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于现在这般，但因为被下了禁制，现存实力还不如原来的万分之一。

若是后被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她会不会后悔今做的决定？

云烬呼吸了一气，然后抬望向她，问：“可是…我是魔，自古仙魔不两立，师尊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

“那些修真者中，或许还会有比我天分更高的，师尊去教他们不是更为容易吗？”

说着，他又低下了，低敛着眼眸，神显得有些失落：“后若是我身为魔的事败露了，也会连累你的。”

对于天界之来说，身为魔就是原罪。

作为天界之，却收了一个魔做徒弟，如此逆天而行的事，定是要受到天惩的。

所以云烬现在就是很矛盾，私心里想要离她更近一点，可又怕因为自己连累她受到那些无端的伤害。

云棠觉得她应该能理解他此刻的心。

曾经的她生来就为天地所不容，即便一开始时，她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可总是有那么一些自诩代表正义的，对她喊打喊杀，恨不能让她就此魂飞魄散。

她一开始并不懂，为什么自己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甚至还救过失足掉进三途河里险些被淹死的魔兽，也曾救过一个濒死的天界中。

即便如此，隔三差五的，天界就会下来一批，想将她赶尽杀绝。

起先，为了躲避那些天兵，她四处逃窜，就跟只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见天的活着。

后来，她在魔界里的朋友，为了遮掩她的行迹，都被天界的那些给杀死了。

即便他们只是闭不说她的下落，并没有伤过那些天兵，可却还是被残忍的杀死了。因为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眼里，魔就是蝼蚁芥一样的存在。

斩杀魔物，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毫无损失，反而还会因为除了害而积攒功德。

最初她不懂，明明她和她的朋友都安分守己的在魔界里好好呆着，从未惹是生非，可为何那些是非总是要自己找上门来。

像那些凡因为扩展自己的繁衍地，大肆砍伐烧毁山林，威胁到了一些魔兽的栖居地。

魔兽为了自己的家园不被坏，便予以抗争。而抗争所换来的结果，却是那些修真者的大肆猎杀。

就好像他们好好生活在魔界，从未招惹过任何，可那些天界中老是有着各种各样堂而皇之的理由攻击魔界，斩杀魔物。

后来她懂了，并不是他们做错了事，而是他们从出生的那刻起，在那些眼里就是一种罪过。

魔兽也好，魔也罢，在所谓正道之的眼里，天生就是邪恶的存在。即便他们现在没有危害世，但总有一天会。而他们所做的这些不过是未雨绸缪，所以才提前将这些祸端铲除。

这样的功德，理当得到世赞颂，哪里有会去指责他们滥杀无辜、残害生灵呢？

身为魔也好，堕神也罢，从一出生起就背负了世强加的厚罪孽。没有会觉得他们无辜，更不会有把他们当成其他生灵看待。

所以，云棠明白云烬此刻的心，知道他为何有这样的顾虑。

她微敛下眼眸，将心里翻涌出的因为过往而引起的一些绪稍稍压下，然后又重新漾出了一抹令安心的温和笑意。

她抬手覆在他的发上，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我才不管你是是魔，从你拜我为师的那一刻起，你就只是我的徒弟。还有，是魔又如何，你这样的魔，可比这世间的某些披着皮却不事要可得多。”

在听她说完这一番话时，云烬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裂开了一条缝，像是有什么在他心间抽了芽，正在缓慢生长着。

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话，在遇到她之前，也从未想过有朝一真能遇上一个毫不嫌弃他的。

而这样的一个，还是自古就站在魔界对立面的天界中。

六界众生，唯有魔是低如芥的存在。在世眼中，魔是会诱导犯罪的邪恶存在，比鬼魅还要可怕。

除非是那些不谙世事的，但凡只要经一传授魔的可怕之处，便恨不得避而远之，甚至于赶尽杀绝、替天行道。

只有她，不仅对他的出身毫不嫌弃，而且还如此真心待他，对他这般好。

云棠见他沉默着，于是就伸手捧住他的脸，看着他呆萌的样子，说：“像这么乖巧可又听话，厨艺还很的徒弟，打着灯笼都难找到。而且我也不想收一个陌生当弟子，我只喜欢我们家小云烬，所以你最合适不过了。”

喜欢……

云烬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完全回过神一样，又呆住了。

她说她喜欢他。

在得出了这个结论后，云烬觉得心里某处还在抽芽的地儿，转瞬间百花齐放！

他一眼不错的望着她，浅褐色的眼眸里，有着难掩的激动之意。

此刻，那些小灵似的灵蝶在她身边飞舞过，触到她的发梢时，散成了星星点点的流光。

这些流光映进了他的眸里，一眼看去，像是盛满了一片璀璨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