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岂知？”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身披旧黑衣，戴斗笠的老者便出现在她身前，伴随响起的是苍老且带着几分不耐的声音：“你我相互立下心魔誓言，如此可够？”

此时，夜倾南的易容技能效果已经消失，之所以还能保持老者模样，是因为他使用了王级的神通“七品化形术”，此术法跟易容技能的效果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在于七品化形术是假的，相当于带了个皮，而易容技能则是从内在改变外貌，哪怕易容成老模样，面容上的任何一处皮肤都是真的，不过众多修炼者，他们只辨认气息，故而不论使用哪种易容手段，场中之都是分辨不出来的。

“好，那便如阁下所言！”面对老者的询问，九帝后稍稍思索便答应了下来，不过她却没有第一个立誓，而是将孤疑的目光投向了那老者。

“哼…”老者冷哼了句，也清楚如果他不立誓，对方也不会轻易相信他，念及于此，他当即做出立誓手决，嘴中念念有词，很快便完成了誓言，然而，他的对面，九帝后和九大司却投来了更加警惕的目光。

“阁下立誓却只答应让我等活着离开，这是何意？”

闻言，老者也不掩饰，直接坦直言：“你若立誓，今尚可活着离开，若是不愿，那全都留在这里，直到死为止，不要妄想讨价还价，老夫可没那么多耐心，要是离开了，可就不会再返回了！”

“好，我答应你！”

看到那老者欲要离去，九帝后自知没得选择了，当即开始做出立誓手决，不过她还未开，老者却是将一张纸卷丢了过来，让她照着纸卷上的内容立誓，她看了几眼，神色间没由来的闪过一抹轻松，当即念起誓言：“我在此立誓，今回答阁下的任何问题句句属实，若违此誓，我愿受心魔噬灵之苦，愿受修为渐消弭之难，直到成为废！”

看到九帝后立下誓言，夜倾南脸色冰冷了下来…

刚才那个誓言，不论是对于哪位绝巅来说都是致命的毒药，毕竟一个享受了太久的高高在上，突然间，修为开始渐下滑，那种从高处跌落的感觉无疑是让绝望的，而这不止于此，毕竟在修为跌落之时，他们的寿命也在减少，最后在疾病中死去，相当于要体验体和神的双重痛苦，这绝对算得上是噩梦级的毒誓了。

然而，九帝后看到那誓言之时，非但没有担忧，反而是轻松与释然，这无疑证明着……她真的没说谎，她缠住九阳帝君的本意并非是帮他，甚至于，她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夺舍澜儿的，只是刚好凑巧被他打了计划罢了！

想到这些，夜倾南盯着九帝后，脸色愈发冰冷与低沉：“很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说着，夜倾南抬手指了指九帝后以及曾经教导过斓儿的那两位司，开时语气不容置疑：“你们三自废修为，老夫这便让你们离去！”

而随着夜倾南话落，九帝后以及九大司的脸色纷纷凝重了起来…

“阁下，这是为何？”

“可否给个解释？”

面对九帝后的询问，夜倾南视若无睹，而是转过身，再次开时好似最后的通牒：“老夫给你们半刻钟时间，若是半刻钟后还不动手，非要老夫亲自动手，那可就不是废掉三那么简单了！”

静——

场中，又一阵安静，气氛渐渐凝重了起来，九帝后以及九大司们，无一不是满脸的疑惑，以及…不甘！

本以为这老者是救他们离开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要付出惨重代价。

“阁下，我愿替帝后自废修为，可否？”

“还有我，不知再加上我一个可否换帝后一？”

“还有…”

突然间，一名名司开始了自荐，都想着能够代替九帝后自废修为，看得夜倾南一阵皱眉，有些没料到她们之间的义会如此之，竟然甘愿舍己为，于是盯着九帝后，沉声呵斥道：“怎么还不动手，是觉得全部都废在此地会更好一些？”

“…”九帝后看着众多准备替她自废修为的司们，尤其是看到那两个被点名自废修为的司，眸中闪过些许愧疚，而后便看向夜倾南，唇间再启时已然带上了恳求意味：“既然阁下已经决定让我自废修为便肯放我等离去，那不如做个易如何？”

“什么意思？”夜倾南微微皱眉，而他的面前，九帝后突然捏动各种繁琐的手决，一个黑色月亮印记自她眉心处浮现，紧接着便是一强大的能量波动开，伴随响起的是对方那略显虚弱的解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