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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街道上，陈牧慢悠悠的走着。

本来是去找张阿伟一起去上班的，结果那货的酒劲到现在还没散去，脆给休了一天假。

反正自己现在也是个官，给手下点特权不算什么。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立威。

昨天那场酒宴看似是为他接风洗尘的，但细细回味就会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细节。

比如很多外衙的部是听从于冷天鹰的。

当然，冷天鹰是总捕，听从他是应该的，但是在陈牧眼里，那些完全依附于对方。

他们在番灌酒时，显然没考虑陈牧才是他们的真正上司。

仿佛在等着看陈牧灌趴在地上的笑话。

是冷天鹰在示威？

还是那些并没有意识到被灌酒的是他们的上司？

或许两者都有。

无论如何，陈牧若想在六扇门立足，若想在以后办案时得到手下的完全配合，都必须建立足够的威望才行。

至于镇魔司的玄天部，比他预想中的简单很多。

那里的官僚之气并不重，尤其昨天他展现出四十米大刀后，不少颠颠跑来拜见他。

与文明仁所说的一样，有实力便可以立足于玄天部。

砰！

正想着，忽然脑袋传来一记闷痛。

紧接着一截粗糙短棍‘哐当’落在了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在一处台阶前。

“艹！谁特么扔东西！”

陈牧护住脑袋，连退数步。

与此同时，楼上也响起了一声娇呼。

陈牧下意识抬，映眼帘的是一张明眸皓齿的娇媚脸颊，此刻满脸惊措之态。

子一手撑着窗扇，另一只玉手轻掩着嘴唇。

从错愕惊讶羞愧的神来看，应该是在支撑窗扇时，不小心将短棍掉了下去。

结果误砸到了行走在街道上的陈牧。

还未等陈牧回过神来，那子匆忙下楼，提着裙摆从屋里疾步跑出，忙向陈牧道歉。

“对不起官爷，家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面前子不过二十左右。

脸蛋致，一双细细的泪眼生得十分婉约，纤秾合度的身段在一袭衣下颇为腴润。

便是见惯了妻子美貌的陈牧，也不由生出惊艳之态。

“对不起官爷，家刚才一时手滑，不慎砸到了官爷，真的对不起……”

紧攥着衣裙，手指泛白。

这副紧张忐忑的可怜模样，平添几分柔弱魅力，诱怜惜。

“没事。”

见对方道歉的诚恳，陈牧也熄了火气。

将短棍捡起来递给对方。

“以后要小心一些，砸到我这种青壮年没事，但如果砸到花花或者老孩子，可就麻烦了。”

“官爷教训的是，家以后会注意的。”

子俏脸涨红，接过短棍。

在接过短棍的时候，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臂从衣袖中滑出，几道伤痕落在了陈牧眼中。

似乎是被用绳鞭抽打的。

又道了几声歉，埋进了屋子，屋门紧紧关上。

家？

陈牧盯着关闭的屋门，眉微微皱起。

“陈大？”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陈牧转过身去，却见对面茶馆门坐着一位老妪，正笑吟吟的盯着他。

老妪年岁约半百，身形略有些佝偻。

乾瘪的脸上蛛纹密布，顶几绺斑驳灰发较为稀疏，但神却颇为矍铄。

尤其是那双眼睛，尤为明亮。

“你认识我？”

陈牧有些奇怪的望着似乎有点熟悉的老妪。

老妪呵呵一笑：“昨晚在杏春楼，我看到冷大和你们在喝酒，就过去打了个招呼，当时冷大还特意给我介绍了您，您忘了？”

“你是……那个……那个……”

对方这么一说，陈牧倒想起昨晚的确有个老妪来到了酒桌前，而冷天鹰也介绍了她。

“你好像叫王婆对吗？”

陈牧敲了半天脑袋，终于想了起来。

这被唤为‘王婆’的老妪在附近这片街坊有些年了。

不仅经营着一家老字号茶馆，又兼任‘媒婆’、‘接生婆’之类的活儿，颇有名望。

冷天鹰出生时也是她接生的，所以两才认识。

昨晚酒桌上冷天鹰说起过此事。

“陈大记还是不错的，老婆子我的确姓‘王’。”

“不好意思，昨晚喝的有些糊涂了，一时没认出您老家。”

陈牧拱手道歉。

能跟冷天鹰关系不错，说明这老婆子的名望确实很高，以后或许还要接触。

“这是您的茶馆吗？”

陈牧望着老妪身后的店铺问道。

王婆笑着点了点：“没错，正是老婆子我的，陈大若是闲了就经常过来坐坐。”

“一定一定。”

陈牧满答应。

两又随意聊了几句，陈牧便准备告辞，临走时却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开问道：

“王婆，刚才那子是谁？”

“她呀，她叫银莲。”王婆笑着说道：“是洪大郎新娶的媳。”

洪大郎？

闻言，陈牧眉微微一蹙。

这特么感觉听着像是一副快要喝药的名字。

王婆解释道：“洪大郎岁数比你大很多，经常在南区闹市那边摆摊上卖自己蒸做的包子，生意挺不错的。虽然格老实，但外相却有些寒碜，而且还驼背……”

驼背？

确定不是矮冬瓜吗？

确定没有一个会打虎的兄弟？

陈牧暗暗吐槽。

“这媳啊，是他一个月前才娶的，好像是青楼的一个姑娘，估计大郎花了大价钱把她买来的。”

王婆压低声音，“别看他只是个卖包子的，但常年累月攒下的那些家底，买个漂亮媳，还真不算事儿……”

听着老妪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陈牧有些无语。

看来这老婆子很喜欢说八卦啊。

陈牧只得硬着皮打断她的话：“不好意思王婆，我还得去衙门，就先告辞了，改咱们再慢慢聊。”

“好，那老婆子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王婆有些失望道，似乎是意犹未尽，估计若不是陈牧主动打断她，恐怕还能说个三四个时辰不带喘的。

就在陈牧准备离开时，王婆忽然问道：“陈大有想法？

“什么？”

陈牧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王婆笑眯眯道：“老婆子我看准，这娃，不规矩啊。大若有想法，老婆子愿意搭条线。”

虽然是以玩笑吻，但眸子里却透着一丝玩味。

陈牧哭笑不得，“王婆，这玩笑可不能开。”

自己家的美娇娘都搞不定，哪儿还有力去撩拨外面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