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不必他说，碧瑶自也能够看出来。

她心古怪而又复杂，便是因为先前那一式“少阳剑气”，惊着她了。不过她也没想到，方才惊艳于的某，下一瞬竟耗尽法力，连御剑也做不到，直接跌落到泥土里去了。

“喂，你说，我若现在杀你，岂非易如反掌？”

碧瑶笑嘻嘻地，嘴里却说着叫害怕的言辞。封亦这家伙，也是心大，只动了动脖子，也道：“尔为刀俎，我为鱼，在下又能奈何？”

没等碧瑶再说，一个影闪过，来到身前。

“碧瑶。”那自是幽姬，“这邪魔身上既没有传承，也没有法宝，只有一块这般骨，以及一个青铜腰牌，像是法器。”

碧瑶接过那骨与腰牌，封亦先认了出来，那骨仿似正是最初为邪魔渴求之物，名字叫做“圣骨”。本来那骨片上应是布满裂痕的，不过经由祭炼邪阵修复，裂痕已只剩微不可查的少许。

至于那青铜腰牌，封亦便认不得了。

而且看此时碧瑶皱眉的形，她大抵也没能认出那腰牌的来历。

半晌，碧瑶收起骨片与腰牌，道：“这邪魔匆匆离开山庄，为的是上望城中的邪阵。若再要寻找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恐怕还得去飞鹤山庄！”

幽姬点点，道：“不错——”话未落音，她似觉察到什么，猛地抬远远眺望了一眼，目光一沉，冷意渐露。

“怎么了，幽姨？”碧瑶奇道，“可是有什么来了吗？”

幽姬拉住碧瑶的手，飞身便走：“一个讨厌的家伙，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我们先去飞鹤山庄！”两速度不慢，又是御物飞行，没多久，便再度回到了飞鹤山庄。

碧瑶脸上因为除掉邪魔的轻松，早便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是一种看了便能让冰冷以及好不掩饰的杀意——“幽姨，你明明知道——你不该如此的！”幽姬心疼地看着她，柔声道：“来的不是那‘四大神僧’，而且我们昨夜战至今，法力耗费极大，再同他们争斗会吃亏。‘天音寺’距离益州，可比我们近太多了！”

久久，久久。

碧瑶生硬地开：“您说得对，幽姨。——那便在山庄逛一逛吧，想必定会有收获的。”

——

封亦慢慢地从泥土里爬起来，周身疼痛，不知有几处骨裂。

他望向远处，天已然大亮，连雨都停了，今似乎是个晴朗温暖的好天气。——可惜，那个他已然有些熟悉的，却离去了。

走了么？

已经走了啊。

封亦失笑，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使自己的神更清醒一些：“也是，走了便走了罢。毕竟，你有你的命运，我有我的使命。也许下一次会面，才是应了之前说的‘见面即是敌’吧。”

他如是想着。

浑然没注意有一道影缓缓地走着，脚步悄无声息，却又并未遮掩那般，来到了他的身后——“阿弥陀佛，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