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外面，安娜再度探，撑着下，向着槐诗微笑。

兴奋又愉快。

她的眼眸碧绿，凝视着别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雪原上自由驰骋的白狼。

槐诗看了一眼，忍不住轻叹：“她怎么还是这副样子？难道恢复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都没有，自然而然，只是你想得太美。”

罗素摇：“学坏三天，学好三年呢。纵然善归还，但恶依旧根蒂固，想要让她改变，还要很远的路要走。

况且，不论善恶，难道那不都是她么？有裁判所的戒律和教条，她还不至于堕落，只是别扭一点而已。

就当亲戚家的熊孩子来做客，不听话就打一顿，一顿不顶用就多打几顿，最起码我看你打的还是很熟练的。”

“喂，不要越说越离谱，我可没有打学生的嗜好！”

“有也没关系，铁拳矫正也是教育的一环。”

罗素对此满不在意，只是随意的说道：“总之，在诸界战争前后，卡佳会很忙，让你来替她带一段时间的孩子。这也是她对你的信任。这个学生教好了，和俄联谱系搞起朋友易来可不要太方便。”

“不要这么功利主义好吧？”槐诗斜眼：“不是每个都喜欢把学生当工具！”

罗素好像根本没听出他的讽刺，只是直白的问：“那你教不教？”

“我……”

槐诗一时语塞，看了看不远处的安娜，又有些疼。

“是你亲手将她从维塔利先生那里带出来的啊，槐诗。”

罗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家都把变化之路最后一根独苗给你带了，要我说，你也要对得起家对你的信任才对。”

回忆起那个墙上气呼呼看过来的小孩儿，那一对将儿托到自己这个陌生手中的夫，还有那些居民们祝福的微笑。

槐诗心中一阵怅然。

再也无言以对。

抱着一线希望，槐诗轻声问：“他们真的没有复原的希望了么？”

罗素缓缓摇。

“能够让那些灵魂存留到现在，就是维塔利和佩拉格娅他们竭尽全力的结果了，槐诗。并不是每一个故事都能有好结局。”

他说：“总有一些，会让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