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帽？实在说不通。”

白衣男子叹道：“难怪杨小兄弟不信，一个是朝廷金吾卫大将军，一个出身莽，任由谁都不会联系到一块儿去，但我跟他志不同道不合，他喜朝堂争名逐利，而我更好行走天下行侠仗义……不过同门之事并非杜撰，若将来有机会碰到，他怎么都要认我这个师兄。”

“如此说来，阁下剑法了得？”杨云道。

“算不上，剑法这东西，只是一定套路的展现，真要生死间搏命，拼的是眼疾手快，难道真要跟大娘一样，在那儿舞上半天，让眼花缭之余大声叫好不成？”白衣男子笑着说道。

提到“大娘”，杨云自然而然地记起当此曾委托自己到洛阳传递消息。

白衣男子道：“说来颇为遗憾，你到洛阳这半年时间，大娘都不在，你去春风巷，应该没见到她吧？”

“是。”杨云点。

“但这也避免了她一场危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你没见过她的剑舞，是你没眼福。”白衣男子笑着打趣，“对了，你没见到她本，她徒弟总该见过了吧？”

杨云想了想，问道：“你是说之前曾献舞的那子？”

他说的是米家兄妹请他饮宴时，突然出来表演剑舞的。

“就是她，她是大娘这几年最得意的弟子，若非知你跟我的渊源，她不会出来表演才技，也是通过她，我得知你跟米家间的关系，正好我北上途中听说龙虎寨劫官货之事与米家有关，便出手相帮。”

白衣男子说到后面，神色严肃了许多。

杨云板着脸：“那我先替米家上下感谢你。”

杨云可不想凭白无故欠此一个，明明是帮米家，怎么跟我扯上关系？

白衣男子哑然失笑，半晌后道：“我做这些事，并不求你回报，行侠仗义不过为求心安。我听闻你到洛阳后，半年时间便名动天下，先预知地动，后于君前立威，你可说是道家难得的少年天才，就算当世道家第一奇张果，也没你这般大出风。”

“不敢当。”杨云道。

白衣男子轻叹：“但随着你名动天下，也招惹来不必要的是非，闻听你与河南尹刘衡政过从甚密，可要小心此。”

杨云微微皱眉：“此话怎讲？”

“有些事，没法跟你明言，不过你要知这官场中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好似此番米家遭遇，真以为龙虎寨是随便劫货？其中缘由，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白衣男子讳莫如，转而一笑，“事都已过去，不提也罢，回到洛阳后我最想的就是每天抱着美酒痛饮，这一坛哪够畅快？不如卖我个面子，让我多买几坛酒回去如何？你放心，我定不会转手变卖，坏了你的营生，我要自留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