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个被装在大型酒坛里的，只露出一个沾满血污的。

犯发散，脸上皮肤裂开露出枯骨。

一颗眼珠子淌着乌黑血，如果不仔细看，很难辨认出这犯竟是王婆。

“这个……”

牢房内的血腥更为浓烈，陈牧皱眉。

黑菱无奈道：“不好意思陈捕，这个坛子是我临时找来的，因为……她身子有点恶心，我怕您看了之后……总之就先用坛子装起来，您也好审问她。”

陈牧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显然王婆经历过酷刑之后身体已经被折磨的不成形，黑菱是怕他看了有心理影，所以才贴心的用坛子装起来。

“你倒是有心了。”陈牧笑了笑。

黑菱暗暗苦笑。

如果不是害怕陈牧被吓到而导致白纤羽震怒，她又何必这么多此一举。

陈牧拉过一个椅子，坐在被装在大酒坛王婆面前，淡淡道：“王婆，我就直接问了，背后雇主是谁？”

“……”

王婆剩余一只完好的眼睛看着陈牧，森森的，没有说话。

黑菱蹙眉，迈步上前。

王婆立马开：“……是……是二爷……平阳王府的二爷季寇。”

还真是平阳王府啊。

陈牧嘴角浮现一道森冷讥讽，问道：“平阳王府究竟是谁在管事。”

“二爷。”

“你在平阳王府当狗多久了。”

“快二十年了。”王婆幽幽开道。“因为一次意外，我被王府抓住，后来……便一直效忠于他们。”

陈牧身子微微前倾，牢牢盯着对方：“我问你，王府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王婆声音虚弱道：“是有秘密，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一条他们的狗，做该做的事，核心秘密真的不知。”

陈牧皱眉，看向黑菱，见后者微微点，便说明王婆没再隐瞒，她是真的不知道。

“林梦媛你知道吗？”

“知道。”

“她究竟是不是殉自杀的。”

王婆摇：“没有，那是假的，林大小姐在陪二爷演一出戏。当时王府伪造了她的自杀，再加上暗中运作，骗过了所有”

听到这话，陈牧和黑菱脸上俱是震惊之色。

尤其是黑菱。

三年前林大小姐殉一案朱雀堂也关注过，但没发现什么异常，没想到竟是演戏。

“那林梦媛呢？”陈牧追问。

王婆沉默少倾，涩然出声：“她最后还是死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但我相信是二爷杀了她。”

无数隐藏线索揭秘而出，让陈牧内心震动。

他一边用炭笔在本子上记载着，一边大脑迅速运转，将以前的报与现在的供结合在一起进行分析。

“为什么林梦媛要帮季寇伪造自己自杀的假象。”

陈牧冷声问道。

王婆苦笑：“因为……林大小姐的郎就是二爷。”

轰！

这一信息如炸弹般落下，在陈牧内心掀起了惊涛骇。

林梦媛竟然上了季寇！

难道她不知道这个男，曾是她母亲以前的未婚夫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母亲还曾为对方怀过孩子。

这个信息是陈牧万万没想到的。

母花啊。

还说老子是渣男，这个季寇比老子渣一万倍啊。

尽管知道王婆不会说谎，但陈牧还是不太相信：“林梦媛为什么会上季寇。”

“一个，还需要什么理由吗？”王婆说道。

陈牧沉默不言。

这是个伪命题，一个不需要理由，但是也有千万种理由。结合两的身份，更让奇怪。

王婆道：“其实也算是二爷主动去欺骗对方。比如创造一些机会，增加两的感，很老套的英雄救美什么的。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你指望她对抱有理智，这可能吗？

况且二爷即便身子骨不好，但也极有魅力，诗词书画都都通一些，再加上他的皇亲身份，换成任何一个窦初开的小孩，都会动心。

而林大小姐很不幸，成为了二爷的猎物。”

陈牧抓住了重点：“所以，是季寇主动去撩拨林梦媛。他为什么要这样？总得有个理由吧。”

“常蕙你知道吗？”王婆问道。

陈牧点了点：“知道，她以前是季寇的未婚妻，但后来婚约解除后她便嫁给了韵绣阁林老板。”

“没错。”

王婆轻声说道。“其实二爷对她付出了真感，但当时王府内充满了危机，为了保护她，便解除了婚约。

本来二爷是给了她一些财宝，希望她一个去安静生活。

但没想到常蕙以为遭到了背叛，被退婚后的她一时愤怒下，为了报复二爷，便嫁给了二爷。

但慢慢的，常蕙和林老板久生，有了一个儿，也就是林梦媛。

这件事让二爷极为痛苦和生气，对常蕙也由转恨。”

陈牧不由得蹙起眉：“所以，季寇是怀着报复的心理，才对曾经未婚妻的儿下手？”

“这算是一个原因，但二爷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借刀杀。”

“借刀杀？”陈牧来了兴趣。

王婆轻轻点：“有一次二爷去看望常蕙，当时是我跟着，结果无意间我在林大小姐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鬼面令牌——那是我们天庭杀手组织的令牌。

后来我经过调查，得知这个鬼面令牌是林家仆王二狗送给林大小姐的。

然后我将此事告诉了二爷，二爷又进行了一番进行调查，最终确定那个王二狗便是天庭十二杀手之一的秃鹰。”

“原来如此……”

听着王婆的陈述，陈牧目光熠熠生辉，一切之前堵塞的线索和信息在此刻如开闸洪水般顺通开朗。

王二狗身为顶尖杀手，却将最重要的鬼面令牌给林梦媛，可见他对林大小姐的谊。

毕竟这鬼面令牌代表着他的命。

然而没想到这令牌真的把他们二，包括林家所有都给害了。

陈牧直视着对方，沉声道：“那我来推断一下，看看对不对。

季寇发现了王二狗的真实身份，而且也看出王二狗对林大小姐有着暗恋的感，于是便有了一个计划。

他将天真烂漫的林梦媛骗到手，然后让林梦媛傻傻的帮他给王二狗下达命令，去刺杀皇太后，对吗？”

“差不多。”

王婆幽幽一叹，“当林大小姐无可救药的上二爷，她的悲剧也就开始了。

三年前的某一天，二爷告诉她，说自己不想再被皇室身份束缚，不想再被困在冷冰冰的王府内，想和她私奔，找个没的地方……两个隐居起来。

而天真的林大小姐相信了，便打算跟二爷私奔。

于是她在二爷的要求下，伪造了自杀，彻底摆脱林梦媛大小姐的身份，摆脱这个名字。

为两的私奔做好了准备。

之后二爷却告诉了她王二狗的真实身份，并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