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跌跌撞撞地跑下场，在队友的搀扶下不断地喘息着。两条囧字眉皱在一起，看上去极为痛苦。

“老张。”

“华子？”

“呼~~~呼呼呼~~呼哧，呼哧...”张摁华喘息了大半天，这才勉强张开，“老、老了，老咯...”

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特么才24岁就敢说老？那我们这些60后何以堪？

继张摁华之后，李鸣和魏群也相继败下阵来。当魏群被淘汰后，李金禹和吴成瑛又跑了一圈，戚误生开宣布二及格。

魏群拍了拍胸脯，感到十分侥幸。

虽然他没通过，但也只差一圈。这点差距，稍加锻炼就能弥补过来。对今年才26的魏群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戚误生的“及格”并没有影响到场中剩下的二，吴成瑛和李金禹二端着胳膊，并排跑在阳光下。

汗水顺着额染湿了鬓角，又顺着下尖滴下。两的前胸和后背都湿了一大片，但看着余光中的彼此，又闷着继续朝前跑去。

随着哨声越来越急促，两的步调也越来越慢。

看着渐渐落后吴成瑛一个身位的李金禹，健力宝队员们再也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大禹，加油，大禹，加油！”

国脚们尴尬地看着毫不避嫌、大声呼喊的健力宝成员。他们也想大喊“吴成瑛加油”，但话到嘴边，却尴尬地喊不出，似乎觉得以自己的年龄做这件事实在很丢脸。

“李金禹犯规一次！”戚误生再次开，但这次他没有像刚刚只知道通报的机器一样，而是张开大声喊道：“李金禹，加油！再加把劲儿！调整一下呼吸，抬大腿，步子放开，再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

看着场边一脸焦急与期待的戚误生，国脚们不禁感到脸颊发热。

明明自己才是和教练相处那么久时间的，但现在他却为一个刚刚队的年轻加油。国脚们想反驳，却找不到依据。

吴成瑛看样子还能撑一段时间，李鸣他们又早早被淘汰。这时候不给快要不行的李金禹加油给谁呢？

从选健力宝以来，体力和速度就不是李金禹的强项。但他在欧楚良的训练下，还是轻松地完成了12分钟跑。

但现在，在更加折磨的yoyo测试面前，他终于面露疲态，露出了自己的极限。

随着音乐节奏加快，两次哨声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短。

眼看李金禹双脚像灌了铅一样马上要坚持不住，就在这时，吴成瑛突然放缓脚步，以落后李金禹半个身位和他跑在一起：“加油！”

没等李金禹反应过来，吴成瑛又开低喝一句：“我要追上你了！”

李金禹一愣，随即张开嘴仰天大吼一声：“啊啊啊啊啊！！！”

双腿迅速替朝前，终于在哨响前踩过了线。

“吴成瑛警告一次！”看着落后李金禹一步踩过线的吴成瑛，戚误生不近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两身上都背负一张黄牌，都剩下最后一次机会。倒地谁先坚持不住，是国脚胜利还是年轻的健力宝队员胜利？所有都瞪大双眼注视着二。

但奔跑的二根本没空去理会众的期待，吴成瑛追上李金禹后，在他旁边领先半个身位的位置开始带跑。

李金禹调整了一下呼吸，咬紧着后槽牙跟了上去。

又是几个来回，奔跑的二再也坚持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停在了终点线前三米处。

“吴成瑛、李金禹淘汰。”戚误生点点，走上前关掉了收音机。“你们俩成绩不错，大概能得个85分以上吧。”

“什么？才85分？”场下发愣的国脚们突然惊醒，彭卫国连忙道：“教练，不至于吧？坚持这么久才85分？要我看95分还差不多吧！”

“是啊是啊，你看他们俩马上都要跑完了，怎么才85分？”

吴成瑛虽然不善于流，但大家都认同他拼命三郎的实力。有他出任左后卫，这个位置教练组根本不考虑常规换。

看着场下群激奋的众，戚误生没有解释，而是再次按下了收音机的播放键。

摄心弦的音乐再次响起，哨声也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哨响，都像是催命一样。余音袅袅，暗藏杀机。

直到那一声“恭喜通过测试”响起来后，所有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

“卧槽，原来还有这么长一段。”

“是啊，真是畜生啊！这也太难了吧？”

“谁tm研究出来的这么个玩意？这东西真是给预备的？”

就在所有国脚一致改变风时，戚误生笑眯眯地来到欧楚良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难？难吗？一个守门员都能轻易完成的测试，你们这些外场球员谁觉得难？举起手让我看看？”

直到这时，国脚们才想起来刚刚不急不缓完成测试的欧楚良。

一瞬间，所有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年轻的健力宝小将身上，像是看外星一样。

“这小子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