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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连门港地下基地。

“啊，我知道了，首站是京都么，也好…………”柳小江听着电话那的行动要求，眼中也不免随之浮现出一丝果然。

“我明天会准时到达约定地点，届时在那边负责接应我的………嗯好，您安排好了就行，我明白了。”

说罢，

柳小江挂断了与苏诚的通话，并将手机重新揣回了袋里面，坐在台阶上看向了一旁的治疗舱。

然而，还没等他开说话，房间周围的扩音设备中，便传来了二壮略显担忧的声音。

“小江哥，明天行动的首站，居然是霓虹那边么………”

“怎么？担心我？”柳小江对此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放心吧，区区弹丸之地………”

“何况，来而不往非礼也，首先对霓虹的异下手，倒也算是在按照江湖规矩办事了。”

“只不过……”

“这次恐怕直至事件完全结束，他们也根本不会明白此次的毁灭，是在让他们为曾经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这种连因果关系都没办法确认的彻底消亡………大概也就是那些家伙的报应了吧。”

“我不知道上面的领导是什么想法，但对于我个来说，侵略者，而且还是失败的侵略者，居然能恬不知耻的活着………连点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活着也不过是费资源罢了。”

闻言，

“………”二壮顿时沉默了下来，这两天与柳小江再次见面，她也明显感觉柳小江变了不少，因为如果是以往的那个柳小江，肯定不会由于一些与自身无关的事，而产生出这种相对极端的想法。

“曾经的那些事，霓虹的那些普通，应该也能算是无辜的吧………”

“无辜么……”柳小江微笑着看向治疗舱中的二壮，道：

“丫，前些子在龙虎山上除了修行之外，我也曾通过网络这东西给自己找过乐子，你看过几年那部得了大奖，现在也气颇高的科幻小说么………总共有三部的那个。”

“三体？”二壮想了想说道。

“嗯。”柳小江点道。

“看过一些，但还没看完………”二壮不好意思道。

“小说挺有意思的，推荐你把它看完，然后结合小说中的一个角色，再来看霓虹的那些普通民众………我相信你应该就不会觉得他们无辜了。”柳小江道。

“谁？”二壮疑惑道。

“程心啊。”柳小江忍不住咬牙说道。

“……呃，听说过，就是网络上被骂最多的那个角色吧？”二壮虽然没把小说看完，但好歹总在网络上游走，也知道很多各种各样的事。

“她可是类自己选出来的，代表的就是大多数的意志………”柳小江撇嘴道。

“………”二壮立马明白了柳小江的意思。

“虽然在小说中，执剑选票这东西的可作不低，甚至也有可能是三体主动引导的结果，那些普通民众也只是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蛊惑’。”柳小江拄着下继续说道。

“但可悲的是，现实即是如此，那些所谓无辜的普通，还不是一票一票的投出了当年之事………”

“既然宏观的决策不行，就这种民众被当成傻子一样的年代，又有谁愿意仔细想想事的细节对错，于是当未来真正开始雪崩的时候，也就没有哪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了………”

“霓虹现在的那些普通，或许可以算是无辜群众，但再次出现和当年一样的况时，丫………你觉得其中会有几个投出反对票，有几个会为了连陌生都不算多异族，反抗大多数自己？”

“…………”二壮。

“即是如此，所组成的社会，也充满了难以解决的问题………”柳小江面色平静的撇嘴道。

“圣母是可以的，因为这是心所追求的纯粹善良，但同时也要准备好成为圣母所需付出的代价………”

“呵，毕竟在所组成的社会之中，真正的圣母往往都不会活得很好，理智上………纯粹的善良甚至都不是什么双刃剑，反而只是一种损不利己的愚蠢想法，也没有多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

“我善待他，他也会善待我，当知晓现实是他不会善待我时，再去后悔………傻不傻？”

说到这里，

柳小江抬眼看向治疗舱中的二壮，道：“如果不是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咱们也不过是民二三，所以只要不过分自私，只是自私一点点………也就算是个有底线的家伙了。”

“社会如此，圣‘必死’啊………”

二壮吸了一气，消化了柳小江最近的变化，随之道：“小江哥，那这次去霓虹的行动，上面的要求到底是………”

“这次行动其实也没什么，至少在我这看来并不过分………”柳小江微笑着说道。

“当年那个时候，咱们这边不是因为对方的侵略，圈里的大家几乎被活活消耗掉了一代么，那么这次………我的目标就是现阶段霓虹异的首领，还有下面那些最有天赋的年轻继任者。”

“如果不是必要的况，上面的领导们也代了，让我不要伤害那些无辜的霓虹民众………”

二壮想了想再次问道：“小江哥，那你的想法是………”

“全灭……”柳小江微笑着翘起了二郎腿，“这次的行动算是个投名状，既然是投名状………那就自然要做到最好。”

“不过，说是全灭，我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杀过去，也没可能知晓对方所有的异名单，还是要看那个负责接应的如何安排，但如果可能的话，我会让事件结束后的漏网之鱼………最小化。”

“这虽然有些残酷，但对于我们自己来说，只要对我们有利，只要能得到信任，消灭这些本就是敌的家伙…………也理所应当。”

“比叡山的忍众要杀，京都阳师也要杀，霓虹的普通如果卷进来，那就视况…………灭！”

说完，也不管二壮是何反应，

柳小江起身从台阶上站起来，抻着懒腰走向治疗设备室的大门，道：“行了，这些都不是你一个小丫该担心的事，要不是你这几天总缠着我问这问那，我也不可能把事说的这么清楚。”

“嘿，就你这丫的心，知道了这些………一个慢慢消化去吧。”

然而，

柳小江走到治疗设备室门前，刚想伸手打开大门离开的时候。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么………”

“说什么傻话。”柳小江回身看向治疗舱内紧闭双眼的二壮，笑道：“我当然是柳小江，不仅是你和朵儿的小江哥，更是那些全妖的掌门………赢勾啊。”

“…………”二壮。

……

吱呀………

柳小江推门走出二壮所在的设备室，看见门外怀抱着双手倚靠在墙边的陈朵，随即便亲手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他走出房间才刚消失不见的那种从容不迫，也不免随着陈朵的到来重新出现在脸上，“朵儿，突然找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闻言，

陈朵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