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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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秦早早地来到叶光纪，坐在电脑前，苦思冥想要
给电影局的《华夏电影工业化构想》。
呼呼，小巧轻便的煮茶壶冒出淡淡的水汽。
才一泡的工夫，徐皓峰罕见地找上门。
“咦，你不跟着《道士下山》剧组路演？”
“甭提了，烂！”
一瞧徐皓峰脸色，就知道有多烂，连他这个原著作者，都无话可说，可想而知。
《霸王别姬》的编辑芦伟，就说陈大诗
根本不懂剧
片的结构，没有受过训练，所以故事逻辑稀碎。
叶秦斟茶，递上一杯汤色通透的清茶，打趣道：“你那个猿击术，真就练月练基佬双修？”
“怎么可能，我在书里根本没提怎么修炼！”
徐皓峰满脑子一想到“猿击术”视觉呈现像漫威的“快银”，气得把茶杯放下。
“猿击术是一种刺杀的技艺，有本武书就是这个名儿，是把身体反应练到猿的速度。在古代，白猿是刺客和剑客的化身。”
“’少年学剑术，凌轹白猿公‘，李白诗里就这么写。”
他喝
茶，叹气道：“我的小说，还得我自己来拍吧，王墨镜、陈凯哥，两个大佬都不靠谱。”
叶秦憋住笑，卧槽，《霸王别姬》以后的陈大诗哪里靠谱过，飘到哪里去。
《梅兰芳》算是更浅显的《霸王别姬》续作，梅家根本不认！
《赵氏孤儿》更没劲儿，好好一出灭门惨案男主逆袭复仇的爽剧，变成无病呻吟。
拍电影的本事没有，倒是借电影预言的本领，牛皮格拉斯。
《无极》预言谢张分手，“你们谁想看看我下一件衣服……”
《道士下山》，师父被最亲近的两个，老婆跟弟弟谋害，不就是宝强哥的经历吗！
好家伙，电影大师没了，电影神棍来了。
“不过我的电影，主流院线根本不卖面子，《师父》要不是有蒋娘娘、廖范，还有你的叶光纪背书，就不给排片。”
“正常，院线电影是商品，艺术电影不适合放到大众娱乐场所。你看《路边野餐》，我
脆当网络大电影首映。”
叶秦翘起嘴唇：“版权加付费订阅，制作成本都收回来了。”
“希望这部不会赔，不然我都没脸再见你。”
茶是苦的，徐皓峰的嘴也是苦的，苦上加苦加苦，苦水满满。
“还行，你赔的不多。”
叶秦看过杨曼递来的上半年自制片成绩，光《重返二十岁》、《何以笙箫默》，两部电影扣掉成本，就净挣2亿。
《灵魂摆渡》大电影，搁网络首映，分帐分到4500万，成本才800万。
尝到甜
，立马让唐仁拓展业务，负责古偶网剧制作之外，也管网络大电影。
《暗黑者》、《天才j》、《太子妃升职记》……
他语气轻松道：“当初大哥投资《阮玲玉》，赔了3000万港币，他一部戏的片酬都丢进去了。”
“大哥还投文艺片？”徐皓峰惊讶不已。
“何止投资，他还当过监制，当时香江电影环境，票房高始终矮拿奖的一。”
叶秦想想也发笑，特别是《胭脂扣》。
程龙投资兼监制，试片时无聊得看睡着，醒过来非要亲手微
，趁关锦鹏不在，重新剪片子，还要梅艳方补一些镜。
让如花变的法力高强，飞天遁地，再增加一些群众被如花吓到从电车跳出来的特技镜……
还有，变身戏，梅艳方变程龙，想想大哥的春丽，卧槽，鬼未了，直接变灵异动作鬼片！
“不过放心，我不会
手艺术导演的创作。”
叶秦虚点了点电脑屏幕，“趁着10号前动身去泰国，我打算在这份报告里，也想想艺术电影的出路。”
“华夏市场，既要有商业片，也少不了艺术电影，我跟香江的王京是一个想法。”
……………
香江，凤凰卫视采访录播室。
《锵锵三行》在采访过叶秦之后，仿佛掌握了收视密码，但凡邀请的节目嘉宾，都要问有关“叶秦”的问题。
这期，王京做客。
“《寻龙诀》，12天就轰下20.4亿，第一部票房
20亿的国产电影，真的太厉害，时光网、猫眼都预估会锁定在28到30亿左右。”
窦文滔对叶秦本来就欣赏，更何况他还介绍资源给红颜知己俞飞虹，一演就有金像影后，可不死命地“舔”。
“不只，这还是叶秦，还有官方泼冷水，不希望
丝过度刷票，叫什么，小刷怡，大刷伤钱。”
孟广梅接话：“王导，你是怎么看《寻龙诀》，或者说看叶秦的？”
“叶秦，他是我这辈子从影以来见过的异数。”
王京感慨万千：“这个年轻真了不得，拍电影，一般要么高票房，要么拿大奖，他不一样，他全都要！”
“真的是很少见的那种，发的过周闰发，红的过黎名，演技方面，是周星池以后我见过最厉害的演员，《失孤》，跟刘天王的对手戏，简直跟当年《整蛊专家》、《赌侠》一样，但他比周星池聪明，他懂的一边收，一边让。”
”我真的很想跟他合作一次，香江演员无能出其右，他真的是我们华语电影最恐怖的后
，都把我们都拍在沙滩上。”
“我觉得他都不是后，是海啸，是龙卷风，太残
了。”
窦文滔发笑道：“陈凯哥我们都知道，《霸王别姬》，华语电影的一座里程碑，但这位大导导演的《道士下山》，撞上叶秦，2天票房只有3000万，这里面可是巨星云集！”
“是啊，前直接连沙滩都给海啸淹了。”
王京附和一句，心里嘀咕，到底是采访我，还是采访叶秦呢？
好在窦文滔稳稳地把控节目节奏，他问道：“说到陈凯哥，就有网友提问，很想知道为什么您跟陈凯哥的导演水平，总是忽高忽低，忽上忽下？”
“没有吧。”王京摊摊手。
“他们还说你是香江陈凯哥，因为你们都在好片和烂片之间反复横跳。”
“不，我跟他太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王京调侃道：“我是个电影商，他自以为是艺术家。
我是明知道会是烂片，但还是那么拍，他是想拍好片，却拍成烂片。
我是一部好一部坏，据我所知，他是一部接一部坏，我觉得我这个烂片之王，要给他。”
窦文滔脸色一变，看向现场导演，递了个眼色，这段必须掐掉。
不然，依陈凯哥的小心眼……
而王京也看出端倪，轻飘飘地来一句：“我觉得影迷观众，自有答案。”
………………
暑期酷热，电影市场火热。
又过几天，《道士下山》终于苦苦支撑了一周，排片被砍，票房惨淡，只有1.7个亿，投资方赔得血本无归。
陈凯哥好不容易靠《搜索》回升的碑，再一次崩得天崩地裂，豆瓣、贴吧、天涯、猫眼全在群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