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功劳给自己加戏。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
倘若没有他这次
获平阳王府一案,估计冷天鹰还得再等半年才能熬到刑部去。
“不知道冷大哥来这里是?”
陈牧一脸好奇。
冷天鹰笑道:“本来在那边和几位新同僚吃饭,听到有炮铳声音,便过来看看,没想到是陈弟在办案。”
他扫视了一圈,疑惑不解:“陈弟这是在办什么案子?”
陈牧也没隐瞒,将事
的经过说了一遍。
闻言后的冷天鹰顿时满脸怒容:
“太不像话了,在京城都这么嚣张!陈弟,最好把那些混子抓起来,放在牢里好好关上一段时间,磨磨他们的锐气!”
陈牧颇有
意的看了对方一眼,笑道:“冷大哥,我怀疑这背后有
指使。”
“指使?”
冷天鹰神
愕然,随即摇
道。“不可能,陈弟想多了,做这种买卖的都
着很,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我觉得肯定是那几个混子听岔了吩咐,闹出误会。”
“对,对,对……”旁边的矮胖管事连连点
。
听到冷天鹰这话,陈牧便彻底断定对方和这赌坊关系不浅了。
或者说,与赌坊背后的主
关系不浅。
陈牧淡淡道:“我想跟这家赌坊背后的真正主
聊一聊。”
冷天鹰看向矮胖管事,冷冷道:“你家主
呢?”
“冷大
,东家他这两天有事,不方便。”
矮胖管事无奈苦笑。
冷天鹰冷哼道:“知道这是谁吗?这是现任六扇门总捕陈大
,你家主
能有什么事,连陈大
的面都不见?”
矮胖管事看起来要哭了:“东家他真的有事。”
冷天鹰皱了皱眉,扭
对陈牧笑道:
“陈弟,看来这东家是暂时见不了了,不过你放心,等过两天我亲自来催,就不信他不给我面子。”
说话间,他靠近来到陈牧面前,小声道:
“陈弟,听说这家赌坊背后有西厂京都缉事务的方公公罩着,暂时还是不要惹为好。”
方公公……
陈牧眸光闪动了几下。
面对冷天鹰的好心劝解,陈牧明白这两
的双簧戏已经演完了。
陈牧道:“如果我执意要见呢?”
冷天鹰眼神明灭不定,拍了下陈牧的手臂,笑道:“那就只能先等着,你总不能在
家赌坊闹事吧。
现在陈弟你的身份可不一样,若是被有心
看到……在缉事务那边举报一下,甚者在太后或者皇上面前参上一本,问题就大了。”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陈牧嘴角笑容浅起,点
道:“既然冷大哥这么说,那我若执意闹事,岂不是落了您面子?”
“陈弟哪里话,我有什么面子,哈哈……”
见陈牧有了退让的念
,冷天鹰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改天请你吃酒,咱兄弟俩不醉不归。”
“一定,一定。”
陈牧笑着拱了拱手,然后转身拿出令牌,对捕快们冷冷道:
“都给我听好了,因案件调查需要,从今
起对良运赌坊进行巡查,凡进
赌场的每一个
都需进行详细盘查,赌坊内所有房间每
搜巡十次,不得有任何遗漏!
若有抵抗不从者,直接抓
大狱!若有持械行凶者,可就地还击格杀,听到没有!”
“是!卑职明白!”众捕快齐声应道。
冷天鹰脸上笑容僵住。
他死死盯住陈牧,眼神凌厉如冰刃,冰冷得不带一丝
味。
那矮胖管事急了,连忙上前:“大
,您别这样,我东家真的有事出去了,我给您再赔礼,大
……”
管事又抽出几张银票,然而陈牧根本不看一眼。
陈牧朝着冷天鹰抱拳笑道:“冷大哥,我还有公务要忙,就不跟您多聊了,咱们改天好好喝一杯。”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那矮胖管事急的直跳脚,哭着脸看向冷天鹰:“冷大
,您看这……”
“让他横!”
冷天鹰冷冷道。“上面有明令规定,各衙门对营业
场所进行巡查时,若无实质
案
进展,不得超过五天。你就让他闹五天,又能如何。”
“可是……”
“若五天后他还闹,你便可以直接去京都缉事务进行检举。到时候,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冷天鹰唇角掀起一道冷蔑。
“这……唉。”
矮胖管事重重叹了
气。
五天,这赌坊得损失多少啊,不过东家既然不愿出面,也只能让陈牧去闹了。
……
回到六扇门,陈牧又派去一批捕快前往良运赌坊。
他今天就跟这赌坊耗上了。
出于职业敏锐嗅觉,陈牧感觉这场闹剧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事
,或许是针对他的。
“小二。”
陈牧挥来燕小二,淡淡道,“去看看王发发在不在,有的话把他叫过来。”
“是。”
燕小二连忙退下。
片刻后,刚巡逻完不久一身风尘的王发发,匆忙进
办公小屋,抱拳行礼:“大
。”
陈牧示意他坐下,轻声问道:“这个良运赌坊你知道多少。”
“良运赌坊?”
王发发一愣,皱眉想了一会儿,回答道。“以前倒是听说过,好像背后是京都缉事务方公公罩着,每个月有不少孝敬他的份子钱。”
“冷天鹰与方公公是什么关系?”
“这个卑职并不清楚,不过曾经冷大
在抗击倭寇回来后,受到不少
的质疑,方公公曾出面帮过他。”
“也就会说,关系匪浅了。”
陈牧背着手,沉默了良久,淡淡道。
“你去暗中调查一下,把良运赌坊管事的
摸摸底,顺便再查查一下最近赌坊发生过什么事。”
“好,卑职这就去办。”
王发发沉声道。
待对方离开后,陈牧靠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心静静思考着今
冷天鹰给予的态度。
对方是偶然出现,还是有意等在那里?
上次两
就因为平阳王府事件有了隔阂,今天算是彻底决裂了关系。
不过陈牧也不在意。
这家伙虽然表面豪爽,但心眼其实挺小的,没必要刻意去结
,以后若是对手,放开了
便是。
……
小屋虽然
旧,但屋内收拾的却颇为整洁。
张阿伟扶着从赌场后巷找到的田老根,将对方放在床铺上,闻着对方身上浓熏的酒味,皱起眉
。
很明显,这老家伙喝了一宿的酒。
“阿伟哥……”
身边的小仪姑娘闪着明亮的大眼睛,白净的小脸满是感激之态:“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我,我本来就是捕快,应该的。”
张阿伟打量着屋子。
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间,男
内心莫名有些心酸,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娘亲艰苦的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