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定有
意。
但这病一装,就是十几年。
单是这般隐忍之心,就是常
不可及的。
本来金爷在心里还对自己的父亲有那么些许怨气。
此刻却也是骤然都烟消云散了。
青然从自己的床
柜里拿出了一枚玉佩。
金爷看到上面的纹饰,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没错,这是震北王上官旭尧亲手给我的玉佩。也算是个信物吧。”
青然说道。
金爷心中震悚不已。
青府虽然家大业大,可也就是在鸿州之中。
在震北王上官旭尧的眼里,青府就是或许就是一只蚂蚁。
只不过这只蚂蚁,相比于其他的同类,较为强壮罢了。
“就在你母亲去世的时候,咱们的震北王上官旭尧孤身一
曾
夜到访。就在你母亲的灵堂前,把这枚玉佩
给了我。”
青然说道。
“他要我们青府办什么事?”
青然问道。
青然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小心谨慎,心中甚是欣慰。
若是旁
听到此事,定然会欢心若狂。
但天下间,越是大张旗鼓的事
,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做不得数。
越是这般隐晦的点题,则越是危机四伏,鬼影重重。
“震北王上官旭尧很早就发现,震北王域中似乎有一
邪异的势力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不过他也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一种直觉。要知道像他们这般能坐上王位的
,那都是天星照命,有大气运傍身的。你我的直觉或许只是瞎猜,震北王上官旭尧却不会无的放矢。”
青然说道。
“可是他为何会选中我青府?”
金爷问道。
“我也不知道。而且他把玉佩
给我之后,只说了寥寥几句。”
青然说道。
“他说了什么?”
金爷急切问道。
身体都有些微微朝前倾倒。
“我不想告诉你。这话,越少
知道越好。”
青然说道。
“所以父亲你当时并没有阻拦我和妹妹离开青府,其实却是一种保护?”
金爷问道。
“这样的事,我必须得接下。你小娘方才说,若是答应了鸿州州统文听白的提议,咱们青府就和鸿州州统府牢牢的捆绑在了一起。实际上,青府早就已经和震北王府有了羁绊。相比较之下,鸿州州统府,却是不值一提。”
青然说道。
“现在看来,这震北王上官旭尧的担心却是不无道理的。”
金爷说道。
他想到了饷银被劫夺一事。
这件事一定就和震北王上官旭尧先前的直觉有关。
不过当时只是担忧,现在却是实打实的发生了。
“所以你一定要和文琦文还有你青妹一同上路去矿场。这一路上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我会派出青府内最
锐的力量随你们那一道前去,另外,我今天下午,也有派
去往了震北王府。不管有没有回信。起码都让他们知道一下……咱们青府可以是他
手里的棋子,因为咱们没有足够的资本去选择。但即便是棋子,也要当活到最后的那颗。”
青然说到。
手里的酒杯被他紧紧的攥着。
金爷可以看出父亲心中的不甘与坚决。
“等此事了解,父亲可曾想过退路?”
金爷问道。
棋盘上活到最后的棋子,也难道被收拢的命运。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此一时彼一时。
若是青府安身立命的本钱就在一个‘和’字。
那震北王上官旭尧想做的事却只有一件,那就是平衡。
“你能这么问,说明你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青然说道。
“我们去雪山吧,从此再不沾染这世俗
间。”
金爷说道。
“这是一条好路。可惜我不能走……不过你一定要带着你的两个妹妹离开。”
青然脸上闪过一阵苦笑。
金爷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
当下心中也很是悲壮。
他知道父亲的心与光
,虽然没有随着母亲的死而离去。
但却在震北王上官旭尧把玉佩
道他手中那一刻,便定格于此。
不过在时光停步之后,金爷却依然记得,当年他小时候骑父亲肩膀上的样子。
一袭青衫,吹开了关于四季
回的种种,母亲抬起
看着父子俩。
眼神温柔得如同太上河边清晨蔓延的白色大雾一样。
当时的金爷和青然都想不到,在十几年后的一个冬
里,落雪会将青府还未奏完的乐章全部覆盖,冰冻。
夜很
了。
每到夜晚,天地之间的界限就会变得很是模糊。
在苍穹悄然遁地之后。
在古道的西风吹散红霞之后。
在
沉如沧海的父亲隐忍之后。
在春风的吹佛下花柳解冻之后。
在山鸟被惊醒四下
飞之后。
在金爷自己原本俊俏的容颜变得沧桑之后。
酒已喝完。
金爷与青然,二
相对无言。
没有感慨,没有叹息,神色坦然。
“我先走了,父亲你早点休息。”
金爷起身说道。
看到自己的父亲没有任何反应,青然便准备离开。
“明
你要与我一同去趟鸿州州统府。”
就在金爷正准备推开房门前,青然忽然开
说道。
金爷的脚步顿了顿,说了声好。
走出青府的主座。
金爷在园中漫步。
他睡不着。
也从未这么早睡过。
除非他喝醉了。
可是今晚那几壶酒,还远远未到能让他喝醉的量。
金爷觉得有些无聊。
这里虽然是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了,还是觉得异常陌生。
以前府中的那些熟
,也不知还在不在。
即便在,看到金爷的这副样子,也不定能认得出来。
当金爷一走进青府的时候,他的心
就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压抑……
仿佛他并不属于这里。
黑夜中的一座座楼阁,脚下的的石板小径,以及旁边的流水花丛,都在无声的抵制着他。
金爷走到了自己以前的住处,这里倒还是老样子。
没有什么改变,也看不出任何
败。
看来小钟氏的确没有说谎。
定然是安排了下
,时时打扫。
不过徘徊再三,他却是没有进去。
金爷叹了
气,走出了青府。
他还是决定到鸿州府城里,寻一处客栈住下。
离开的久了,
都会想家。
但若是离开的足够久,家也会随之而变得异常淡漠,
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