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洁在山林里转悠了一圈才回来，等她走到岸边的时候，发现徐向阳正独自一靠在栏杆边上，吹着湖风、眺望对岸青山发着呆，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净整洁的新衣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圈，没有见到另一位孩的身影，于是问道：

“清月呢？”

“已经先走了。”

徐向阳说。

“那我们也走吧？”

“嗯。”

他提起背包，随意地挂在肩上，沿着大路准备离开。

望着男友的背影，林星洁的心有点不平静，忍不住叫了一声。

“等等，我有事要问你。”

“嗯？”

徐向阳转过。

“你们俩聊得怎么样？”

徐向阳眨眨眼。他搞不懂对方究竟是在询问哪方面，于是只能粗略地概括了一句。

“……实在不能说好。”

林星洁点了点，她看上去显然并不怎么惊讶。

“你是故意的？”

徐向阳忍不住问道。

“中途突然说要去游泳，还有刚才又跑到别的地方去……”

长发姑娘微微一笑。

“这不是肯定的嘛。不觉得我借找的很不自然吗？就是为了让你和她有机会单独相处。有些事，你们俩只有在我不在场的况下，才能顺顺利利地流。”

“是有点不自然。”

徐向阳回答的态度很老实。

“不过依照你的格，单纯是因为贪玩也有可能……”

朋友瞪了他一眼，还好没动手。

“我哪里贪玩过？重要的事我可是一次都没有错过。上次还是因为在教室里补作业，耽搁了一小会儿，结果才给你们俩呆在一起整整一周时间的机会。”

“那次是意外，本来只是打算随便转转的，没想到鬼屋里面的却不肯放过我们俩，直接动手了。”

徐向阳在回答的同时，心中想道：她果然还是会很在意这件事，虽说她在那之后几乎没有对自己提起过。

哪怕那时候的两个没能正式成为侣，但只要是正常的、有了心上的生，就不可能不嫉妒。

他笑着问道：

“那你还让我和她单独相处啊？”

“……我只是觉得有这个必要。”

林星洁将双臂抱在胸前，轻声回答。从孩的表上看得出她的认真。

“对你来说，对清月来说，对我来说也是。”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见她认真，徐向阳也没了开玩笑的想法，他忍不住叹了气。

“你说得没错，确实有这个必要。如果没有这次谈话，我也不会那么快就了解清月的态度。虽然有点难以接受，不过先露出来的问题就能先处理，总比事到临的时候再后悔要好。”

“……‘难以接受’？”

林星洁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翘起，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嘲讽。

“你是在说大话吧。”

“……啊？”

“要我是男生的话，听到清月对我告白，肯定不会觉得难以接受，反而会欣喜若狂。”

“但，但是我有朋友了呀……”

“有朋友也一样啊，有朋友就不开心了吗？能被她那样出色的孩子盯上，无疑证明了自己身上的魅力，没有男生会不开心吧。”

徐向阳沉默了一会儿，他有点听不懂朋友话语的意思，更看不懂她脸上的表。

尽管如此，他却很清楚星洁此刻内心一定涌动着某种感；正是它，让朋友变得难以控制住自己的绪。

——那是嫉妒。

徐向阳有点欣慰、又有点惆怅。

这种复杂古怪的心，是除了他以外、世上任何都难以理解的，是只能分享给彼此的特别体验。

他走上前，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将孩儿纤瘦的身躯揽怀中。

星洁起初还有点抗拒，不过当她的腰间被贴上热热的手掌后，身体很快就软下来了。

徐向阳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话，将刚才和清月对他的告白、他自己的拒绝，以及清月表露决意时的态度，全都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末了，他轻笑着补充一句：

“不用忍着也没关系的。刚才是你特地为我和她创造能安心流的机会；现在则是清月离开，剩下我们俩的私空间……”

“我才没有忍。”

林星洁将脸庞轻轻贴在他的胸上，声音闷闷地回答道。

“我也……不需要别替我创造机会。”

“是是是，我们家星洁最厉害了。”

徐向阳抚摸着着她的柔顺长发，手感还是一样的好，就像在抚摸最上等的丝绸。

他的心突然放松了下来，嘴边不自觉地洋溢起笑容。

虽然这句话听上去很像是调侃，怀中的孩有点不满地“唔”了一声——但同时亦是他出自真心实意的感慨。

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他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变得成熟起来、变得比他、比班长大更加可靠的一面。

“好了，再费时间下去，清月要等急了吧。”

“嗯，我们走。”

等两分开后，徐向阳拿起背包就准备出发。

“喂。”

但没走出几步远，跟在身后的林星洁却第二次叫住了他。

“嗯？”

徐向阳停下脚步，好奇地转过来。

“所以，你们俩刚才真的只是聊了聊，没有做别的事吧？”

长发姑娘看似不经意的样子，不过有意无意往侧边瞥去的视线，还是能看出她的紧张。

他愣了一下，笑着回答道。

“没有啊，时间又不长，”

林星洁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放下怀疑，表示信任地点了点。

*

他们俩和竺清月会和后，发现一位中年正站在那儿。

徐向阳想起是那天和导游一起敲门的，他一开始以为是同行帮忙的游客，现在看来更有可能是旅行社本地分社的工作员。

她是来接他们的。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跑这么远。”

“没关系没关系。”

对方连忙摆了摆手。

“团里其他没事吗？会不会耽误他们的行程。”

“他们都已经被小王带着提前下山了，目前应该都已经吃好中饭，准备开车回宾馆了吧。”

……

“结果还是错过了饭点啊。”

四个在石制台阶铺成的山路上，慢悠悠地依次走着，

正值中午，气温相当不适宜运动，幸好在山路两侧都是高大的树木，他们在树荫的遮蔽下往前行走。

然而，此时在森林里盘桓的热，却不是一种阳光灿热的热，而是一种粘腻、闷湿的热。这似乎已经预示了之后恶劣气候的到来。

“天下来了。”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