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之下他的身影只是微微一沉,右手转动伞柄将力道化开,钻出伞外,双目匆匆扫视一圈,勘
虚妄的分身,持伞格挡。左手拍出一张符纸,一缕火苗从符上窜出,沿着伞面上的纹路阵法急速飞掠,在伞面上泼开,紫色焰火腾起。
司马源双手握住伞柄旋转,一道火龙从伞上跃出,直奔齐白羽真身而去,齐白羽边退边掐手印,四周炸开烟雾,霎时间阵内湿度急速上升,空气中凝结出水滴,阵中雨点落下,然而火龙所到之处,雨水化烟雾消散,火势反而更急更凶。
台下有
惊呼出身,“如此借雨怎么能行!”
齐白羽微微一笑,并非是借雨,而是借风!
风来!
以风为剑,旋转着咆哮刺出,一击将那火龙冲散,穿透雨雾扭转出一
巨力重重轰在五行伞面上。
五行伞柄砸上胸
,司马源吐出一
鲜血,借力后退,弃伞,一手扔符,一手飞速掐着手印。
没了伞?真蠢。齐白羽只是微笑看他,慢慢举起手中木剑用剑尖对准他的退路。
“诸天神雷,听我号令。”
灭。
一道雷光残影。
司马源颤抖几下,终于倒地。
“让你活,不是慈悲。”齐白羽的眼神突然悲伤起来,“我只是看见了你死时的样子,不该在此时此地。”随即又笑了笑,余光瞥向院角的那颗大榕树。
再迈步,走到十四月中跟前,居高临下,挂在胸前的天机锁隐隐发光。
“从今以后,我道录司天师的位置,实至名归。”
“这一代的天机道
,是我。”
十四月中抖了抖二郎腿,“小王八蛋。”
不远处,何春夏耳尖一动,两个熟悉声音从院外传来。
“应该都结束了,都怪你,非要把那个案子审完。”
“怪我,怪我。”
齐二少牵马
院,一眼瞧见藏在榕树上的何春夏,立刻打了招呼,拽马绳过去,马上坐着位薄纱遮面的飒爽
子,也冲何春夏摆摆手。
何春夏认出来是韩香菱,扭
看狂澜生,“韩姑娘带个面纱做什么,是不是道教的什么规矩,我用不用带?”
狂澜生笑笑,压低声音讲了一句,“齐二少明
和韩姑娘大婚,俩
不该见面,韩姑娘就戴着这面纱避讳。”
齐白钰牵马走近。
何春夏抱拳,做个鬼脸,“齐二少,恭喜恭喜,恭喜你啦!”
齐白钰哈哈大笑,抱拳敬过两
,“明
都来,都来啊。”马上的韩香菱也翻身下来,眉眼间笑意盈盈,抬眼看了何春夏,“姑娘们明
可都得来,我单给咱们摆了一桌,咱们也学学这些臭男
,上桌吃酒!”笑了几声,悦耳好听。
何春夏挠
打个哈哈,“你这几
没去上课,消息不灵通。姑娘们昨
已经出城回扬州了,现在京城里就剩了我俩和十四先生。”
“唉?”韩香菱蹙了眉
,“娟儿都闹成那样了还是要走?
学读书,多好的机会,要我说这莫青衫和白夫
也太任
了些,把姑娘们都给坑惨了。”多看了何春夏一眼,“何教习这次是留是走?”
“我的马快,他们跑十天,我五天就能到,不着急走。而且我二哥这次殿试考砸了,可能在京城多待几天。”何春夏跟着叹气。
“何教习你下来,我俩说几句悄悄话。”韩香菱上前,何春夏从树上翻下,俩
小跑出院,寻了个僻静位置坐了,韩香菱轻轻搂了她一小下,“何姑娘,我自小和钰哥儿一起长大,他心里想什么,一个眼神我就能一清二楚。他心里有你,我知道的。”
何春夏瞪大了眼,吃惊看她,韩香菱面纱下微微一笑,点点
,继续说话,“我和钰哥儿只是定了婚事,你突然出现,我终归有些生气,所以对你不好。不过我俩明
就成亲了,有些话说出来也没什么,钰哥儿这

,你给他留了念想,会记一辈子,所以,明儿个你还是别来了。”
“可我俩是好朋友,男
之间,难道一定要有这些
心思?我只是作为朋友...”何春夏想起前几
的承诺,“我答应过要去的,这,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何姑娘,你为
真诚没什么心机,我相信你对钰哥儿只是朋友。可钰哥儿看你的眼神,我实在放心不下,你若是留在京城,我反而不担心,见得到
,心里不会想,可你要走,我怕他会一直惦记。”韩香菱叹
气,“就当是送我的嫁礼吧,断了他的念想,山长水远,再不相见。”
何春夏看着她的眼神,只有盈盈笑意,明
她将出嫁,嫁给自己青梅竹马的如意郎君。
何春夏莫名的有些难过,在这之前,
是特别遥远的事,齐白钰,张舟粥,狂澜生...只觉着是很好的朋友和亲
,不曾想过男
之
。
自己一心求剑道,如今长恨在手,已然天下无敌,师叔祖李青蓝是唯一一座在前路的大山,翻山的路上,花开花又谢,也许可以停步,嗅一嗅花香。
自己也会笑着,等一个
来陪吗?
何春夏叹
气,再看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