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摇：“在衙门当差整天攒着火气，没可不行啊，这还不憋出病来？平里逛窑子吗？”

“很少去，不怎么感兴趣。”

王发发笑了笑。

“来，我给你送件礼物。”陈牧目光揶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艳红色的肚兜，“晚上随便打发时间。”

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陈牧随手一扔，却不小心扔在了蒸笼旁。

“哎呀！”

陈牧反应过来，对发怔的洪大郎说道：“不好意思，帮我拿一下。”

洪大郎忙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将肚兜递还过去，神有些发窘，也不敢多碰。

而陈牧则死死盯着对方的目光。

“谢了。”

陈牧接过肚兜，塞进王发发手里，“别客气，拿着，这是我的礼物。”

王发发苦笑不得。

也不明白陈牧犯了什么神经要送他一个肚兜。

但毕竟是上司的赏赐，只能收好。

望着忙碌的洪大郎，陈牧暗暗想道：“从反应来看，似乎并不知道这是他夫的肚兜，或许没认出来，或许……两压根就没同房过。”

陈牧收回眸子，继续和两闲聊。

闲聊期间，陈牧看到不时有冥卫的经过，带着一子肃杀气氛，疑惑不解。

这两天街上到处可见冥卫，感觉京城的气氛莫名有些紧绷。

“他们是在登记户。”

王发发说道。“但凡是这几天出生的婴儿都要进行登记，尤其是大前晚上出生的孩子。”

“这不应该是户部做的吗？”陈牧有点懵。

王发发摇了摇：“不太清楚，好像是关于什么星宿之类的，我问了户部的朋友，都不知道。”

“星宿？”

陈牧皱了皱眉，望着那些挨家挨户调查登记的冥卫们，也没太过在意。

反正跟我没关系。

不过一会儿工夫，包子便蒸热好了。

陈牧尝了一，虽然比不上小姨子，但也很不错了，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味道不错。”

洪大郎依旧是那副憨厚笑容：“以后官爷常来。”

“一定。”

陈牧吃了几，随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民……”

洪大郎苦笑两声，涩然道，“民年轻的时候给大户家当车夫，后来犯了点事，就卖包子了。”

很老实啊。

陈牧有些诧异对方这么诚实，与资料写的一模一样。

如此坦然，难道与洪家灭门惨案没啥关系？

“哪里来的傻狗，滚远一点！”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狗叫呜咽声。

陈牧寻声望去，原来是关氏摊前，关屠夫正在驱赶一条跑来啃骨的小黑狗。

黑狗被子敲打了几下，惨叫着朝着陈牧这边跑来。

嘴里还叼着一块骨。

“给老子滚远一点！”

关屠夫甩出了手中的棍子，打中了狗身，后者呜咽一声，趴倒在地上，然后翻起身跑远了。

只留下了一根骨——准确说是一个爪。

“这爪有点大啊。”

王发发瞥了一眼，并没有在意，继续吃着包子。

陈牧静望了片刻，淡淡道：“那是手。”

“噗——”

王发发和张阿伟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