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感觉到很大的那种悲伤，非常后悔自己的早上那种不想来的思想。

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小飞来了啊...来了好啊...都这么大了。”

外婆的眼睛好像被什么粘住了，只能咪开一条缝，不过还是认出了秦飞。

“外婆是我，我来了，你冷不冷啊。”秦飞看外婆身上虽然穿了一个十几年前的褪色的军大衣，但是这床上的被子烂烂。

还是略显单薄了点。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军大衣还是几年前母亲给外婆买的。

“小飞啊，扶...我...起来。”外婆挣扎了一下，但是身体真的没有了力气，根本就起不来。

秦飞看到这一幕，又是一阵心酸，赶紧动手把外婆扶了起来，用枕靠着。

外婆起来以后。

就背手紧张在自己的枕之下摸索，然后颤颤巍巍拿出了一把糖还有一些碎钱，有几张十块的，还有一些几毛的。

这些糖一看就是放了很久，已经软化了。被压得扁扁的。

“小飞，这个外婆给你收起来的糖果还有钱咧。”外婆很颤抖地把糖和钱慢慢到秦飞的手里。

又咧嘴笑了，这一笑。

自己的水也兜不住，缓缓往嘴角往下流。

秦飞的内心好像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呼吸都有点困难。

“外婆，我有钱，这钱你收好，自己买东西吃吧。”秦飞只是拿了糖果，没有拿钱。

“小飞，你妈妈来了吗，芳芳怎么不来看我了，芳芳怎么不来看我呢，你跟她说，我要见他爸去咯。”这回外婆开始自言自语了。

刚才秦飞的母亲已经来过了，估计她又忘记了，或者根本就没认出自己的儿，秦飞悠悠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