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得甚至让他晚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想到这里，他当着 妈妈的面，而看似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伸进裤裆里，这么不怕死地去做这个大胆动作，他就是想让 妈妈帮帮自己！

“妈，我还没洗脸呢！”强忍着内心的狂跳，他转移了一个别的话题，因为手术的前几天，还不能动，所以每天都是 妈妈早上来给他洗脸，而这竟然让他养成了习惯，不管多晚，现在已经行动自如的他还是不想下地，而等着母亲。

“你别不要脸了啊！伺候你伺候惯了是不是？”倪嫣将大衣挂好，过故作严厉地说，语气却都是笑意，她走到床边，拿起了毛巾，而这时，她突然脸上一红，继而大喊一声，十足的母亲威严，“啥呢你那手？快给我拿出来！你是不是真的不要脸了！”

小兔崽子！居然当着你妈的面自己摸那玩意儿！你也太不把你妈放在眼里了，她依然气哼哼地，转身就进了洗手间，去洗毛巾。

宋平讪讪地将手从热乎乎的裤裆里抽出来，挠挠，也觉得挺尴尬的，但他依然舔了舔涩的嘴唇，饥渴非常。

“一会儿妈要去一趟佳木斯，去见个当事，要是快得话，晚饭前就能来，你想吃啥？”拿着湿乎乎的毛巾，倪嫣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儿子擦着脸，好看柔美的面庞对着他的视线，更有一种放大的美。

“饺子吧，妈我就想吃你包的大馅牛饺子！”小伙子随一说，其实吃什么他根本无所谓，因为他现在还在一点点高涨的欲，大大超越了根本不需要的食欲，不自觉地，他便伸出了手，覆盖在 妈妈软滑的侧脸上，抚摸起来，“妈！我你！”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到了那天，那温热的体从自己的腹腔缓缓流出的那一瞬间，恐惧感席卷全身，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即将要漂浮了起来，要去向不知名的地方，而只要到了那里，感觉就再也不来了，故而他感觉气若游丝，他才使出最后的力气，向身边的说出了积压许久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同时，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看清了在心里最为重要的那个是谁。

就是母亲！那一刻，与死神即将握手的他，看得是真真切切，不差分毫！

那才是自己最的！眼前晃过的不是妈林冰梦，也不是小 丫郭萼。

而最的，就是自己又敬又的母亲，倪嫣！

是想和她长相厮守的那种！是想就由他 一个去照顾 妈妈的那种！照顾她一辈子那种！

好似现在！

宋平说完，他并没有听见或者看见 妈妈立即表态，只是一时间，用着明亮的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眼里是让琢磨不透的内容，不言不语。

冷静而理智的倪嫣没有任何反应，即便那句早就想告诉儿子“妈也你，妈现在是真的你！”的话险些就要脱而出，即便她已经狂喜不已了，可她还是忍住了，当然，她并不是不相信儿子现在说的话是真心真意，并不是不相信以后他也会真心真意就对她好，她一个，这从儿子出事那天，他近乎遗言的话就可以完全得出，他是自己的！为此，已经四十多岁的，什么大风大没见过的倪大律师甚至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激动而自豪，就像年轻时，马上要结婚的那前几个晚上，两个相是多么美好和幸福！只是，她并不想就在这挑明了一切，第一，刚才儿子那个下流的动作让她很反感，她敢说，现在这小坏蛋的那个保证还在亢奋的状态，硬邦邦的，这难免就让他说出了这个“我你”打了折扣，很可能是为了讨好她，所以一时急才说出的，要不然，都住院半个月了，他们母子天天都在一起，共处一室，他这些天为什么不说？这也就是第二，她缄默不语的原因，如果说了，那自己还好，毕竟她是大，但是儿子，柴烈火，他还能管得住自己吗？兴奋加激动，一定想释放一次，那既然自己都说了，还有拒绝他的理由吗？反正这个病房就是他们母子，只要门一锁，门外的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什么，这可是医院，公众场！在病房里帮儿子！那她倪嫣还要不要脸了？

当然，她更愿意这都是自己的猜测，更愿意相信是儿子一片真心，肺腑之言，但她想到还有另一件事没有明朗，即便现在或者以后自己和儿子是真心相，生活在一起，那她还是觉得不踏实，她怎么能够踏实得了？

“你不我你谁？我可是你妈！还用你放！”过了一会儿，倪嫣才若无其事地拍下儿子的手，又起身将毛巾搭在床，从小到大，她虽然对自己的儿非常严厉，但那都是在他们犯错的时候，平时她说话还是很随便的，“我？那个妈呢，你不吗？”

她看似平平静静，实则是有点紧张的，这也就是她这几天一直心心念念而愧疚不已的另一件事。

自己那天是怎么了？居然会和最好的朋友，一辈子的莫逆之说出那么狠绝和毫不留的伤话，而且还一就叫家打掉孩子！你倪嫣凭什么？当时说完，她是轻松了，她不怕自己和儿子恋被别知道，至少是不怕林冰梦知道，因为她信任自己的好姐妹，同时也知道她们共同需要什么，都是儿子的，都想将他留在身边！所以这一点她相信自己和好姐妹是彼此了解的，只不过她要负担得多一些，毕竟自己是儿子的生母，所以她才想下着更大的决心来争取这份恋，所以她那时才不择言，说出那么狠的话，句句重击，故而她稍后冷静下来，才想起来，自己是多么糟糕和不理智！无论如何，那都是自己从小到大，四十多年用点 点滴滴的感积淀下来的最亲密的朋友，甚至比自己的妹妹还要亲的家！就是差一个姓而已，而同样为了自己的孩子，同样是她们姐妹一起从小抚养长大的儿子，同样付出了全部感和力在他 一个身上的儿子，她倪嫣怎么就能采取不战而屈之兵这样的冷处理的方式？将家的所有感都一笔勾销，去抹杀得一二净？更何况，家还怀了儿子的亲骨，那也就是自己的亲孙儿啊！这份血浓于水的分她怎么可能不愿意接受？故而事后想想，那天她就是太为疯狂了，让她太想独自霸占儿子了，这也是乎理的，她好不 容易才敢正视这份，这份对她来说是多么得之不易，她能不想占为己有吗？她这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看中了一个垂涎已久的玩具，终于拿到手了，自然就会握紧不撒开，而且还会耍横发脾气，使出全身解数来扞卫自己的心之物！

可是，在这样吗？摆在眼里的事实真是按她设想的吗？儿子是什么，他是自己的玩具吗？即便自己生了他养了他，那之一物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不管以后，儿子选择了谁，会谁，她已经在不停告诉自己了，决不能把那天的愚蠢再上演一次，她不可以再那么自私任了！

尽管这几天冰梦还和以往一样，并没有刻意避自己，还是说说笑笑的，但她是个明事理的，一定会找个时间向好姐妹郑重道一声歉的，要不然，她还是会过意不去的。

“啊？当然……当然了！”小伙子哪里想到，母亲会问得如此突然，由她自己，话锋一转，竟然问向了妈。

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这几天，宋平没别的，当然，他也不可能去别的，大多时间里，他都是看向窗外，看着冬明媚的阳光，沉静在思考着，思考着自己，自己的未来，思考着两个母亲，两个都是自己这一辈子最的！他哪个母亲都不想失去，不想伤害，都想拿出全部去她们，可是，她们愿意吗？都是 吃醋的动物，就说妈在看见自己和小 丫睡了，不也没少给他脸色看，生了一天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