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就看我不顺眼，老大还没满月就被抱到她身边去，有谁想过我那两年的处境？”

“够了！”傅督军皱眉，沉声道。

“不够！”傅夫似乎要将这些年忍下来的气全部吐出来，“你那些年天南地北不着家，我在家里替你孝顺老，替你打点家里，养儿育。傅凤城被两个老教得冷漠冷酷无，小小年纪连自己亲弟弟都害，我讨厌他怎么了？你看钰儿不顺眼，难道要把他也养成傅凤城那样的怪物你才满意！”

“住！”傅督军原本已经软和下来的神色因为这句话又变得冷硬起来，“当年那件事早就跟你说清楚了，老大是为了救老四才开的枪，你为什么非要认定他要害老四？是他救了老四！”

傅夫冷笑一声，“老爷子和老太太跟你说的？他们自然是向着自己的宝贝乖孙，他们什么时候正眼看过钰儿一眼？”

傅督军道：“如果不是你对老大不闻不问，他们怎么会偏着老大？”

老家是偏疼嫡长孙没错，但也不至于就完全无视别的孙子。早年傅督军时常不在家，根本不知道妻子和父母儿子的关系竟然恶劣到那样的程度。知道父亲过世之前，拿着他的手念叨对长孙的担心。

但是在傅凤城常年不在家的况下，这种担心并不明显。

这些年傅夫对傅凤城确实冷淡，但也只是冷淡而已。

直到这次傅凤城受了重伤，又有了郑缨和傅钰城的事，傅督军才突然发现当年老父亲和母亲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的妻子不仅仅对长子漠不关心，而是真的隐约带着几分恨意和敌意。

傅夫冷笑着望着傅督军，“我算是明白了，我说什么也抵不过老太爷和老太太一句话，钰儿做什么也比不上你傅家的麒麟儿。但是傅政你别忘了，傅凤城已经废了。你手下的那些会接受一个废以后执掌南六省吗？”

“还有，就算你休了我，我也还是傅凤城的亲娘！”

说完，傅夫转就便走。

傅督军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淡淡道，“你觉得，他像是会对你言听计从的孝顺儿子吗？你原本确实有机会让他听你的，是你自己放弃了。”

傅夫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背脊挺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傅督军望着空的门陷了沉思，直到手里的烟烫到了手指他才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将烟按灭在了桌上。