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为之倾倒。

他有很多朋友。

大儒、高官、才子、佳、郡王、将军……

有时候名声往往会救自己一命。

如果在没有证据的况下，只是因为他是‘受害者’，而将他迫害狱，这会引起很大的麻烦。

尤其他是双鱼的皇子。

即便这皇子早在很久之前被废，也依然是皇子。

所以，冥卫不能抓！

令狐先生给陈牧倒上一杯酒，缓缓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想过去开启什么宝藏，你信吗？”

“在你夫死之前，我是不信的。在你夫死之后，我是信的。”

陈牧轻呼了气。

他转移了话题：“那我们弹回九尾狐吧，能消灭这只妖狐，你功不可没，毕竟是你几番暗示我。”

当初在学堂，令狐先生讲了一个故事。

书生与狐狸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并不是讲给课堂孩子们的，是讲给陈牧的。

在酒楼吃饭时，令狐又用花的方式给陈牧留下刻印象，让陈牧在搜查他的家的时候，找到妖狐修行地点的线索……

很多次，很多方式，令狐都在给陈牧传递信息。

信息就是：

我现在被妖狐困住，身不由己，希望你能来救救我。

令狐是个聪明。

他比狐狸还要聪明。

就像他故意装作自己不识水，被冥王踹下去后，以生命的代价将九尾狐引了过去。

“九尾狐从未害过你，从未打算伤害过你。”

陈牧语气有些复杂。“甚至它宁愿以毁掉自己修为的况下，保持自己的雌雄同体，最后帮你修复身体。”

这是陈牧对九尾狐敬佩的原因。

为了，彻底的。

令狐先生道：“可它害过别，这就够了。最重要的是，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它的位置。”

他拿起筷子，继续吃着片，酒却始终不喝。

“你很饿吗？”陈牧问道。

令狐先生摇了摇，看向阮先生：“这是最后的晚餐。”

阮先生刚要询问，陈牧又接上了刚才的话题：“可它符合你追求的方式。”

听到这话，令狐先生饶有兴趣的问了起来：“不知在陈大眼里，我的方式是怎么样的。”

陈牧想了想，语气比先前更加认真：“柏拉图。”

令狐皱眉。

显然，他听不懂。

陈牧道：“你喜欢追求神上的恋，所以你以为雪怡和艳怡也一样会喜欢这种恋方式，你毫不犹豫的切掉了自己的根。

因为在你看来，哪怕你最终变成，也一样能享受这种纯粹的。

就像花一样，最美的，最纯粹的，才能让最舒心。”

令狐君脸色变了。

这是他第一次用认真的目光审视陈牧，甚至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陈牧接着说道：“可惜就如我之前说的，雪怡和艳怡一直生活在青楼里，她们的思想观念已经被欲望和身体侵染过，神恋对她们而言是太缥缈的东西。”

令狐君沉默了半响，无奈点：“对，你说的对，我高估了她们。可是内心，真的很很她们。所以我后悔了。”

终究是有欲望的。

没有谁能真正做到神层次的恋，尤其是在最为青春的时候。

因为这时候，的欲望才是最强烈的。

“你在厨房烧水了吗？”

陈牧忽然皱眉。“我怎么听着有茶壶响动的声音。”

令狐君愣了一下，起身道：“我去看看。”

他推开房门，朝着厨房走去，脑子里还在想着陈牧的话语。

可就在他准备进厨房时，却停住了脚步。

他的额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脸色开始惨白。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因为在角落里坐着一个，一个他无比熟悉的。

一身雪衣，美的像雪莲一样。

她侧身对着他，正在吹一根碧绿色的玉箫，虽然没有声音，但似乎她正在酝酿绪。

“艳怡？”

令狐君吓得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那是层次的恐惧几乎渗到了骨子里。

他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模样。

可现在却发生了。

陈牧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屋内，幽幽盯着他：“所以是艳怡，对吗？”

令狐君猛地看向他。

他张着嘴，想要愤怒的呐喊，想要求救，想要诉说自己的委屈，可最终没有一个音符吐出来。

他再次看向角落——

不见了！

刚才似乎是眼花了。

但令狐君明白，他的的确确看到了。那刚才的的确确就坐在那里，是个活生生的。

“你不是好。”

陈牧轻抚着墙壁上的抓痕，那是挣扎时留下的抓痕。

他拿出那片指甲。

那是在挣扎时，不小心折断的指甲。

于是陈牧转身走出了屋子，只留下一句话：“我在外面跟你，最好换身衣服。”

……

陈牧和阮先生走出院子。

陈牧挥了挥手，潜伏已久的冥卫如鹰犬围住了院子。

黑菱带着押送囚犯的马车停在门。

“究竟怎么了？”

阮先生还是不解，问道。“即便他是双鱼国皇子，也是受害者啊，不怕引起一些做文章吗？”

陈牧面无表：“他是杀凶手。”

阮先生懵了：“他杀了谁？”

“艳怡。”

陈牧吐出两个字。

脸上带有皱纹的阮先生更迷糊了：“他杀了艳怡？证据呢？”

“他刚才亲说的。”

陈牧微微一笑。“而且还是对着艳怡亲说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因为你我都见证了！”

陈牧抬看着天空，吐了浊气：

“从一开始，所有的方向都错了，都被令狐先生给误导了。

他说他和艳怡吵了一架，艳怡离家出走。可其实他确实跟艳怡吵了一架，但离家出走的是雪怡。

不，雪怡并不是离家出走，而是仓皇逃走。

为什么雪怡要逃？

因为她看到令狐先生杀了艳怡，所以她才逃走！在逃的过程中，她将双鱼国的宝藏埋在了那个土地里。

她被跟来的九尾狐杀了，而九尾狐变成了雪怡。

所以艳怡就‘失踪’了。

令狐先生杀了艳怡之后，在外面前一直强调艳怡离家出走，他在九尾狐面前也在装，一直在装！

至于艳怡是不是他失手杀的？这不重要了。

因为他就是杀凶手！”

望着露出灿烂笑容的陈牧，阮先生却笑不出来。

他还是不太懂，但他相信陈牧的判断，于是问道：“可艳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