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放心，我不过是去看看况而已。”

竺清月安慰道。

“真要动手的话，肯定不会只有我们俩来啦，三个要一起出手才比较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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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徐向阳松了气。

“起码得等星洁补完作业再说。”

“就是说嘛。”

班长大捂着嘴，笑得眉眼弯弯。

*

少年少走过一个十字路，来到一片老旧房屋林立的区域，有几栋已经只剩下残垣断壁，有的墙壁上还用红油漆写了个大大的“拆”字。

这片被拆迁改造的旧街区，再往前走一段路，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就是这里吗？”

“没错。”

他和她站在在砖瓦遍地的房屋废墟中，往前看去，道路的尽正矗立着一栋三层楼高的屋子。

大概是被废弃了好一段时间，到处是疯长的野，爬山虎覆盖满整座围墙。楼房的底下，还有一道坍圮的木门往一边倾斜，露出幽的门。一楼的玻璃窗户都碎了大半，用木板和报纸作为替代，颜色暗淡，上面全是灰尘；二楼、三楼的窗户有的窗帘拉拢，有的则是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到。

四处洋溢着荒芜的气息，附近已经成了野猫野狗的乐园，即使是在盛烈阳光照耀下，整栋房子仍然显得森森。

仅仅是这般看着，徐向阳的心中就升起了一阵古怪的感觉。

就好像原本挂在天上无比灿烂刺目的太阳，这会儿突然间放了一幅蒙尘的油画里，整体氛围被抹上了一层黯淡昏沉的光晕；即使是夏的滚滚热，都难以驱散这种冷的感觉。

他环顾四周，这地方一如既往地迹罕至，路们可能都会下意识地绕过这个地方。

“哼，还真有气氛。”

竺清月的唇角微微翘起，毫无畏惧地朝这栋屋子迈出一步，徐向阳回过神来后赶紧跟上。

他跑到孩身边，和她并肩行走，一边小声问道：

“安宁街41号现在肯定是处于被官方员监视起来的状况。我们这样大摇大摆走进去没问题吗？”

“我就是希望有能拦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走得如此果决。

徐向阳叹了气，开始考虑待会儿被拦下来的时候该如何解释。

其实不算困难，虽然这地方路过的稀缺，但终归还是有几个的，总会有感到好奇；想合合理地拦下来也很简单，就说是工程队的，这栋屋子正准备拆迁，前方有危险不允许进即可。

不过，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真的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安宁街41号的屋门前。

两并肩走到茂盛到能盖过小腿胫骨的丛中央，徐向阳不小心差点被一枚胎绊倒，他转过去一看。

门墙附近搭起了脚手架，徐向阳和竺清月都是低着走进来，站在外往里面瞧，这种即将拆迁的感觉就算是伪装都称得上像模像样。

之前可没有这种东西，说明这栋屋子确实是被监视控制起来的……

但是，为何没有来阻止？

“难道是因为我已经登记在册了？可是不对啊，我只是个民间志愿者，不可能会被允许进鬼屋，班长大就更不用说了。”

徐向阳脑海里的念百转千回，目光望向那个已经走到门的苗条背影。

“向阳，你不过来吗？”

竺清月站在台阶上，转过来看向他。

“你就不觉得奇怪？”

班长大态度自然地回答道。

“但这可是凶宅啊，再奇怪的事都不奇怪。”

“……附近没有别。”

徐向阳提醒道。

“没有不是正好？”

竺清月面露微笑，朝他招手。

“我本来还担心会不会被发现呢。过来，快到这边来。”

等到徐向阳走近后，孩才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把他拉到身边。

“欸？”

徐向阳愣了一下，却见到竺清月将脑袋亲密地贴过来，脸上的神却已经变得非常认真。

“真没？”

班长大压低声音。

徐向阳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出声。

“真没有啊。”

“……奇怪。”

竺清月柳眉微蹙。

“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出来阻拦，他们到底是在哪里监视我们？我现在连邪灵都没有放出来，应该不至于让起疑心啊。在别眼中，我们更像是一对追求刺激的学生侣，对不对？”

追求刺激的侣……徐向阳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不如说他第一次目击鬼屋老的时候遇见的就是类似的况。

“别的想法我不知道。”

他收敛心神，摇了摇。

“问题在于，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班长大凝神注视着面前紧闭的屋门。

“鬼屋的范围是从哪里开始算起？我们会不会靠得太近了？”

“我问过孟叔叔了，他说是从推开门踏屋子开始，我们现在这个位置大概没问题。但出于安全起见，这次要放弃吗？”

“是啊，总不能现在就进去吧。”

竺清月想了想，举起手在门上敲了敲，她大声说道。

“请问宋耀同学在家吗？我是竺清月，老师让我来送作业。”

孩清脆的声音在荒芜的园圃里回。

两站在台阶上等待了一会儿，理所当然没有回应。

他们的手这会儿还紧握在一起，手心渗出的汗水不知道来自于谁。

徐向阳轻轻吐了气，拉着班长大的手转身离开。

“看来得走了。”

“嗯。”

两正说着悄悄话的当，背后却传来一声“吱呀——”

仿佛一位垂垂老矣的，在病床上发出的最后一声嘶哑叹息。

门开了。

徐向阳猛地转过去，看到一位穿着校服的瘦小男生站在门，苍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的笑。

“班长，你来看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