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徐向阳虽然有在很努力地绷住呼吸，但到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嘶嘶”地倒吸着冷气。

今天，大概是他生中承受伤害最严重的时期，不但手上绑了绷带，肩膀上还留下了一个的咬痕，可谓遍体鳞伤。

他已经开始在考虑回去以后，该如何和星洁解释自己身上的两个伤了……

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又是炎炎夏，总是穿着短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抬不见低见，根本瞒不过去嘛。

“这是报复。”

竺清月再度从他身上抬起，如同刚刚吸了血饱餐一顿的吸血鬼那样，露出满意的表。

“你是第一个能让我感到如此屈辱的。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某个而不得不退让到这一步。相比之下，这点咬伤……只是你付出的一点小小代价而已，很值得，对吧？”

孩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刚刚用牙齿留下的新鲜伤，语气里带着的威胁。

“疼疼疼！”

徐向阳又一次忍不住痛叫了起来，不过当他看到那双明媚瞳孔中微微闪烁的可怕光芒，还是叹了气，老老实实地说道：

“是……是的，就是这样，清月大小姐，您能给予我这样的机会，我实在是很感激……”

“那你在叹什么气？”

就算他表现得如此卑微服软，班长大却还是不依不饶。

“从今以后，你就得到了一个百依百顺的听话，她长相漂亮，脑出众，受欢迎，还有厉害的超能力，要是能有这样的机会，别都该抢了！”

这……听起来，倒是没错，可是——

徐向阳注视着孩愤愤不平的神，知道她还在生气，表不禁有些微妙。

竺清月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从起初仰慕的温柔班长，渐渐熟络起来以后变成了小恶魔般喜欢捉弄的班长，到现在则是盛气凌的大小姐班长——但哪怕是最开始的她，都和“百依百顺”这个词差了十万八千里。

“为什么要用咬的啊？”徐向阳还是有点无法理解班长大的做法，鼓起勇气吐槽道，“你难道是狗吗？”

孩的回应却让大跌眼镜。

“是啊，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就是狗，已经被你拴上了项圈。”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羞涩的红晕已然消逝得无影无踪。

洁白的牙齿，漆黑如点墨的瞳孔，完美的容貌被灯光所辉映，孩宛如一尊玉石雕刻而成的神像，语气高高在上。

“接下来，你想要把我当成隶，工具，狗，或是朋友，都随你的便。”

……

如果是放在以前，徐向阳从来没想过，会从班长大中听到这种话。

即使是现在，他对这位姑娘的格有所了解，这会儿却还是吃惊到说不出话……或者说，是彻底被对方的气势压倒了。

班长大倒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惊。

对清月大小姐而言，会和某个立下这种约定，会因为与某的感选择退让，收起自己身上的刺，甚至强迫自己去约束格，言语和行为……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很屈辱的事。

而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其它问题都显得不重要。

“前三者能和朋友这个词相提并论吗？”

徐向阳回过神来后，有点无奈地摇摇。

“既然你还把我看作朋友，那我毫无疑问就是你‘最忠诚的朋友’……呵呵，觉得高兴吗？”

“听见这种话，比起感到高兴，不如说是心里沉甸甸，压力大过了。”

他可没忘记班长大提出的条件。

“能让班长大听自己的话”……正如她自己所言，恐怕是所有男生拒绝不了的请求。

可是，只要自己做错一件事，她就会立即恢复本——不，应该说是更加变本加厉吧？

到那时候，就再没有能阻止她了。

如果是别这样说，他可能还会心存幻想；但班长大放出的狠话，依照这姑娘的格，她一定会去亲手实现。

因此，这是个非常危险的约定，只要自己将来踏错一步，就会追悔莫及。

但是，徐向阳还是选择果断答应。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难移”，孩的别扭格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若是无法制止她的行为，在自己面前逐渐露本的她，真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伤害自己、伤害他，她有这个意愿，亦有这份能力。

能有加以约束的机会，徐向阳自然不想错过。

“看来你还算清醒，没有被我的美色冲昏脑，那就好。”

最后，班长大用一句听起来不像是玩笑的玩笑结束了这场对话。

她的手指再度触碰到了他肩膀上的伤，少的指甲尖在新鲜的齿痕上微微用力下按。没流淌净的鲜血，从那里面渗透出来。

“来，向阳，你准备好了吗？去迎接属于我们俩的全新关系……和全新的生活吧。”

*

在那之后，竺清月顺利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简而言之，就是进鬼屋以前的她。

镇定自若，游刃有余，无论何时脸上都挂着温柔的笑容；而不像刚才那样，说话有时显得傲慢而锋利，言语举止间都涌动着激烈的感。

“碎片拿到了，节点则被我消灭。”

拿好要携带的行李，整装待发的徐向阳和竺清月站在房间门，做着最后的确认。

“是先逃出去，还是脆将宋德寿的邪灵消灭，将整栋屋子连根拔起……你打算用哪种做法？”

她将双手背在后面，身体朝着他的方向微微前倾，一张俏脸笑容灿烂，无论语气和神态，看上去都很乖巧顺从。

不过，徐向阳却不会中这个陷阱。

所谓的“命令”，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用到。仗着约定就加指挥，要是让孩心生厌烦，被甩掉的就是自己了。

“你觉得呢？”

“你难道猜不到我的想法？”

班长大笑眯眯地反问道。

“好吧。”

徐向阳摊开双手，耸耸肩。

“就让我们冲巢中心，把那个邪灵揪出来，痛扁它一顿！”

“好呀！”

竺清月将拳举在胸前，发出小小的欢呼声，表示支持。

“还有，清月，这次……你就不要拦我了。”

徐向阳有些迟疑，但还是将这句话说出。

“你不想让我拦，我就不会做。”

班长大放下手，笑容和煦。

“你自己别做错事就好。”

……

当他们走出房间的那一瞬间，两脚下的地板猛然塌陷下去。

不止如此，眼所及之处，包括天花板、墙壁和地板，尽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垠的漆黑虚空——又或者说不见底的晦暗海洋。

“看来，对方是不打算对我们手下留了。”

徐向阳勉强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