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

“那你得出答案了吗？还是说要继续拒绝我？”

徐向阳心中一沉，张开嘴正准备回答，却听见了她忍俊不禁的笑声。

“算了，不用回答了。看你这副表，我就能猜到答案了。”

“呃……这算是一次吗？”

徐向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觉得呢？”

竺清月微笑着反问道。她的神刚才还显得郁，现在看到男孩左右为难的样子后，反倒轻松下来。

“好啦好啦，你别苦着一张脸了。不用担心，徐向阳，说是给你三次机会，但以我对你、对星洁的感，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割舍和放下的。”

她轻轻叹了气。

“我相信在‘三次’以后，肯定会有下一次，下下次，下下下次。我其实早有这个预感，那就是自己大概会和你们俩黏黏糊糊纠缠很久。谁叫我这个那么别扭，眼光又很高，迄今为止只有你们两个朋友，别都看不上呢。”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明白，我每一次询问这个问题，都是很认真的，每一次都是心怀希望才会向你开。我不知道我能维持这种热多久，或许是几年，十几年……但以结论而言，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恒久不变的感。”

竺清月伸出一根芊芊玉指，轻轻放在男生的嘴唇上，再一次阻止他的话。

“我不是在怪你的意思哦。我上的是一个有伴侣的，从旁的角度来看，不正常的是我。我在做的是迫你、并且试图伤害星洁的坏事，我对此非常清楚，甚至每天早上起来照镜子打量自己的时候，我都会感慨‘这是多么可恶的一个’，所以……”

她的手指从他的嘴上移开，慢慢垂下手臂，嘴唇紧抿。

“——所以，我才会喜欢得那么卑微吧。”

……

“再见了，今天就不耽误你和星洁约会啦。”

“嗯，明天见。”

“明天见哦。”

“再见！”

“再见，没事的，不用送我。”

“好，再见。路上小心。”

“我知道的，再见。”

不知为何，这一次的告别远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粘糊，徐向阳和竺清月互相说了好几声“再见”，班长大这才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不再回。

直到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十字路的尽，他这才放下手。

*

这天下午，徐向阳刚吃完饭，就被林星洁从家里面硬拖出来了。

“就当是饭后散步吧！”

长发姑娘主动拉着他的手，两肩并肩从小巷中离开。

握在一起的双手在空中来回轻轻摇晃，直到彼此手掌心粘上了汗水、变得腻呼呼了都不愿意松开片刻；任谁一看都会明白，这是一对惹艳羡的学生侣。

看到这对热恋中的少年少，看到他们年轻到不像话的脸，偶尔还是会有好奇审视的目光朝两投来。

但无论是徐向阳还是林星洁，都不会再有害羞或是动摇的绪，因为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们不是在偷偷摸摸谈恋，连家长和老师都没有要反对和拆散他们的意思，别的看法又与他们有何系？无论遇见睡，两都能堂堂正正地去面对。

“我们先去哪里？”

“先去这位陈红英学姐的家吧。”

徐向阳从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身边的孩，上面写着今天早上从档案室那里得到的地址。

“去问问况，如果在是最好的，直接能排除嫌疑了。不在的话，就问问街坊邻居。然后再去那栋筒子楼附近的地方查查看。毕竟陈红英在那个天台上呆过一阵子，说不定楼里还有别的住户知道她的存在。”

“好。”

林星洁回答得脆利落。

走着走着，徐向阳忍不住去端详她的侧脸，看得仔仔细细。

依旧是清纯可的脸蛋，再见多少遍都不会觉得厌倦；再加上神中蕴藏的显而易见的轻松愉快，嘴角洋溢着迷的微笑，更是为她增添几分可掬的憨态。

真不想有一天看到这张脸上露出悲伤的神。

昏暗的房间里，唯有电视机屏幕仍在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照亮了一张正在流泪的苍白的脸——那样的回忆，就让它停留在过去，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和我在一起，与我相遇，和我成为恋，是生中最幸运、最幸福的事——徐向阳希望她能这么想，哪怕这种念只是出于他本的自私自满。

徐向阳正盯着孩的脸蛋神，不知不觉间放缓了步伐。随后，他听见林星洁清亮的声音传耳畔。

“你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来，看到朋友停下脚步，正笑眯眯地打量自己，手却始终不肯松开。

“一大早上没有我在旁边盯着，你们俩是不是又做啥小动作了？你这真不省心。是不是别的漂亮姑娘看你一眼，你也会立刻上钩？”

林星洁用小拇指的指甲轻轻掐了一下自家男友，以示惩罚。

“——唉，当你的朋友可真不容易，你说对不对？”

徐向阳望着一边摇一边叹气、故作感慨状的孩，明明知道她是在和自家开玩笑，可他的胸还是一阵紧紧的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