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愁绪不展。

“我估计他是不会出现了。”

陈牧端起酒碗，淡淡道。

两天前平阳王府一案落下帷幕后，洪知凡跟他聊了几句话便不见了，好似蒸发消失了一般。

在得知案经过的苏老大立即在京城搜寻，可惜没有任何收获。

期间陈牧也派出六扇门巡逻队，也无发现。

“他会出现的。”

苏老大目光扫描着过往的行，语气笃定。

陈牧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看向另一边正在无聊伸展腰肢练功的苏巧儿。

穿着翠色衣裙的少似乎在修炼一种锻体术，神专注，细柳般的腰肢拧成了惊的柔韧弧度。

“这腰，真的是蛇腰啊。”

陈牧舔了舔嘴唇，暗暗赞叹，脑海中已经演练了一百零八种无法用言语表述的招式。

正看得过瘾，苏老大回来坐在了他的面前。

陈牧连忙坐直身子，目不斜视，表现出一副正君子的模样。

“他还有对你说其他事吗？”苏老大问道。

其他事……

陈牧陷回忆。

当时从陵墓出来后，洪知凡主动找到了他，两谈了一些事。

比如当年的洪家惨案。

当时带着一众高手围剿洪家的正是季仲海，而他的目的很简单，独守‘活死蛊’秘密，并杀掉那个太子。

也就是那个被神秘寄养在洪家的傻小孩。

关于傻小孩究竟是不是太子，其实洪知凡本也不敢确定。

当年那个神秘将孩子寄存在他们家中便离去了，孩子不哭也不闹，就像是木偶。

吃喝睡觉都很正常，但就像是失了魂似的。

后来季仲海前来围剿，他和妻子想带着儿和傻小子先冲出去，结果在半路遭到截杀。

生命危急时刻，是妻子用本命魂救了他一命。

可儿和傻小子却不见了踪迹。

在伪装成洪大郎的这些子里，他除了谋划报仇，也在暗中寻找儿的踪迹，可惜始终未有消息。

“在平阳王府一案没之前，他是有一些计划的，所以让林梦媛一直潜伏在季寇身边。”

陈牧淡淡说道。“只不过被我打了，而且他在暗中调查的过程中，还有一个很吓的猜测，但目前并未证实，季仲海死后也没办法再证实了。”

“什么猜测？”苏老大好奇询问。

陈牧将凳子往前拉了拉，压低声音：“当年元亲王只有一个妻子，夫妻二极为恩，但是两却始终没有孩子。而王妃也几次提议让元亲王纳妾，元亲王都没有同意。

虽然没纳妾，但是在王妃的要求下，元亲王还是找来两个子行夫妻关系，想要个孩子，可惜都没成功。

之后找来不少神医，猜测元亲王体质原因，无法生育。”

苏老大目光瞬间迸发出芒。

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道：“也就是说，最后元亲王妃生下的孩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可能与季仲海有关系？”

“难说。”

陈牧摇了摇。“我一直在想，季仲海的行为明显是妄想当皇上的，可复活后他有多少资本能坐上龙椅？

即便在边关他还有信仰追随者，即便在京城也收买不少官员，即便他杀了太后，可要当皇上终究不是那么容易的。

除非，他能把如今的皇上变成傀儡，而他在幕后控制。

要知道这是个妖物横行的世界，父子血脉之间可以大做文章，弄点蛊之类的……”

陈牧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虽然现在周围没有旁听者，但有些话题还是适可而言。

苏老大道：“这件事你给朱雀使说了吗？”

陈牧摇：“毕竟只是八卦猜测，如果要说，洪知凡早就说了。如今季仲海已死，一切都没意义了，太后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早在十五年前季仲海就已经病逝了。”

苏老大笑了笑：“虽然我不懂朝堂上的一些政治，但我觉得，即便你给太后说了，她也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倒也是。”

陈牧笑了起来。“毕竟在名义上，皇帝是她的儿子，并非元亲王的儿子。”

当年先帝将婴儿从元亲王府带出来，就已经跟元亲王断绝了关系，所以这个八卦在季仲海死后没必要究了。

“这次你平阳王府一案，可谓是立了大功劳，你觉得皇上会如何封赏你。”

苏老大好奇问道。

另一边正在练锻体术的苏巧儿凑了上来，笑嘻嘻的说道：“要不，你去跟皇帝讨要十个美，他肯定会给的。”

“呵呵，我是那种吗？”

陈牧冷笑。“说句不好听的，我陈某从来就不是贪恋美色之，别说十个美，便是一百个美，我看都不看一眼，我是正经。”

“切，谁信你是正经。”

苏巧儿俏白了一眼。

看着小丫红润润的嘴唇，陈牧本来想调戏两句，但瞥了眼老丈，只好作罢，正色道：

“有点难，我来京时不多，突然再加官进爵有点不现实，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脚踩两只船，要是真封了大官，估计第二天就会被弹劾死，所以啊，最多就是些黄金什么的赏赐。”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王发发的声音：“大！”

“怎么了。”

陈牧看着气喘吁吁跑进来的王发发问道。

“升了！升了！”

王发发满脸激动之色。

陈牧一愣：“谁生了？”

王发发喜形于色：“大您升了。”

“……”

陈牧嘴角抽搐了两下，差点没一掌呼过去，老子生你大爷！

他起身说道：“爷去接旨了。”

——

凤鸢宫。

练字结束的皇太后与白纤羽坐在桌前悠闲品茶。

不多时，一名官匆匆而来，跪在地上，呈上一份密函。

“太后，有消息了。”

“哦，看来陛下那边已经考虑好给你夫君如何赏赐了。”

皇太后接过密函，挥手示意官退下，对白纤羽笑道。“猜猜看，升了多大的官？”

白纤羽唇轻抿，想了想道：“应该不会升官。”

“错了。”

皇太后打开密函，凤眉微微一挑，笑靥如花。“你夫君被升为六扇门总捕，冷天鹰被调任别处，也就会说，以后六扇门你夫君一说了算。”

白纤羽愣住了。

她拧起秀眉，仔细考量陛下这番用意。

“另外……”

皇太后唇角多了一抹玩味笑容。“陛下还给你夫君赏赐了两个美。”

白纤羽一怔，颇为无语：“陛下……”

“他啊终究是小孩子心，纯粹是想恶心一下你们夫妻两。”

皇太后笑道。“那你猜猜，你夫君要了没？”

“陈牧不敢抗旨。”

白纤羽端起茶杯，轻饮着了一略带点苦涩的茶水，眼里却是幽怨。“而且他也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