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换了一下，鹿丝放得离他最远。

结果，们才发现，王安石只吃离他近的菜，桌子上照常摆着鹿丝，他竟完全不知道。

这个事欧阳辩还以为是后来的编的，但现在看来或许是真的。

欧阳辩接过陆采薇的活，陆采薇便自觉地走了出去。

师徒俩或许要说一些重要的事，她不适合听。

陆采薇走后，王安石道：“我去更衣。”

说着急急而去。

欧阳辩笑得更欢了。

一会王安石回来，一脸的轻松。

欧阳辩也没有客套，他知道自己的老师不喜欢客套，于是主动说道：“老师的万言书弟子看过了，既针砭时弊，又从变法的政治需要出发，论述了才培养对于政治改革的重要和迫切。

老师对现时在才的培养、选拔、任用等一系列问题上压抑、费、埋没才的不合理现象，全面、系统地阐述了才思想，提出了教、养、取、任的具体原则和措施。

把抨击时弊、主张改革等许多问题贯穿起来，语言简明朴素、笔势雄健有力、说理透彻明晰、结构严谨缜密，针砭时弊，鞭辟里，是篇好文章。”

欧阳辩对万言书的评价颇为详细，其中颇有褒词，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感，就像是在评论一篇普通文章。

王安石似乎并不意外，眉却是皱了皱：“只是一篇好文章？”

欧阳辩点点：“只是一篇好文章。”

王安石也不动怒，只是沉默了起来，许久没有说话。

欧阳辩见状解释道：“并非老师主张不不好，只是不合时宜而已。”

王安石道：“不合时宜？”

欧阳辩点点：“对，不合时宜。改革如战争，也讲究天时地利和，如今天时地利和都不在老师这边，所以只能是一篇好文章。”

王安石想了想道：“变革中的天时地利和为哪般？”

欧阳辩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变革中的天时，指的是时机，现如今这个时机不对，官家近几年的身体江河下，变革自上而下，没有帝皇的支持，变革是不可能成功的。”

王安石点点。

“……地利嘛，便是我军所处位置，用于我们现在的局面，便是老师您的位置。

若要变革，谁能够主持，老师您位置还不够高，即便是变革，也不会由您来主持，让其他来主持，您觉得靠谱吗？”

王安石已经被说服了。

欧阳辩给王安石倒了一杯新泡的茶水：“老师，您尝尝这个，我央从岭南带来的，名为苦丁。”

王安石点举杯轻轻一抿，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这是何物，怎么这么苦？”

欧阳辩大笑道：“苦丁苦丁，自然是苦的。”

王安石点点：“苦涩之后，却是有一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