵们，又是如何观测到现实世界中的类的呢？

目前最常见的解释是，就算是邪灵，其认知的基础仍然是信息的换：就像雷达是通过“发电磁波对目标进行照并接收其回波”的手段来确认信息一样，邪灵们则会利用自身的感知能力来认知现实世界——而这种能力，几乎等同于类的通灵能力。

由于它们相当于是站在远境的角度来观察，所以无法被现有的技术手段被屏蔽，任何迷彩都不可能起效。

简而言之，就是邪灵能借由通灵能力直接发现类，而普通却需要一系列间接现象，才能注意到它们的存在。

这种不受现代科技仪器限制、不公平的观测差距，使得只有同样具备通灵能力的类，才能与之在同一个层面对抗。

除此以外，根据邪灵们自身拥有的不同的特殊能力，它们还会被分为好几类。

其中感知系邪灵就是最擅长这种信息对抗的类型，不止能通过通灵捕捉到散发出来的信息流，确定对方的行动；甚至能反过来加以利用，遮蔽自身的信息，不至于被其它邪灵注意到。

能控制此类邪灵的灵媒，自然就是通灵者们最擅长侦查和反侦察的那一类。

“……那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孟正挑起眉，“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但你上回不就被一个不明士压制了吗？”

“那要不你去试试？”

玛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别误会。我是觉得，既然上次你的感知过程被压制，而那个男生又在这两个现场都出现了——”

“你是说，在他的同伴们当中，还有一员感知系灵媒吗？”

“是的，要么就是那个叫徐向阳的男高中生本，要么就是还有第三个。”孟正猜测道，“有一个能在短时间内驱散a级邪灵的疑似神媒，还有一个擅长感知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