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脑袋宕机，恢复过来，这才发现漫天气象烟消云散，一片澄净，不复存在。

只留一个身影站立空中！

没有虹桥飞渡，没有雷霆怒，没有云象光……什么也无！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直到轻微的风吹起了衣角，他才缓缓转过身来，一双面容落在别的眼中。

出乎意料的是，再无之前那般俊美得不似凡俗，虽廓还是那么惊艳，却不再夺风景之色，而是和光同尘，与万物相谐起来。

乍看一眼，平平无奇。

再看一眼，惊艳天，

又看一眼，不知所以……

如此地矛盾，却又如此地和谐，糅合在一起，自然而然发生。

这种感觉就是……

道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都知道，但谁又能看得清，说得明呢？

道生万物，在天地先，不像那天地开辟后，万物都泾渭分明。

看似为一，而又包含万物。

这就是道像！

言语难以形容！

只能说……

一望此，如见大道。

四大宗师瞳孔颤动，不由升起无限之绝望。

武当七子却是眸中带光，悠然而神往。

那些年轻弟子想不到那么多，只有一片崇拜之，无以复加。

“呜呜呜……”低低地哽咽声。

小老儿郑青山不知何时老目含泪，偌大一个武当掌门哭成了花脸，皱纹却是渐渐绽放而开。

他仰而望，地将那凌空的身影映眸中，一副画面渐渐浮现在眼前。

魁梧老道牵牛而来，其上坐着一个倒骑的牧童儿，小小年纪，却成熟得不似孩童，目中邃，智多近妖。

“青山，愣着什么，还不见过小师叔！”老道沉声道。

“是，武当七子郑青山拜…拜见小师叔！”朴实汉子一脸一言难尽。

“哎！”牧童儿咧嘴应了一声。

青牛背上牧童儿，半百汉子称师叔！

十年后，已是小老儿的郑青山泪目朝天，中喃喃。

“师傅，你若在天有灵，真该看看！

小师叔，一步一重天，八步先天了！

三疯之后，江湖又出新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