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打的冲动。

主上男真不要脸。

陈牧拿起云芷月经常挂在腰间的一壶酒，拧开壶盖润了润嗓子，淡淡道：“这位姑娘不是田小仪，她的身份我还真不好把握。

不过最近有一个物经常出现在我的信息库里，那就是……阳宗的叛徒！

作为阳宗的高手，易容之术对她而言还是很简单的。”

“齐长老！”

云芷月神顿变，美眸微微凝起，死死盯着。

她们追查了这么久的叛徒，竟然就在张阿伟的身边，这太讽刺了。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可笑她还整天东奔西走调查这的踪迹，然而对方却就在‘身边’默默监视着她。

武神通同样震惊：“你不是离开了吗？”

当初他用那件东西与对方做了易，得到了‘阳换身之术’，两集就此结束。

本以为只是一场易，没想到对方竟潜伏在他的身边。

不对！

武神通忽然摇：“昨我与田小仪商议过计划，那时的她绝对不是你！”

“因为真正的田小仪已经被嵇无命给策反了。”

陈牧望着，笑道：“跟张阿伟恋的是真正的田小仪，而进祭坛的是假扮她的齐长老，两一直都在真真假假混淆你的判断。”

在陈牧说话间，撕下了易容面具。

露出了一张容貌中等姿色的脸。

她看了眼云芷月，目光落在陈牧身上，仔细打量着：“这是你调查出来的，还是猜出来的。”

陈牧耸肩：“当线索一点点拼凑起来后，其他的也就不难猜了。”

“佩服。”

感慨万分。

武神通皱眉看向嵇无命：“你是怎么让田小仪为你卖命的。”

“我没让她给我卖命，我只是给了她自由。”

嵇无命轻轻摇。“她之所以帮我，只是因为厌倦了被你摆弄为棋子的生活，就这么简单。”

武神通愣住了。

旋即淡淡自嘲一笑，擦着身上的血迹，喃喃道：“也许，有些时候是老天爷不愿帮我。”

算计这么多年，结果反而也被别算计了。

果然世上聪明不止一个。

他举起刀，唇畔咬着一抹殷红的鲜血，望着嵇无命，望着齐长老，又扭望着陈牧，黑菱，冥卫……

眼神中燃着火焰。

但慢慢的，他手中的刀垂了下来。

眼里的火焰逐渐熄灭了。

就像是垂暮的老放弃了最后拼搏的一丝力气……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嵇无命手里的铁盒上。

却是对陈牧说道：“陈牧，你知道这一生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

陈牧没有回答。

武神通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叹息：“明明你努力了，却没有任何结果，明明你有机会去改变一生，却倒来放弃了。”

陈牧细细嚼嚼着这句话。

这是在说他和那位皇子吗？

难道是因为那位皇子放弃了，所以第一个计划没能执行，导致武神通只能采用‘偷’这个计划？

陈牧心中疑惑不已。

武神通看着嵇无命，脸上叠在一起的皱纹里透着复杂的感：“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或许我不应该把你卷进来。

无命啊，我是真想过救你儿的，不管你信与不信。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无所谓了，如今一切都结束了，你与我的恩怨也一并结了。希望……你能救自己的儿。”

哐当！

手中的刀缓缓坠落在地上。

武神通直挺挺的朝后倒在地上，他还余留着一气，但眼眸却如蛛网般碎开，生机失去。

“殿下，你若累了，就休息吧。卑职不你了……”

武神通缓缓闭上眼睛。

看到武神通倒在地上，众全都愣住了。

云芷月当先一步冲过去，查看后，对着陈牧摇：“毒素已经侵了全身，估计在看到张阿伟体内的魔灵没有起作用后，便吞下了毒药。”

“那就是说来不及了。”

陈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唉声叹气。“早该猜到了，可惜只顾着装了。”

如今武神通一死，这双鱼国小皇子又不好查了。

不过陈牧也不在意，能把案子查到这份上已经是足够可以差了，剩下的给皇帝太后继续调查吧。

风不能只想着一个出。

况且他现在还想不通，太后和皇上为何不提前把‘天外之物’藏起来，任由敌偷走呢。

难道被偷出来的‘天外之物’是假的？

可武神通又不是傻子。

真的假的他还是能分得清的。

“那你呢嵇无命，你也打算自杀吗？”陈牧抬问道。

嵇无命看了眼手中的铁盒，对陈牧说道：

“我想求陈大一件事，能不能用‘天外之物’救我儿一命，到时候我自行会伏罪，决不食言。”

如果没有陈牧，今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策也许会成功。

到时候就可以拿着天外之物去救儿。

可现在陈牧提前一步将他们的计划全部打，嵇无命也只能祈求。

陈牧摊手：“不好意思，这我做不了主。不过我猜你已经让把儿带过来了，对吧。”

嵇无命轻轻点。

在看到冥卫行动后，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无法实施了，只能用这种方式争取一丝机会。

虽然这丝机会很渺茫。

“爹爹！”

外面响起了一道小孩的声音。

一个拉着小孩子，被冥卫挡住只能焦急喊着。

是嵇夫和她的儿。

黑菱皱了皱秀眉，看向陈牧：“要放行吗？”

大姐，你现在是冥卫小子，问我这个六扇门总捕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上司。

陈牧暗暗吐槽。

他看着紧握住剑柄的嵇无命。

后者一只手搭在盒子的机关扣上，显然如果不答应，这家伙估计会拼出命来让盒子里的‘天外之物’接触儿。

“让她们进来。”

陈牧内心权衡片刻后，淡淡道。

黑菱小声道：“陈大，您该不会真的打算让对方用‘天外之物’救他儿吧，如果这件事被……”

“太后他们为何不提前把‘天外之物’藏起来？”

陈牧反问道。

黑菱一时语塞。

涉及的上层物的想法，她又会怎知道。

陈牧微微吐了气，道：“出了事我担着。”

他现在已经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迫切想知道盒子里究竟是不是‘天外之物’，亦或者其他惊喜？

“多谢陈大。”

嵇无命面露惊讶之色，朝着陈牧拱手感激道。

本来没抱啥希望，都打算拼命了，没料到陈牧竟然同意。

“爹爹。”

名叫‘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