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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超越羞得躲在房间，不吃不喝。

咚咚，林彬三番四次地敲门，才见她探出脑袋，被子裹着，一副没脸见的样子。

毕竟，吓尿了，失禁了，丢啦！

“就算睡觉，也吃饱了再睡。”

林彬哄了半天，像安慰小妹妹哄着，羊超越渐渐地走出影，乖乖地下楼。

她边吃，边委屈道：“彬哥，你要相信我，是真的，叶哥当时那个眼神，好可怕，就好像要杀！”

“杀，杀什么？”

叶秦牵着汪汪叫的大金毛，晨跑而归，身上汗水涔涔，皮肤表面留着层盐渍。

越接近小丑，负能量越多。

全部积攒憋在体内，必须宣泄，就靠运动健身一点点释放出来。

在洗手间擦拭身体，面对镜子，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挂着笑容，吐了气。

“哥这不挺正常的么？”

林彬偷摸摸地溜来，悄悄观察，双膝弯曲腿发麻，也没瞧出哪儿不对劲。

“不是，得等哥回房间。”

羊超越急着辩解：“昨天看电视那会儿，一会儿这么笑，一会儿那么笑，就一直在怪笑，……神那个了一样。”

而后，偷摸摸地溜回，暗中等到叶秦从洗手间出来，走卧室，门没有关，微微地敞开着一条门缝。

俩撅起，眯着眼睛往里边瞧。

窗帘拉着，光线很暗，昏昏沉沉中只看见电视机哔的一声打开，病态笑随之穿出屋外。

“哈哈，哈哈哈！”

羊超越顿时毛骨悚然，一把揪住林彬的衣袖，而林彬咽了咽水，这场面，咋那么像《午夜凶铃》、《咒怨》啊！

其实，叶秦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绕着房间走路，从床边到过道，从过道到桌前，从桌前到窗，然后按原路折返，一圈圈重复地绕。

但又神经兮兮。

模仿着各种步伐形态，或像卓别林的鸭子步，或像斯特基顿的冷面笑，几乎没走几步就换个状态。

此时，走着六亲不认的外八字，滑稽有趣，但令胆寒，做这些动作时，嘴里发出怪异尖锐的笑声，仿佛李小龙每次出击，都会“啊哒”的怪叫。

简直是，鬼上身！

羊超越的腿像注铅，不敢动。

时间滴答滴答的流失，上午的阳光明媚，但吃不过窗帘，只有电视机照的区域，是一片惨白淡薄的光域。

叶秦如鬼魅地来回穿梭，不断在光与暗里掠过，脸上晴不定，神百变，仿佛跳大神！

笑声，凄厉狂躁中，隐含着悲凉。

“你瞧，彬哥，该怎么办啊？”

羊超越缩了缩脑袋，不知道是犯病，还是魔怔，亦或如何如何。

“嗨！”

林彬轻吁一气，拍了拍羊超越的，“见识少了吧，哥这叫突。”

“突？”

“现在哥的境界是大乘期大圆满，正渡劫呢。”

“渡劫？”

羊超越懵圈，虽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撼。

再瞅叶秦，突然觉察到那个男，在变态的笑声里肆意地舞蹈，肢体摆动，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就好像一只裹着茧的虫，左突右撞，壁出茧。

“彬哥。”

“嗯？”

“少看点网文，快找个嫂子。”

“……”

林彬一时无语，我他喵千万富翁，叶哥经纪，但凡我愿意，会缺嘛？

我要真，我要缘（沈剑心语音）！

“咳咳，时间不早了，我去接曼春姐，你多留心点的啊！”

等把接来，已经中午。

叶秦、汪曼春难得叙旧，林彬拉着羊超越识趣地离开，顺手以接风为由支走汪曼春的助理，但羊超越感觉没这么简单。

因为这俩货眉来眼去，飘着恋的酸臭味，她走是灯泡，不走也是灯泡。

灯泡们走后，汪曼春盯着叶秦，心疼道：“怎么变瘦了？”

“这么明显吗，才减了2斤。”

叶秦摸摸脸，“两个月要慢慢地减掉40斤左右。”

“注意身体。”

汪曼春眼神里充满回忆，俩相识的那天，就是在疯狂地减重，那时他还是小演员，可现在……

她嗔怪道：“嘛吃力不讨好，你知不知道你说要拍小丑，网上的动静有多大！”

“多大？”叶秦吃着沙拉。

汪曼春很自然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划动手机屏，俩碰着，你一勺沙拉我一勺，目光投向评论。

“没有蝙蝠侠的哥谭，是没有灵魂的！脱离于DC漫画体系的小丑电影，是不会成功的！”

“叶秦要演joker，这是个joker（玩笑）！”

“原著迷漫画迷希斯莱杰迷，可以歇一歇了，自己架梯翻墙去油管，或者去B站，搜教主早年的小丑视频，不比希斯莱杰差！”

“丑爷是我喜欢，教主我也喜欢，双厨迷大喜。”

“要想小丑玩得好，演技必须得要好。第一任，杰克·尼科尔森，奥斯卡最佳男演员，第二任，希斯莱杰，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教主，三届奥斯卡影帝提名，不配？”

“……”

或褒，或贬，争论不休。

扒出的叶秦版小丑视频，惊艳了一时。

播放量，单单B站就5天百万，企鹅、奇异果等全平台，更是千万的量。

合着教主以前就这么“变态”！

围脖热搜久居不下，甚至压住第二名的“#战狼2 票房62亿#”的热度。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只有我关心陈凯哥跟教主的撕，关注戛纳电影节吧？”

评论回复里点赞最多的一条：

“不懂就问，《妖猫传》没有围主竞赛，为什么陈凯哥可以出席颁奖礼？”

…………

戛纳电影节闭幕式，也是颁奖典礼。

红毯上，《妖猫传》的主创们并肩上前，黄宣、染谷将太、章雨绮、秦浩……

陈虹手勾着陈凯哥的臂弯，乐道：“这回是大丰收，海外发行签了20个，有意向再谈价的，还有十几个片商。”

“哼。”

“怎么，片子卖出去还不高兴？”

陈虹叹了气，安慰道：“没围就没围，叶秦那部是美利坚电影，不算华语电影，今年戛纳还是没有一部围，下次再来嘛！”

陈凯哥脸色缓和，但叶秦的《乐之城》，像一根刺扎在心，不痛但不爽！

“他缺席，我们也没有必要出席。”

“就当看在吉尔雅各布的面子上。”

“他怎么就不给吉尔雅各布面子？”

陈虹咂着嘴，能把《乐之城》放戛纳，就已经是给足面子。

但她不明说，而戛纳也纵容。

《乐之城》，获得最佳影片金棕榈奖提名、最佳导演提名、最佳演员提名、最佳男演员提名，四个大奖的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