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子说一晚上话,不只是高崎告诉陶洁,这一天来他做了什么;陶洁也会告诉高崎,她都做了什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而且,多数时候,是陶洁说的多一些。
从上一世,他们就一直是这样。
所以,上一世,高崎失去陶洁,就意味着再也没有
,在晚上和他这样絮絮叨叨,这是他永远都无法适应的。
上一世,陶洁没了许久,高崎晚上回来,都会坐在屋里,面对着墙壁,说许多话,那是说给陶洁听的。
说着说着,他就哭了,哭上好久好久。
这天晚上,因为孙继超和刘进的事
,他们的话题,就一直没有离开唐城量具的
和事。
陶洁告诉高崎,幸亏下午她回店里去了,薛雪突然到店里去找她了。
自从因为薛雪拿店里衣服的事,她们关系就不如在厂里的时候好了,薛雪也再不来找她玩。
这一次,薛雪来了,穿着打扮也不一样了,很时髦,也很时尚。
陶洁不怎么喜好打扮,穿衣服也很随便,只要自己喜欢就好,不讲究什么品牌。
所以,她只会用很时髦,很时尚来形容薛雪的穿戴,说不上
家穿的是什么品牌来。
不过,薛雪背的那个小白包她记住了,是薛雪告诉她的,叫香奈儿。一个小包包,就要两千多呢。
“真是吃饱了撑的,两千多买那么个东西,放到哪里都怕碰着了,磨坏了,小心翼翼的。那是背包啊还是遭罪呢?”
陶洁就评价说。
高崎就笑,然后问她:“她不是一直在车间里
车工吗,哪儿弄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陶洁就告诉他说:“她早不在车间里
了,去厂部
文书了。说是过了年,办公室主任老蔡退休,刘群生就会提她当办公室主任。”
高崎就把眉
皱起来,好一会儿说:“就算她现在就是办公室主任,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陶洁说:“我也这么想。可她告诉我说,厂部和车间不一样,另有一分份钱的,还不让我对别
讲。”
高崎问:“她来找你
什么?”
“臭显摆呗。”陶洁就不高兴说,“有啥好显摆的?我是不想要,想要我也买得起。薛雪哪儿都好,就是这个毛病让
讨厌,气
有笑
无的,看见别
比她过得好就眼红。”
高崎突然就问:“哎,你说,如果那时候你答应了刘群生,他是不是也会提你去厂部做文书?”
这时候,两
子已经躺进被窝里了。陶洁就伸手掐高崎,掐的高崎“唉哟”一声。
“叫你不说
话!”陶洁呵斥他说。
接着,她就不动了,好一会儿,突然从被窝里坐起来,看着高崎问:“你的意思是说,薛雪和刘群生……这怎么可能!”
高崎仰躺在枕
上,看着坐起来的陶洁,
叹息了一声。
上一世的薛雪,仗着公婆在学校门
开的小卖部,混的始终比陶洁好,她用不着剑走偏锋。
这一世,陶洁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了,甩了她不止一条街。
薛雪不如陶洁漂亮,长相上却也可圈可点。刘群生不敢打陶洁的主意了,把目光投向薛雪,顺理成章。
薛雪被陶洁比下去,急于摆脱贫困,顺水推舟的事
,不是做不出来。
陶洁似乎也想明白了这个问题,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我不该和她计较那几件衣服。早知道,我送给她都行。”她话语里,就带了
地懊悔。
高崎就幽幽地说:“没有用的。她衣服有了,还没有包呢,你也送给她?包有了还没有鞋呢,还有首饰,房子。她想要的,多了去了。”
“哎,你说,这个刘群生,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这样的
,也能当
部,真是没有天理!”陶洁就恨恨地说。
“当
部的,有几个要脸的,要脸能当上
部?”高崎问她,“你还记得你跟我说,那时候刘群生和你说过,唐城量具的中
,都有小蜜,就他没有。为了面子,他也得找一个小蜜。这句话,不全是胡说八道。”
陶洁就皱眉问:“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句话了?”
高崎愣怔一下,反问她说:“你没说过,那我怎么知道的?”
这话好像是上一世陶洁说过,这一世好像没说。他给记混了,只好强词夺理。
这话刘群生的确是对陶洁讲过,陶洁却没记得和高崎学说过。
不过高崎说的也有道理,她如果不说,高崎不会知道。
那就是她说了,只是忘了说过了。
她就不追究这个问题了,而是问高崎说:“你说,孙师傅想告状这个事儿,能成功吗?”
高崎问:“这说着薛雪呢,你怎么又想起孙师傅告状来了?”
陶洁就叹
气说:“只有孙师傅告状成功了,刘群生这些坏
,才能得到惩罚!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害多少
呢?”
高崎没法回答陶洁这个话。
告状的事
,本来就希望渺茫。就算告成了,刘群生们,也不见得会得到他们该得到的惩罚。
“那不是咱们能管的事
,赶紧躺下睡觉吧。”高崎就说陶洁。
陶洁就慢慢地躺下了,抱着高崎,好一会儿才问他:“你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状告不赢呢?”
这个问题,还是高崎回答不了的。
“你说,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公平,好
活不长,坏
活千年吗?”
还是没法回答。
“我直接问薛雪,她肯定不承认。你帮我想想,有个什么办法,才能不让薛雪
蠢事呢?”陶洁还在问他。
高崎终于开
说:“这种事,恐怕是开弓没有回
箭,你最好跟她提也不提,装作不知道。要不然,恐怕你们之间,朋友都没得做了。”
“要不,你去找刘群生,吓吓他,让他放过薛雪?”陶洁就又开始求他。
高崎就有些为难说:“这种事,我怎么好
手啊?没凭没据不说,
家两个
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去凭空
一杠子,这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薛雪是我最好的朋友!”陶洁开始不讲理。
高崎说:“你最好的朋友也不行。这个事
你要明白,这和当初刘群生骚扰你不一样。当初是你不愿意,而且你是我
朋友,我出
是理所当然,揍他他都不敢声张。薛雪和你不一样,明白吗?”
“怎么就不一样?就一样!你就是不愿意管!”
高崎只好耐心解释:“不是我不愿意管,是没法管。这事你也不要管。”
“就是你不愿意管,我偏要管!”
陶洁由不讲理变了耍赖,高崎就不搭理她了。
妻子懂道理,她心里一定明白,高崎是对的,只是非要嘴上图痛快,他还搭理她
什么?
陶洁终于不说话,慢慢睡着了。
临睡之前,嘴里还嘟囔一句:“要是孙师傅告赢了就好了。”
孙继超的告状之路,是不会有结果的。
可是,这一天发生的事,却让高崎心里,很是不平静。
工
,在工厂里做一辈子,其实很辛苦。不只是辛苦,还要忍受这些
部们的欺凌。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