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袁忘看这几页，都是和流汉有关的条例。诸如流汉被警察询问时，可以不回答警察问题，要求警察联系专属慈善机构派遣律师，在律师陪同下接受警察的问话。这是一条很冷门的法律，通常警察不会故意为难流汉，老实回答问题就可以。流汉要求警察找律师，反而说明流汉有问题。

袁忘惊奇发现还有流汉不退让法，他们临时的居所受到法律保护。当有外侵时，可执行不退让法则，要求对方离开。如果对方有侵害你的行为，在警察等公共服务部门无法制止的况下，有权使用致命力进行自卫。

袁忘倒是第一次知道流汉睡觉的地方也属于不退让领地，因为流汉居所多属于公共区域。挺有意思，袁忘拿了手电翻看：“阿娜特，你知道不知道，在纽唐通是犯罪？最高刑期90天，罚款五百美元。”奇了个葩，自己作为曾经的警察，竟然不知道有这条。在纽唐包二竟然要坐牢？

阿娜特斜眼看袁忘，袁忘回应看了阿娜特一眼：“对哦，重点是流汉。”

“飞烟姐。”

“什么？”柳飞烟在楼下回应。

阿娜特：“袁忘是细。”

“什么？”柳飞烟走到楼梯问。

阿娜特刚张嘴，被袁忘捂住，袁忘：“没事，滑了一下。”

“哦，小心。”

袁忘手慢慢放开，看着阿娜特，阿娜特一吸气，袁忘又堵上去。放开，吸气，堵住……阿娜特笑了，笑的不能自我，好容易停住：“坦白代。”

袁忘离开阿娜特一些，这是一只小妖。

袁忘道：“不知道，或许我就是不想面对抓到之后的选择。有选择有时候才是最痛苦的。因为无论你怎么选择，你一定会后悔。”

阿娜特不在乎，道：“她米纱自己出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自己走完。”

袁忘：“我明白，但是我不想有加害她的心态。假设她即将找到，结果我抢先一步。最终导致她死亡。她也许不会怪我，但是我多少会有些内疚，我会认为她的死我是有责任的。”

阿娜特问：“如果你没和她往呢？”

袁忘：“虽然很可惜，毕竟是个大美，但天下美如云，死就去死吧。”与我无关，关我事。

“利己主义者。”阿娜特摇，对袁忘看法不认同。

袁忘：“如果否认是利己主义者，那法律，法规，还有道德都没有存在的意义。各教派对自己的信徒也都有要求。利己并不可耻，甚至可以说是类文明的动力。要说明一下，利己不仅是金钱，也有荣誉，社会认同感，职业成就感等。同时也不能否认内在也有善良的一面。怎么？你和我辩证哲学吗？没有结果的。”

阿娜特看袁忘：“如果我被坏抓走，你会拼命来救我吗？”

“不会。”

“生气。”阿娜特挤压眼睛，以此表现自己很愤怒。

袁忘：“我认为联系以色列会比较好。”

“也就是说，你故意忽略流汉，是主观第一选择的结果。对于拼命救我，你则是理智的分析结果。”阿娜特道：“因此推测，你对米纱还有余。”

袁忘不满：“喂，米纱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也不错，我难得谈一次恋。偶尔总是会想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哦！”阿娜特拿起书，把书放进证物袋中，继续搜索翻看书本，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心机？”

袁忘：“不，你很有心机。”

阿娜特：“好还是不好？”

袁忘：“没有心机的，就如同没有脑壳的脑子，一不小心就受伤，说不准就此挂掉。你看侦猎社谁没心机？没心机有资格加侦猎社吗？”

阿娜特：“好还是不好？”

袁忘：“阿娜特，我知道你一些背景。怎么说呢？我原本以为冉月已经很麻烦。现在发现，冉月和你比，简直是小儿科。”

阿娜特呵呵一笑，然后许久一声不吭，检查着地上的书本和便签。也许过了三分钟，也许是十分钟，阿娜特道：“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对吗？”

“未来属于你们，我只是一个过客。我先把东西送到楼下给秦舒。”袁忘抱起书桌上的书下楼。

……

收拾打包，侦猎社回总部，顺便叫外卖。和外卖几乎同时到达，大家把披萨拿到会议室继续工作。

这个工作主角是秦舒，在大家帮忙收集信息的况下，她的工作是分析信息。她需要过滤掉无用的信息，要抓住重要的信息。在目前抓瞎的况下，信息是最重要的线索。

下飞机后就工作，回总部后还工作，强度超过了所谓的996。但又不是996。他们的996是建立在专业的立场上，这份工作带给他们不仅有合理的报酬，更有成就感。简单来说就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