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的目光在文书卷轴上由上至下地一扫而过。

“如果不是亲身藏于其中，他难以对细节把控到完美。”

“是谁？”

“不知道。”

白季一摊手，仅凭着这么点信息，就让他推导出一切，未免也太看得起他了。

司星辰在白季的脸上，以及文书卷轴上来回看了两圈，又想起了自己最初的问题。

“好像所有都不相信是那位狱刀门弃徒杀的。”

白季轻轻一笑。

“因为所有都不在乎那个老婆婆。”

“嗯？”

司星辰侧脸看着白季，眼神中满是求解的意思。

“他们多自卑啊……自卑到哪怕仅仅是和你们作对，都能够在彼此之间获得威望。而自卑与自傲往往接踵而行。他们害怕并敌视你们，也轻视乃至无视那些普通。在这种况下，你觉得会有去冒着被你们通缉的风险，去击杀一个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么？”

“可老婆婆还是死了……”

所有都不在乎那位老婆婆的生命，可是她在乎。

所有都不在乎那位狱刀门弃徒是否是真的凶手，可是她在乎。

所有都不在乎真相如何，可是她在乎。

“你知道不会是严居民杀的，我也知道不会是严居民杀的，他们也知道。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活着的老婆婆没在乎，死了的老婆婆就有了大用。”

空气一时有些沉默，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我的。”

司星辰解释了句，就对着门外说道。

“进来。”

进来的捕快恭敬地将一卷文书送到司星辰手中，倒退着又离开了房间。

“有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