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这一点，她先是瞪了自己男朋友一眼，用视线迫他转过视线，这才伸出手去，帮好朋友拉下浴袍，遮挡住春光乍泄。

班长大像是条晒的鱼，躺在床上没动弹，一边任由她施为，一边小声回答：

“今天是纪念啊。我第一次离开母亲身边、离开那个家，和朋友们一起出来玩的纪念，当然希望能过得更加愉快一些。”

“就算你这么说……”

一男两、一个房间、一张大床，能做什么有趣的事呢？

因为无开，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早知道就带别的东西过来了，比如象棋或者军棋什么的。”

林星洁小声嘀咕，还拍了一下徐向阳的胳膊。

“都是你！不让我带。”

“带了也就那样吧，你看清月的样子，恐怕玩一会儿就觉得无聊了。”

徐向阳叹了气。

“真正的问题在于，这家伙是很难应付的啊。”

明明很追求生活享受，嘴上却挂着“随便”，清月的大小姐脾气可想而知。

“……这倒是。”

林星洁不由赞同地点了点。

一会儿功夫，竺清月又翻了个身，这回是整个趴在了枕上，如此不雅观的姿势已经看不出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她将脑袋搁在手背上，像河豚般鼓起了脸，似乎是在对两的讽刺表示无声的不满，然而却没有出声反驳。

“那怎么办？”

林星洁看上去是在很认真地烦恼着。

“我们又不懂玩方面的事……”

的确。像徐向阳这样的好学生，平常的学习生活绝大部分时间都浸泡在试卷和作业本之间，只能用“枯燥无聊”来形容。

“对了！”

不过，林星洁的话还是提醒了他，徐向阳一拍双手，笑着提醒道：

“星洁，你难道忘记我们平常是做什么放松的吗？”

“你是说碟片？三个一起看电影……”林星洁若有所思，“听起来不错，可是我在这房间里没看到有vcd。”

“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听服务员聊天的时候说起过，这里的电视不一般，说不定能直接看电影。”

徐向阳指了指上的方向。

“不知道你们来得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这栋酒店的上方装了很大的卫星锅，还能接收到国外的频道。就是得看运气，有时候能看到，有时候不能看，这就是所谓的‘隐藏频道’……”

“哦，听起来很有意思！”

本来还懒懒散散的班长大一下子从床上坐直了身体，她的双眼微微发亮。

“我说了，不一定会成功。加上今天又下雨，信号可能会有点影响。”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

竺清月笑呵呵地摇了摇手指。

“我想要的就是这个，我们三个一起做有趣的事，至于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这能算有趣吗？

徐向阳不去细想，他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打开，并开始尝试着调换频道。

遗憾的是，这并非一个“很有意思”的过程，因为他翻来覆去寻找，却还是只能找到常见的那几个频道。

好不容易看见了有金发碧眼的外国出现的画面，一对男正在用英语对话谈，还没等他高兴一会儿，结果画面却卡住了，声音都出不来。

“果然收不到啊。”

他觉得自己应该放弃。

“要是能爬到顶楼去，改一下卫星锅的方向位置啥的就好了。”林星洁提议道，“我看隔壁邻居家的大叔大爷都是这样做的。”

这的确是修理电视最常见的方法。

问题在于，这会儿外还下着大雨呢。而且就为了这种事，也不可能特地闯到别顶楼去。

“听说有专门可以调控电波的设备。”

“我们手上又没有——”

“等等。”

竺清月突然轻声开。

“我想到了。”

“嗯？”

“你还记得我们在使用通灵能力时的场景吗？每一次使用，我们附近的电器设备都会受到影响……”

起初是鬼屋老出现时，家里所有电灯电视全都失灵的诡异场景；之后是他和林星洁两在多次使用能力中，经过观察得出的结论，最后终于在和孟正谈中经过确认——

“电波扰”，这是诸如“邪灵作祟”“鬼屋现象”等超自然事件发生时所伴生的普遍现象。

“既然超能力可以涉电波，说不定还能调控电视频道呢！”

这……

这还真是……奇思妙想。

三个面面相觑，全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兴奋。

“要不要试试看？在我们中，对通灵能力最熟练、最细的，就是你了吧？”

徐向阳微微颔首。他吸一气，尝试着将自己的意识朝着屏幕的方向扩散；

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和虚空中无数错纵横的“白色线条”，建立起了某种隐约的联系……

他的眼皮微微眨动。

下一秒，电视屏幕上的频道同样出现了改变。

“真的可以！”

“好！”

一个极为偶然的发现，让两位孩在他身边大呼小叫、让徐向阳自己更是玩得不亦乐乎。

虽然大部分频道仍然是跳动的雪花屏，但正如班长大所说，这本身就是个很有趣的过程——

终于，那个有外国的频道再次出现了。

这回，屏幕上的金发男们不再谈对话，而是一同走到了某个狭窄的房间里，开始热烈接吻。

……片？

徐向阳的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男就开始为彼此脱衣服了，而且，还不是那种一闪即逝的剪切镜，主角们粗重的喘息、叠的肢体，手指相互抚摸和解开纽扣的环节全都拍得一清二楚。

他紧张到不敢往两边看，身体僵硬地坐在床上。

身旁孩们的欢呼声听不见了，她们全都陷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气氛沉默而尴尬。

“这是……成频道吧？”

直到屏幕上这对赤条条的男再度拥抱到一起，班长大这才小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