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算盘珠子便撞击在了一起。

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但在这个雨夜，却是并不明显。

落雨阻拦住了这一声清脆的传播。

以至于刘睿影和常忆山都没有听见。

但这两颗珠子刚一碰上。

刘睿影便看到已经远去的神秘骤然一顿。

紧接着便朝左边歪了下去。

继而摔倒在地。

“师叔……这？”

刘睿影开问道。

他也想清楚了其中的门道。

皇上不急，太监何须着急？

只要常忆山持得住劲，端得住架子。

刘睿影便之在一旁摇旗呐喊。

常忆山微微侧目朝后方瞥了一眼，说道：

“上去看看。”

刘睿影可以感觉到他心中的迟疑。

但这一变故着实令大惊失色。

究竟是谁能在两四目注视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行如此暗算之事？

这下却是把常忆山推到了风尖。

因为他本已存心让对方离去。

但现在，却是不得不再度起身上前去一探究竟。

只不过常忆山走的极慢。

也可以说是稳健。

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极为的平缓，标准。

微微抬腿后，脚跟先着地。

继而脚掌朝前一滚。

而足尖发力抬起。

正常走路时不会如此讲究的。

这般行走，却是像极了戏子迈的台步。

“背后暗算……”

常忆山走着走着，突然间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的耳边也传来了一道声线。

他知道。

这条声线的源是那侧跪在地的神秘。

“不是我。”

常忆山说道。

“我知道不是你。”

神秘再度传来声线。

“但无论是不是你，我都算在你上了。”

神秘接着传音说道。

“无妨。”

常忆山回答道。

神秘以手撑地缓缓站起。

雨在将地面上的血迹冲洗净之后，渐渐停了下来。

“这场雨，是一直下到现在，还是中途曾有过中断？”

刘睿影在心里想到。

若是这雨今夜不停。

是否预示着今夜的血殇依旧尚未结束？

现如今，这雨却是停了。

是否又能证明一切已然停止？

但刘睿影却是希望这雨再多下些时候。

能够把这世间再涤的透彻几分。

他站在距常忆山几步之遥的地方。

没有再上前一步。

虽然他很好奇二在流些什么。

不过与方便，与己方便。

若是贸然冲锋在前，怕是让谁都不会方便。

刘睿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转一看。

却是今朝有月从影里现出身来。

他左手托着那翡翠算盘。

右手撵着一颗算盘珠子左右搓动。

脸上带笑。

步伐轻快。

竟是有写春风得意之感。

今朝有月看到刘睿影之后，纳便拜。

若不是他的膝盖没有打弯，刘睿影险些以为他要给自己跪下了。

“多谢英雄！若不是您仗义出手，今还不知该如何收场才好！”

今朝有月声音颤抖的说道。

同时紧紧的抓住刘睿影的双手。

一抬。

刘睿影看到他热泪盈眶。

脸上还有些许水迹。

让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痕。

“不用客气！”

刘睿影说道。

他不认识今朝有月。

但能从他的语气和穿着打扮中看出，这一定是和明月楼有关，说不定还是一位管事。

“在下明月楼掌柜，今朝有月！”

今朝有月感慨过后，用衣袖轻轻沾了沾眼角后说道。

“久仰久仰！”

刘睿影拱手作揖，说着场面话。

事实上，他哪里听说过今朝有月这？

若是听说过。

他便一定不会忘记。

因为如此奇特的名字。

怕是换了谁也不会忘记的。

“敢问今楼主，这和轻浅姑娘是和关系？”

刘睿影问道。

“不敢……博古楼除了狄楼主以外，没敢自称楼主的。您叫我一声掌柜的，已经是给足我面子了！”

今朝有月极为谦卑的说道。

“您说的我也很是纳闷儿……但据我了解，轻浅在这里只配客喝酒，却是私下里都没有什么接触。平时就连这明月楼却是也没有迈出过半步。在下着实不知，她从何处惹上了这样的仇家。却是把明月楼也给牵扯了……”

今朝有月说完便重重的叹了气。

不过，刘睿影却从他的话中找到了两个很是敏感的字眼。

仇家。

今朝有月怎么就敢断定此是来寻仇的呢？

况且看这神秘在雅间儿中的表现，根本不似和清浅有仇。

相反，却是有。

至于这有的是哪种，又有多，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常大师，今夜多谢了！”

今朝有月对着常忆山说道。

那神秘已然不见了踪影。

刘睿影并不知道他们二最后是如何涉的。

但他能想清楚的是，常忆山也不愿意为了明月楼而无故得罪一位如此的强敌。

明月楼不是博古楼。

虽然常忆山很喜欢明月楼的环境与姑娘。

但这并不代表它是不可取而代之的。

没有了明月楼或许还有朗楼，银星楼。

自己只是吃了些今朝有月的酒饭。

还远远没能到给他卖命当枪使的地步。

“今晚事发突然，却是没有意料与防备。不过各位英雄暂且留步，长夜漫漫，咱们再续嘉华！全部免单！”

今朝有月朝着四下里抱拳说道。

随即吩咐着明月楼中的仆从尽快收拾停当。

刘睿影看常忆山背着手再度走进了博古楼。

便也跟着一道儿回去。

只等着明月楼内添酒回灯重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