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三威军的队长现在很是后悔……后悔实在不该好赌贪杯,欠了一
债。以他自己的俸禄,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维持较好的生活自是不成问题。况且在中都城里当巡城队长,可不比军营中。那些个市肆上的小贩,甚至酒家客栈,谁会不给他几分面子?起码十来天下一顿不掏钱的馆子着实算不上什么难事。
奈何这
一喝酒便容易冲动,要么去找姑娘,要么就去赌钱。这位军官没有什么色心,但却很不信命。总觉得自己在三威军中不合时宜,宝珠蒙尘,那一定就可在别处找补回来。他坚信自己定不是个平凡之
,也不想在过平凡的
子。寻摸来寻摸去,却是看上了赌场这一本万利的博弈,结果最后非但没能翻身,坐享那豪宅良田,娇妻美妾,反而从赌场里问那些个泼皮无赖借了一笔利滚利的银子,要不是看在他在三威军中有职衔的面子上,估计早就得背井离乡,连夜出逃了。
即便如此,那笔债累积到现在却是也有了三四千两。并且本金是本金,利息是利息,甚至利息还要再计
本金中产生新的利息。单凭他的俸禄来说,不吃不喝也得十来个年
才能还的清楚,不过十几年过去,这本金加利息恐怕早已是一笔寻常
根本数不清楚的款项,能够包下整个太上河也说不定。
昨
傍晚,华灯初上。
这三威军的队长一个
躲在小巷的酒摊上喝着三枚大钱一杯的浊酒。腥辣刺鼻,好在足够浓烈,对于他这样的欠了一
债的赌鬼酒虫来说,能解解馋就已是
间极乐。
恰好刚刚发了俸禄,
袋里有些闲钱。几杯酒下肚,却是又手痒的厉害。眼前的光景已经不能再坏了,心想这债一点点还根本不是个盼
,不如趁着有了盈余再去搏一把富贵。若是输了倒没什么,万一翻了盘,那就可改善当前的局面,也或许自此就成了
上
。再加上城北最近新开了一家叫做“宝怡”的赌坊,这三天一两银子可以算作二两半。商铺打折,酒肆送酒,都是寻常之举,算不得什么特别。但这赌坊竟然可以将一枚钱掰开算作两枚用,饶是他完了这么长时间的牌九筛盅,也从未见过。
怎料这一去,还真让他遇到了富贵。不过这富贵却不是因为他的手气,从赌桌上赢出来的,而是真跟天上掉馅饼儿一般,抢着争着送到了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