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的河面上，约莫漂着三四具尸体，而且看衣着身影都是妙龄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可能是因为泡的太久的关系，尸体已经肿胀发白。

河边几个汉子正在捞尸，他们正是这一代的捞尸。

这沿河而居的城镇，难免每年都会发生一些落水而死的。

这时候就需要水极好的去把尸体捞上来，然后归还给家属。

时间一长，便形成了一种职业，捞尸。

陈仲站在河边，愣愣的看着捞尸们把尸体从河里捞起，然后装进了一个白色裹尸袋中。

说是裹尸袋，其实也就是一个穿白色的麻布袋子。

也算是给全了死者一个体面。

陈仲远远的看着那些捞尸熟练的捞尸，装尸。

一丝都不敢放松。

他紧紧的盯着那些尸体，生怕错过些什么细节。

几具尸体除了都是妙龄少外，更可疑的地方就是，他们身上貌似都没有明显的伤痕。

“劳驾，请问她们的死因是？”陈仲尝试着问向其中一个捞尸。

那捞尸一抬，看着眼前化着戏曲妆容的吓了一跳。

“姑娘，你就这装扮出门了？怪吓的。”

陈仲这才意识到，自己从醒过来到现在都还顶着曹锦秀那幅戏曲妆容，确实挺违和的。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刚表演完，还没来得急卸下就听说这里出事了。”陈仲尴尬的解释道。

看着眼前好歹也是个美儿，于是那捞尸的汉子就多说了两句。

“唉，姑娘，以后晚上尽量别自己一个出门，最近咱城里邪的很。好多姑娘家莫名失踪，隔几天就被发现死在这河里啊。”

捞尸的汉子一边摇一边感叹，“啧啧，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惹出这么大的祸事。”

“是啊是啊，这肯定是惹上了哪路神仙，降祸于咱们这里啊。”一个岸上的中年大声喊道。

“我就说怎么这么邪呢，死的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姑娘，而且大家伙也都知道，这些姑娘的尸体那可都是检查过的，完璧之身呢，身上也没伤痕，搞不好估计就是这河里的河神报复咱们呢。”

那岸上的说的绘声绘色，唾沫星子都快飞到陈仲的脸上了。

“我听说啊，以前有河神娶妻的说法，不知道是不是咱们这里的河神他也想娶妻了，所以才有这一出惨剧啊。”

“嘶.....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小时候好像是听说有这么个说法。据说献祭了真的有用。”

岸上的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就展开了就河神娶亲的讨论。

陈仲只觉得心里一凉，这不明显是为吗？

岸上这些，明明刚刚都还在感叹这些子悲惨的命运，还在谴责那杀者的罪恶。

怎么突然就画风一转，就开始说是神明惩罚，甚至还讨论起到底要献祭哪家姑娘最合适了。

唯有刚刚说自家有姑娘的那个大叔默默退出了讨论。

而陈仲再次看去，刚刚那个带节奏的大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献祭，神明惩罚，妙龄少。

诸如此类的词汇一直在陈仲的耳边响起。

从来都是无欲无求的陈仲，此刻却觉得好可怕。

明显是莫须有的河神之说，却被描绘的有模有样。

实在是愚昧。

陈仲微微的叹了气，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时候群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诶，那不是牡丹戏班的当家花旦曹锦秀吗？这不是正好的献祭选吗？”

陈仲下意识的回，这个声音不就是刚刚那个带节奏的中年吗？

陈仲望向群，正好与那个来了个对视。

那个眼神立马闪开，躲躲闪闪的似乎并不愿意与陈仲对视。

陈仲双眼一眯，看来这是故意针对自己呢。

记忆搜罗了一圈，陈仲也没发现曹锦秀与这个相关的记忆。

难道是背后有指使？

眼下况不对，这明显想把自己推上风尖。

陈仲准备立马离开这里。

可是周边的群众却都已经认出了他，似乎不愿让他离开。

“是啊，锦绣姑娘可是咱们城里风最盛的姑娘，又未曾婚嫁，应该没有比她更合适做河神的新娘了吧。”一个中年男摸着自己那八字胡须说道。

曹锦秀的美名他可是早有耳闻，可自己明明邀约了好多次，都被拒绝了。

不就因为自己是个小商户，没有那些达官贵们有权有钱吗。

这踩低捧高的臭婊子，不过是一个区区戏子，装什么清高。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还不如毁了她。

想到这里，那八字胡男的绪就高昂了。

群里和八字胡男一样绪的多不胜数。

有的是和他一样得不到曹锦秀的男，有的则是那些已经得到的男的家属。

当然得到的肯定是冒充曹锦绣的曹春秀。

曹春秀私下里打着曹锦秀的名义接了不少活，每一次都与那些男主有染，风评很是不好。

加上曹春秀本就长得好，又风万种，那些男主几乎都是魂不守舍，再也见不得家里的正妻。

所以曹春秀自然就得罪上了那些官家富家夫。

而曹春秀的这笔烂账，自然而然的就记到了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曹锦秀身上。

“就是这个，咱城里还能有谁比她长得更好，更有气质啊，既然要献祭河神，那当然要献祭最好的了。”其中一个夫阳怪气的说道。

“就是啊，我听说啊，如果献祭的不满意，不仅河里还要继续淹死，搞不好还会引起旱呢。”另一个夫也大声的说道。

一说到旱，本来在旁边保持沉默的那些也加了进来。

要知道，在古代，旱可是与每个切身利益相关。

旱灾，旱灾，搞不好会死的。

群众里献祭曹锦秀的呼声越来越高。

甚至连刚刚默不作声的那个大叔也跟着起了哄，比起献祭自己的儿，那他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毫无关系的曹锦秀了。

这里本来就是一个不大的小城镇，曹锦绣两姐妹也是班主从外面物色过来的选。

所以如果真要献祭的话，献祭曹锦秀这个外必然是个最好的选择。

眼前的况越来越不对，众甚至不断的近。

陈仲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脚步却已经抵达了堤坝的边缘。

再退一步，就要掉进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