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眼神一紧：“不是他？”

“不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戚考官平时出门大半是这个下跟着，但也有另一个下跟着的时候，那个下才是他的心腹。”陆玄看着男仆，“那个下叫双喜。”

他说的漫不经心，实在陷了自我怀疑：他的小厮叫来喜，戚书强的近仆叫双喜……他起名字的水平这么差？

转念一想，少年又释然：冯橙还给她的猫起名叫来福呢。

大家水平相当，而冯橙可是礼部尚书的孙。

林啸留意到男仆微变的神色，断定好友说的不错，沉声道：“我去把带来。”

陆玄拦住他：“我去吧。”

“那就拜托陆兄了。”

陆玄微微颔首，带着林啸的几个属下轻车熟路去了戚家。

从摸到戚书强这条鱼开始，他安排的就没放松过对戚书强的盯梢。

欧阳磊科举作弊的流言传开这两，戚书强见过谁，在何处碰面，没有比他更清楚。

他需要介这个案子，才能把知道的一切不着痕迹摆上台面。

因为林啸提到戚书强卷科举舞弊案，戚家正着，见到一名黑衣少年带着官差过来，全府上下就更慌了。

“我们夫哀伤过度，昏过去了……”戚家管事以为是来盘问戚妻的，硬着皮道。

陆玄语气平静：“我不找你们夫问话，麻烦你把双喜叫出来。”

“双喜？”管事心中紧张，面上茫然。

一大力传来，面白如玉的少年揪住他衣襟，冷冰冰道：“我可没先前来的那位林大好说话，不要耍滑。”

感受到少年手指的力度，管事冷汗直接流了下来：“小的……这就去叫。”

陆玄气定神闲等着，很快就等到管事带着一名男仆过来。

他定定看一眼，确定是双喜没错，转身便往外走。

跟来的官差不用吩咐就把双喜一左一右按住，压着跟上去。

管事心中虽怕，却咬牙追上去：“大——”

陆玄脚步微顿，面无表看着他。

“大，大，我们老爷真的犯事了？”

管事战战兢兢，其实想问的是老爷犯事，会不会令整个戚府陷泥潭。

陆玄当然不会理会管事，冷冷道：“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

管事眼睁睁看着陆玄带走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个年轻轻的大比先前那位大可凶多了！

陆玄带回了衙门，直接去了审讯室。

杨侍郎正旁听林啸盘问先前从戚家带来的下，一见陆玄进来眼神微闪。

“小陆怎么来了？”

一开始成国公的大孙子在刑部谋了个差事，他们都觉得这是贵公子闹着玩，不过是为了说出去有个正经事做。

对这样的子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事就行了。

没想到这位陆大公子还算靠谱，参与某些案子时甚至大放异彩。

不过科举舞弊案是皇上下旨彻查的，可不能由着年轻闹腾。

林啸？

林啸当然也年轻，但小林是一步一个脚印成长起来的，用起来放心，再说怎么也比陆大公子年长好几岁。

十六岁，对许多家来说这个年纪的子弟还在学堂读书。

“去戚府带回了戚考官的心腹仆从。”陆玄示意官差把双喜带上前来，自然而然开始旁听。

杨侍郎纠结了一瞬，决定就这样吧。

已经参与进来，再赶就不好了。

“说说这几你陪你家老爷去过何处，见过什么。”吩咐属下把另一名男仆带到其他房间，林啸问双喜。

“我们老爷这几除了上衙，只去过两次茶馆。”

“什么茶馆，与谁喝茶？”

“去的雅客轩，就老爷自己。”

“一个跑去茶馆喝茶？”林啸显然不信。

“真的就我们老爷自己，不信您可以去茶馆打听。”双喜信誓旦旦。

一声轻笑响起。

陆玄双手环抱，神色慵懒：“知道我为何说你才是戚考官心腹，而非最先带来的那个？”

双喜不解看向冷冰冰的黑衣少年。

“六前，我恰好见戚考官进了一个茶馆，跟在戚大身边的就是你。”陆玄随说出那家茶馆的名字。

双喜眼睛睁大，满是不可思议。

六前老爷确实去了那里，因为要见的不方便让知道，所以是带着他去的。

可如果只是恰好看到，这个少年怎么会记住他？

仿佛猜到双喜的疑惑，陆玄笑笑：“那时屠夫之子欧阳磊科举作弊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我无意间看到戚考官，因为好奇多看了两眼，顺便瞧了你一眼。我记好，哪怕样貌再平庸的只要被我特意瞧过，短时间内是不会忘的。”

双喜表有些扭曲。

谁样貌平庸了？他还没把质疑说出，这位大怎么噎呢？

一旁想要表达疑惑的杨侍郎也默默闭了嘴。

“能不能说说六前你陪你家老爷去见的是谁？”

双喜避开少年冷淡的目光，当然不承认：“就老爷自己，我们老爷喜欢一个在茶馆清静。”

“呵。”陆玄抬了抬眉梢，对林啸道，“林兄，我建议还是先把他打个半死再问，先前他就撒谎说戚考官只去过雅客轩，这种不用刑是问不出实话的。”

林啸稍稍考虑，微一点：“行。”

眼见就要用刑，杨侍郎都懵了：“就，就上刑了？”

陆玄体贴道：“大若是不适，不如把这里给我们。”

杨侍郎嘴角猛抽。

这是适应不适应的事吗？

这才没问一刻钟就用刑，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林啸亦道：“大要不去其他考生那里看看进展，这里给下官就好。”

眼见陆玄与林啸一个神色冷漠，一个表严肃，杨侍郎产生了怀疑：难道他的问案方式才是错的？

罢了，术业有专攻，给小林和小陆好了。

等杨侍郎神复杂离开，伴随着一下下抽打到身上的鞭声，陆玄问：“林兄去戚家有什么收获吗？”

“赶过去时戚考官就死了。检查他的书房，在橘子盆栽中发现了燃尽的纸灰。”林啸说着，取出收好的小纸片给陆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